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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肚子一邊埋怨等下輕功都不會了,吃太飽,啪嗒,會掉下來的。

“多吃點沒關係。”喻文州低頭收拾碗筷,“你不是最喜歡筍嗎?”

“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吃筍?”本是隨口一說,黃少天卻銳地察覺到哪裡不對,他站起來猛地抓住喻文州的手腕,目光如炬,“我可從來沒說過。”喻文州手上動作一滯,表情卻是不慌張,雲淡風輕的回了一句:“猜的。”說完這兩個字,就轉身進了裡閣。

“你騙我!”黃少天追過去,扯住喻文州的胳膊不放,“休想騙我,你救了我,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吃這個吃那個,卻從沒嚷嚷著吃筍——”

“那時雪都沒化,哪裡來的筍?”喻文州側過頭看著黃少天輕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既然沒說過,你怎麼知道的?”黃少天還是揪著不放。

喻文州想了想,看著黃少天,開口到:“大概是我會讀心吧,我一看就知道,你喜歡吃這個。”

“真有這個能力?”黃少天皺眉,一臉的不相信。

“當然沒有,你傻嗎?”喻文州敲了敲黃少天的腦袋,“唉。”入夜微寒,喻文州披著衣服,掌著燈坐在窗下翻醫書。黃少天不知道去了哪裡,小院裡一片漆黑,無星無月的夜晚帶了幾分的陰森森的覺,喻文州幾度望向窗外,卻始終不見黃少天的人影。

而此時,姑蘇城內,東街一戶大院的門安靜地關著。

夜風拂面,有些寒涼。黃少天眯了眯眼睛,覺得自己出來時穿得少了,不知道喻文州會不會不睡等他,會不會也穿得少了?

冰雨的劍刃閃著幽藍的寒光,在一片不見五指的夜中彷彿一盞催命燈。

起身躍過圍牆,黑的夜行衣掀不起一絲風聲,一切安靜如常的謝家大院,和平常看不出幾許不同,門口掌著燈,微光搖晃,值夜的小廝靠著門口打盹,今夜裡賭錢賭得狠了,困得睜不開眼。

劍尖劃開一道寒芒,卻又收斂了回去,黃少天執手回劍,並沒有刺下去,而是準地點了小廝的道,再回手一個手刀砍在脖頸處,小廝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就輕飄飄地倒了下來,和睡著並無分別。

黃少天從未猶疑過,名震江湖的第一劍客從不拖沓,他並不是個不果決的人,只是他在出手的那一刻,想起了喻文州的那句話。

“醫者仁心。少天,我是個醫者,天下的傷病者於我來說,都一樣。你若出手傷了人,我定然會出手相救。”無關緊要,那就留一命吧。黃少天短暫嘆息過後,再次飛身潛入一片黑暗之中。

他最擅長的是等待。

等待總是讓人焦躁而疲憊,但是黃少天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等待是最美好的事情,他在這期間謀劃出千萬想法,用全部的注意力和驚人的把握機會的能力,達成一擊必殺。

謝家的雕花窗子比喻文州的那扇緻多了,屏風斜了個角度,隱隱映著人影,一切安靜而平和,天光未啟,早晨薄霧隱隱,這是一天之中人最鬆懈的時候,謝嘉仁睡之中翻了個身,卻還未來得及再次入眠,一把閃著幽藍暗光的劍刃劃過,結束了他全部的美夢。

無聲無息,他甚至來不及呼叫。

一劍,一步,一殺。

黃少天什麼都沒有留下,趁著清晨還沒散去的晨霧,一路踏著水,轉身離去。

※題目詩:長劍一杯酒,出自李白《贈崔侍御》第05章多情劍客無情劍晨光熹微,天際泛白,黃少天好整以暇地走在去往西街的路上。茶館尚未開門,整個西街都還在沉睡,水正濃,溼了一片的青草茵茵,在薄隱隱的微光下爭先恐後地反著光芒,快臨近的茶館的不遠處的橋邊斜裡生著幾朵野花,旁邊大刺刺地蹲著一個乞討的中年人。

這類乞討者姑蘇城內遍地都是,他們潦倒,穿著破破爛爛不知從何處撿來的布衣裳,東倒西歪地倒在路邊,身前放著豁開個缺口的碗,等著過路人扔幾文錢。黃少天走過去,饒有興味地打量著乞討者,思來想去,那腳尖踢了踢那個壞了半邊的碗,扔了一錠銀子。

西街整條街都空蕩蕩的,黃少天俯下身,輕聲說:“拿去吧。”乞討者睜開半睡不醒的眼睛,上下打量一下黃少天,伸手摸了摸銀子,什麼都沒說,翻了個白眼,又再度睡了過去。

葉修手下的人,都跟葉修一個死德,拽的二五八萬的!黃少天心裡罵了一句,走出幾步,又返回來,吧唧,把那隻豁口的碗給踢翻了,這才出了氣,揚眉地走了。

脾氣跟牛似的!何安腹誹道,葉修的師弟怎麼脾氣這麼差!我的碗!還得再去撿一個……

黃少天折騰了一番,實在是睏倦極了,他一路沿著西街走到盡頭,繞過南華巷,拐進了喻文州的小院。

天光大亮,院子裡靜悄悄的,每該拿出來曬的藥材還未曾搬出屋來,想來是喻文州還未起。黃少天躡手躡腳地進屋,卻沒進自己的臥室,而是跑過去推開喻文州房門,出一絲縫隙,探過頭去看他是睡著還是醒著。

喻文州的背影筆,正撐著桌案低頭翻書,頭髮散開披下來,看不大清表情,他低頭翻幾頁醫書,便要抬頭看看窗外,目光連一會兒便再低下頭去。

桌上的燭臺熄了,留下燃燒過的痕跡,想來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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