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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過，雖然說許久沒上臺，生疏了，但穿著技巧還是有的，所以也穿的很快，沒一會兒，就照著人設圖的模樣，站在了指導面前。

三十來歲的女生摸著下巴看著他，又從上到下再度掃了兩眼。

旁邊化妝間的門開了。

陸狩穿著黑的古裝，半束著長髮，微微一仰頭，便顯少年意氣風發。因為書中設定他們宗門財大氣不缺錢，所以衣服還滾著燙金邊。

不知道這兩雙眼是不是早早地便暗地裡約定好了，不過一個側頭，視線便極其自然地撞上了。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居然都沒有移開眼。

半響後，陸狩先側頭了。

嚴蓋聽他輕笑聲悅耳，混著話語一點點傳過來:“一黑金一白紅，最相配。”嚴蓋當然是無言以對，但沒想到他身邊的化妝師先笑了笑，而後答:“那可不是，何姐那邊都只是一件青衣呢。”陸狩也沒有再答話，只是側頭，靜靜地看著他，像是在等什麼回應似的。

一時間尷尬的不得了，嚴蓋只得瞥過頭，答一句:“金不配紅。”就這樣給回絕了過去。

陸狩倒也不覺得尷尬，移開了目光直視著前方:“其實配不配，也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知道，要真的試了，心中才知曉。”何馨姌那邊的要複雜點，耗時也長，嚴蓋和陸狩既然先穿好，也就先拍。

趙導對於妝容更滿意，對著兩人一連稱讚，而後讓攝影師準備好拍人設。

陸狩是男主，當然要先拍，導演就站在臺下看著，一邊給嚴蓋商量著等會兒的拍攝。

“皎這個角，你覺得該怎麼拍？”導演問他，伸手從衣袋裡拿出了之前就準備好的宣傳草圖:“我覺得以皎的格，以背影示人比較好？但是你也知道，到時候不可能不臉，所以拍的時候，就微微側頭，怎麼樣？”圖是畫的，皎皎明月左下側，一名白衣男子臨風而立，只留背影。男子半身被月染白，點亮背上豔豔紅梅，微微回首，出了點側臉來。

嚴蓋頷首，答:“我覺得沒問題，”他說著，將手指伸到了圖上，指著圖上的人物，問:“不過可以試著把這個人物直接放到月下正中央嗎？”嚴蓋說的很委婉，提建議的時候也只是說“試著”這個詞，人家都這樣說了，趙導自然沒有再拒絕的道理，況且他也屬於沒什麼架子的導演，點頭就答應了。

拍攝那邊，因為演員很配合，也符合人物形象的，幾乎沒怎麼耗費時間，沒一會兒之後，陸狩就下來了。

嚴蓋上臺去，攝影師將擬好的草圖放到一邊，一邊和他溝通著，調整站位。

陸狩下臺後，沒有回化妝間休息，因為一會兒還得把他們三個人的宣傳照都拍完，於是就坐在下面，和趙導一起等著。

他很快站好，轉過身去，只是微微側臉，鏡頭裡可以看到他銳利的面部線條。

只是……總覺得還差了些什麼。

陸狩將古裝寬大的衣袖收了進去，抱臂看著臺上。

嚴蓋確實很好看。

他微微側頭，神冷清，像是有淡淡霜雪拂面。背上灼灼紅梅不覺突兀，像是本該是他的，同他融為一體，便是這時間絕無僅有的景。

怎樣看都很好，只是不像皎而已。

陸狩盯著他看了好久，臺上的嚴蓋改變著站姿，不經意間也掃到了他的目光。

這個對視來的太忽然，恰好攝影師那邊也暫停了。嚴蓋沒有什麼顧慮，也就這樣坦然地對著他。

縱然心中再怎麼有莫名其妙的情緒，也不能表現出來。

陸狩嘴角噙著笑意，忽然走上前。

嚴蓋站在原地沒有動，目光間的織線越來越短。

站在陸狩身邊的趙導連忙跟了上去，生怕這位爺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做出什麼有傷風化的事兒，時刻準備上前義正言辭的阻止。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陸狩到嚴蓋面前的時候，自己那一雙眼睛依舊在他身上，從頭到尾都沒有移開過。

倒是陸狩已經微微垂眸，將目光移開了。

他以為對方或許會說些什麼，但顯然——陸狩伸出手，手指停在了髮套上。

現在正值末，已經有了熱的趨勢。外面套著古裝，大家裡面基本上都穿著短袖。

陸狩先會兒就將袖子收了起來，剛才他的手伸到了嚴蓋頭上，嚴蓋的目光就很自然的停在了他出的手臂上。

不瘦，但是雪白的，依稀可以看見皮膚下的靜脈血管。

黑燙金邊的袖子卷在兩側，更顯得顏好看。

陸狩的手指勾過髮套，勾下些髮絲來。

被他手勾下的頭髮直接垂在了嚴蓋的額上、臉側，他有些癢，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直接往後退。

不是不動聲，而是很猛烈地避開了。

他忽然連退三步，陸狩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手都還停留在原來的位置。

嚴蓋抬眼，平靜地看著他，“不好意思。”陸狩沒說什麼，臉上笑意如舊，只是放下了手，轉過頭對趙導笑了笑，問:“剛才怎麼樣？”這一出一鬧，連攝影師都停了下來。

趙導一時間怔住，他看著先會兒那場面，原本以為只是這位爺趁機揩油，剛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阻止的時候——他不覺將目光移向嚴蓋。

嚴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