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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的父親和賭博的母親將他打到頭破血
,親手撕碎了他的夢想,將他賺來的錢揮霍乾淨。當他將忍痛傷口擦去,前往學校後,才發現學校裡的人扔了他好不容易湊錢買起的書,將他關在廁所裡群毆。
少年受盡冷眼嘲笑,此後休學,整窩在家裡的角落裡,無視瘋了一樣的父母,身形枯槁,宛如瀕死的人。
父親毒過量而死在家中後,膽小怯懦的母親誤以為是自己殺死了他,拿走了所有的錢,跑了,走的時候沒有看少年一眼。
從鄉下聞訊而來的將他接了回去。
與父親母親完全不同,她是個寬厚的鄉下女人,雖然受到了封建思想的殘害,但她不過分愚昧,還很善良。
當她用皺巴巴的錢帶著少年去醫院,得到的卻是一個抑鬱症的結果時,她也沒放棄,儘管她聽不懂抑鬱症是什麼意思。
少年看到的天空是黑的陰雲,他並不躁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用刀子一下一下刮自己的手,看著血留得滿地都是,然後又被
救回來。
然後少年離開了,他四處遊蕩,吃著殘羹剩飯,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哪兒,他很想離開,又很想回去。
直到他再一次看到那本雜誌,他曾經拿到的那本雜誌。
他撿起雜誌,沒有情地再次看了一遍,發現雜誌的最後一頁居然有一張雪山的圖片,是從前
勵他的那個人拍的——他的那本沒有最後一頁,拿到手的時候就已經很爛了。
少年想,我去雪山吧,死在那裡也很好。
於是他就真的去了。
一路步行,衣衫襤褸,後來他想,自己不能凍死在去雪山的路上,於是又開始邊走邊打零工賺錢,目標就是去雪山。他遇到了很多和他一樣的抑鬱症,他們有的不被家人理解,有的在求救失敗之後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們身邊的很多人都覺得抑鬱症沒什麼,都覺得抑鬱症是矯情,刀不落在自己身上,當然不會覺得疼。而少年帶著有他們的記憶,走著。
少年到達雪山時,是個長夜。
他藉著最簡單的攀登工具,向前努力地爬著,當他第一次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四肢彷彿都散在了雪裡,手電筒不知道滾落在了哪兒,照出一片片紛紛揚揚的白雪,即便白雪後是像鬼窟一樣的黑山影,但白雪依舊讓人心醉。
少年倒在了雪裡,待白雪鋪滿他的身體時,然後他動了動僵硬的四肢,又向上爬。
長夜漫漫,他想起自己一路走來,無數次想要結束生命,他面對眾人的冷眼,已然麻木,不知道該如何求救——就算求救也不會被人當真。
他想起了自己的,滿頭銀絲也像皚皚雪山,他若是回去,也有他的歸宿。
可是雪越下越大,他只想倒落在這皚皚雪山,與雪共葬長安。
長夜漫漫,何時能夠終止?
他也曾想站在太陽下。
故事戛然而止。
陸狩半夜醒了,他下意識摸了摸身邊,是空的,沒有人。
於是陸狩下了,
糊糊的推開門,開門聲驚動了坐在沙發上的嚴蓋,他轉頭來看陸狩的時候,已然淚
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川槿”、“加貝小妹兒”兩位寶貝兒的雷~“魅惑魔妖?狐”、“貓喜歡吉良吉影”兩位寶貝兒的營養~麼麼麼大家!
第98章我喜歡演戲陸狩給嚇壞了,瞌睡都嚇沒了,頓時清醒過來。
他幾乎是跑著玩過來的,很緊張的問嚴蓋:“怎麼了?”一邊伸手,又把人臉上的淚水擦的乾乾淨淨。
嚴蓋沒有回答,搖搖頭,只是伸手抱住了他,沉默,依舊是沉默。
陸狩抱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沒有再多問,原本低垂著眼,看著嚴蓋的頭髮,而後目光又一轉,忽然停在了電腦屏幕上。
他拍嚴蓋背的手也隨之頓了下來,想了一想,最後還是選擇俯身,在他發頂上的吻了吻,柔聲道:“沒事兒啦……很快就過去了,有什麼事告訴我好嗎?嗯……好,不想說就不說,抱你。”嚴蓋埋頭在他懷裡,眼淚無聲的著,打溼了他的衣服。
他該說什麼呢,訴說少年時所遭遇的一切?還是說自己這些年如何如何難受?亦或是說他何時如何煎熬?
他說不出口。
那些壓抑在心底的難受和委屈,好像都化成了眼淚,一點點出來,打溼他的衣服,想讓他發現,卻又不敢。
陸狩極有耐心地拍著他的背,將他圈到手中,安撫著他。
嚴蓋一瞬間又想鬆口了,可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自己曾經連續幾個月難以入眠?說自己和他分開的那段時間裡幾度對一切失去興趣?還是說自己……現在好像離開他,就找不到自己?
他依舊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嚴蓋這樣靜靜地抱了他將近一個小時,等到大約四五點的時候,才又睡了過去。
陸狩怕他在沙發上睡得不舒服,可是他又把自己抱得緊,撒手不放,讓他本無法脫身。陸狩無奈,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一邊自己看起了劇本。
這個劇本像是一個小小的,壓抑的空間,把人世間所有的絕望和一個人一起關在了裡面。
陸狩看了一會兒之後,自作主張幫嚴蓋點上了叉,他順勢拍了拍懷裡人的背,伸手打了個電話出去。
他再睜開眼時,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