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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更遠了。

陸狩穿得不怎麼厚,甚至算是單薄,嚴蓋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兩人恰好停下步伐,他張開了自己的大衣,動作迅速地將陸狩拉了過來,將他裹在了自己懷裡。

懷裡的陸狩果然是冷的,嚴蓋情不自地將他裹得更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有點責怪意味的問:“怎麼穿得這麼少?”

“為了讓你抱抱我。”陸狩被他裹得緊緊的,勉強側頭在他臉頰上吻了一下,又輕聲問他:“拍完了?”他說話的時候,白霧悄然,溫熱的呼細細的灑在嚴蓋臉上,很暖。他覺得舒適,但依舊緊緊抱著人不肯撒手,於是又回味了一下,才點頭。

不知道相擁到何時,落雪滿頭,嚴蓋才輕輕放了他,脫了自己的大衣裹在他身上,帶他進去一起拍殺青照。

陸狩的助理小吳要先進來,帶了一大捧玫瑰給嚴蓋,玫瑰是紅的,熱烈純粹。

嚴蓋抱著玫瑰,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外套裡還穿著戲服,頭上的發冠也沒有解,就這樣拍完了殺青照。

陸狩其實很早之前就來了。

他知道今天是嚴蓋殺青,但是又怕來得太早影響到他拍戲,於是就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最後約到了林奇徵,才下車。

林奇徵在這兒有專門的休息室,陸狩穿得單薄,在雪裡行走的時間長了,突然進入溫暖的室內,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林奇徵代課周到,即便不是在自己家,依舊給他認真地泡了一杯熱茶,陸狩喝著茶,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雪,頓時想起了嚴蓋,又想到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方才緩緩收回目光。

他開門見山,禮貌打完招呼後就問林奇徵:“他想接一部抑鬱症的戲份,您知道嗎?”

“嗯?”林奇徵的反應,顯然是不知道了。

茶是熱的,讓陸狩整個人漸漸暖了起來。

他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點著桌子,沒有規律,平時這樣散漫隨的一個人竟然也顯示出了些許慌亂,“我不想讓他接,他的狀態不適合接這樣壓抑窒息的劇本,可是我看他好像……”他說到這裡,頓住了,目光平和悠然地投向林奇徵:“我這次來,也是希望您能幫我勸勸他。”嚴蓋雖然說是在考慮,但他也看得出來,嚴蓋不一定會聽他的話。但如果林奇徵去很認真的建議,那事情肯定就好辦多了。

劇本陸狩也給看完了。

他們兩的閱讀速度如出一轍的快,嚴蓋頭天晚上才看完,他第二天就給看完了。

陸狩絕對不想讓嚴蓋接這部戲,太危險了。

嚴蓋的體檢報告顯示的是一切正常,沒有心理疾病。

可是陸狩不會信。

他總覺得嚴蓋在騙人,騙他,騙醫生,騙所有人。

可是他又沒有證據。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那個安全的領域裡,生怕他踏出去一步。

想把玫瑰送到他手上,又怕他被刺傷,於是剃掉了刺,結果他說他想親手摘玫瑰。

林奇徵依舊是平靜,只是問他:“劇本你看過了?”陸狩頷首。

結果林奇徵又問他:“《長夜》?”

“是。”林奇徵在圈內呆了這麼多年,人緣好也是必須的,關於要開拍的,抑鬱症相關的電影,他當然清楚。

陸狩繼續強調:“他的狀態不適合。”

“什麼叫不適合?”林奇徵這句話並沒有一點質問的意思,只是很平和地把它問了出來。

“他有抑鬱傾向。”陸狩坦然道:“醫生說他沒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不是這樣,”他頓了一下:“您應該也能看出來。”

“他不可能永遠待在這樣一個狀態裡。”林奇徵開口提醒他:“你也不可能一輩子都將他放在一個安全的地帶裡。”陸狩頓住了,而後聽見林奇徵不緩不急道:“他需要自己走出去。給他最大程度的自由,讓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讓他能有機會走出去,而不是讓他連一個擺脫的機會都沒有。”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還在讀高中。”林奇徵不知道怎麼提到了這一點:“他那時候就很少和身邊的人,也不怎麼願意說話。我去他們學校看他,發覺他沒有朋友,他們班上的人甚至不怎麼願意叫他的名字,後來他認了我當老師,才發現他已經很習慣這樣陰鬱的狀態了。”

“我也以為這是他的格,直到後來教他演戲的時候,發現他眼底總是沒什麼情,我又想一個年輕人是經歷了什麼,所以去他讀的初中找了一下他的初中老師。”陸狩不得不承認,林奇徵對嚴蓋很上心,很好。

他繼續說:“令我意外的是,他的初中老師說,嚴蓋是一個比較文靜,但是很受歡的孩子,他會參加集體活動,會和大家一起打籃球,還代表學校去參加書法比賽。老師還說,不過初三畢業後,他家好像出了變故,具體不知道,他後來有跟我提過,但說的並不多。”陸狩眼眸微微一垂,但依舊保持著認真傾聽的姿態。

“原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持續在這個狀態裡,雖然也有在漸漸變化……”林奇徵頓了一下,沒再說了。

雖然也在逐漸變化,但依然像一塊易碎的玻璃,很美,透明。但是好像一用力,或者一不小心摔在地上,就要粉身碎骨。

陸狩和林奇徵結束談話之後,一個人在雪地裡走了很久。

他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穿得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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