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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得厲害,順從地趴上肖煬的背,任憑他揹著自己朝森林公園的大門疾步走去。
男生包裹在白襯衫下的肩膀
拔得像直尺,隨著急促的步伐,抵在自己前
的蝴蝶骨清晰起伏……
一路上,陳凌額角突突跳,身上直冒汗,憑蔓延到掌心的疼痛範圍估計,左手應該接近紮了個對穿。
腦袋重新恢復運轉後,才想起,自己傷的是手,其實用不著肖煬背。
但是這一刻,勾著男生的脖頸,窩在寬闊的背上,又覺得莫名安心。
老孫來得很快,遠遠見肖煬揹著人,乾淨利落地掉頭,停穩,提前開好後排車門,只問了一句,“去最近的醫院麼?”
“嗯。快點。”肖煬把陳凌放進車裡,自己轉到另一側開門上車。
車剛啟動,趙馳的電話打了進來,“煬哥,凌哥怎麼樣?”肖煬覷了一眼陳凌手上的巾,兩面都泛出刺目的紅,聲音冷靜,“估計給俞書楠戳穿了。”
“啊。”趙馳嚇得怪叫了兩聲,“臥槽,這可得疼死。”又鄭重其事地待:“煬哥,咱班最珍貴的學霸就先
到你手裡了,趕緊送他去醫院,我們把東西收了就過來。”
“嗯,我照顧他。”陳凌靠在椅背上,疼得嘶嘶涼氣,見肖煬掛了電話,偏頭看過去,半天,才從咬緊的牙縫裡費勁地吐槽了一句,“真的,太特麼疼了。”
“我知道。”肖煬聲音平靜,眉頭卻皺成一個川字。
陳凌沒什麼力氣去多想,覺到對方低頭,不知道怎麼,碰了碰自己的髮絲,安
的聲音是少見的柔和:“馬上到醫院了,堅持一下。”到醫院,馬上進急診外科。
揭開染血的巾,看著手背上的兩個窟窿,醫生都皺起眉頭,“同學,你這是怎麼搞的?”肖煬替他回答:“燒烤籤子戳了。”醫生連連咂舌,“吃個燒烤那麼
動幹嘛?”經過檢查,索
沒有傷及骨骼和肌
,不會留下後遺症,做了清創和縫合,又打過破傷風,用紗布包了一圈。
處理完,趙馳帶著七班的問代表段琦,才跟沒頭蒼蠅似的衝進急診科。
大巴車遲遲不回森林公園接人,讓七班的同學等了兩個多小時。
“凌哥!!我來遲了!!”趙馳恨不能跟陳凌來個愛的擁抱,被肖煬拉了一把,提醒:“別碰他傷處。”
“哦哦哦。”趙馳及時忍住了。
雖然吃了止痛藥,陳凌還是被折騰得有些憔悴,仄仄地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先問了最關心的問題:“俞書楠什麼情況?”趙馳嘆氣道:“他爸媽來接走了,原來,俞書楠不是抑鬱症,是躁鬱症。”肖煬聲音平淡,語氣卻隱隱溢出幾分不滿,“躁鬱症不治療麼?”段琦主動解釋:“一直在吃藥呢,他爸媽說,晚些時候會來看凌哥,道歉賠償。”陳凌腦子裡全是俞書楠盯著自己時那雙怨懟的眼睛。
心裡很難受。
不全為自己受傷,更多的是替俞書楠到惋惜。
在一中,就算只是班級前十,也能穩穩上雙一。從俞書楠開口講的那幾句話裡,陳凌聽出他難以釋懷的心結就是成績。
巨大的升學壓力,茫的未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痛苦,每一樣都可以把人壓得彷彿悶在水底般
不過氣來。
這些壓力藏在俞書楠心底,以至於他在犯病的時候,把永遠霸佔第一名的陳凌當成了憎惡對象。
其實,俞書楠並不是個例。甚至在一中這樣相對寬鬆的環境裡,從高一到高三都有抑鬱症的同學。
就在上個月,面對著馬上臨近的高考,高三有個學姐上課時,突然失控,從教室裡跑出來,在校園裡奔跑著嚎啕大哭,之後悄無聲息地休學了。
陳凌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旁邊的肖煬突然伸手了一把他的頭髮:“問你話,在想什麼呢?”
“啊?”陳凌壓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肖煬只好又複述一遍,“他們兩一路,我送你回家?”
“哦。”陳凌心思煩亂,不想多說什麼。
四人走出醫院,趙馳和段琦又關懷備至地給陳凌待了一通,什麼別碰水啊,別勞累啊,別學習啊……
說完才一起勾肩搭背地打車離開。
肖煬跟著陳凌往公站走。
天空湛藍得像被水洗過,公站的休息椅上,有聊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大爺大媽,有剛上完補習班身背書包的眼鏡學生妹,還有小情侶扯著耳機線分享同一首歌……
車從眼前的馬路唰唰開過,灰塵的氣味鑽進鼻腔。
陳凌用眼尾的餘光覷到,坐在旁邊的男生翹著腳,低頭劃手機,少見的安靜。
雖然兩個人都沒開口,卻有一份別樣的默契和安心。
等25路一到站,陳凌就跳上車,刷了學生卡,走到空著的最後一排靠窗位置。
肖煬跟上了車,挨著坐下。
之前口服過止疼藥,一直沒什麼覺,坐了幾個站,大概是藥效過去,陳凌覺得受傷的地方又痛得很,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
肖煬發現了,偏頭看過來,“又疼了麼?”陳凌握著手腕,老實承認,“疼的。”
“要不我幫你吹吹?”這話聽著怎麼像哄小孩的。
畢竟,吹吹要是有用的話,還要醫生幹什麼。
“什麼?”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