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沒有笑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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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碧碧，你先招待著凌局長，飯這就好。”牛辛把凌小雅給了牛碧應付，就跟馬她們扎進了廚房，傳統的他們從小就養成了對警察的敬畏，雖然凌小雅年紀輕輕，但還是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心理壓力，緊張之下，只能讓牛碧這個‘離經叛道’的小子做擋箭牌了，不過牛碧卻把吳語嫣留了下來，他希望吳語嫣能夠認識他所看重的人，認為這樣對以後是有好處的。

和牛辛他們相比，吳語嫣倒是對警察沒什麼心理壓力，畢竟她沒有接受過校園教育，只知道警察是抓壞人的職業，她不是壞人，自然不用害怕。

倒是凌小雅，看到吳語嫣用手語和牛碧，眼裡閃過一絲異。

“呵呵，凌姐，這是我媳婦，從出生那天就不能說話。”牛碧簡單解釋了一下吳語嫣不能說話的情況，不過凌小雅的注意力卻在另一方面。

“媳婦？”凌小雅愕然的看著吳語嫣，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罷了，怎麼可能嫁做人婦？

凌小雅的目光驟然凌厲:“你們非法同居？”

“呃…”覺到凌小雅凌厲的目光，牛碧連連擺手:“凌姐，你想哪去了，語嫣算是我的未婚，只等歲數一到就舉辦婚禮，不過我已經開始叫她媳婦了。”

“哦。”凌小雅的目光柔和下來，淡淡的道:“這就好，要知道，現在青少年犯罪的比例越來越高，我不希望自己認識的人違背法律。”

“凌姐，這話嚴重了，我們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起來的，跟犯罪一點關係也沒有，再說我們也不是14歲以下的小孩子，就算有什麼親密舉動，和犯罪也沒什麼關係。”牛碧說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們，在身體未發育完全以前就經歷行為，對未來的生長髮育是不利的，相信你們生理課上能夠學到這一點。”凌小雅清冷的說道。

“呵呵，這我們知道，其實我自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現在我們最多摟摟抱抱，親個小嘴什麼的，那一步還是等到結婚那天再說。”牛碧笑著說道。

吳語嫣卻被這番話羞的一陣臉紅心跳，低著頭，輕輕著衣角。

看到吳語嫣含羞帶怯的樣子，凌小雅的目光多了些柔和，輕輕點頭:“你能這麼想就好。”

“哈哈，我可不是不負責任的爛貨，凌姐你就放心好了。”牛碧笑了笑，拿起水果刀和一個蘋果，練而快速的幾個旋轉，用手指捏著蘋果把，蘋果皮呈螺旋狀瞬間掉進了垃圾桶。

“凌姐，吃蘋果。”牛碧笑著把蘋果遞給凌小雅。

凌小雅雙目中光閃爍，看了看蘋果的順茬部位，面有異，抬頭看著牛碧:“你的手法很不錯。”牛碧當然知道凌小雅為什麼吃驚，其實他自己也吃驚的，也許是因為轉職了修羅，對任何武器都能如臂指使，而水果刀雖然很小，但也算一種武器，所以牛碧用起來得心應手，好像機器一般劃了幾個圈，就把蘋果皮幾乎沒有帶下來的情況下削了下來，可謂神乎其技。

“哈哈，從小武俠小說看多了，就喜歡刀槍劍戟什麼的，可是一直沒機會練，只能拿水果刀練著玩，時間久了，慢慢也就這樣了，怎麼樣？厲害吧！”牛碧打個哈哈，隨意找了個藉口，但這個藉口倒是沒有任何破綻，凌小雅略作分析，也就相信了，畢竟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同領域的天才，他認為牛碧大概就是在水果刀削皮方面有很高的天賦。

真不知道如果牛碧知道凌小雅的想法，會是什麼表情？

凌小雅吃著蘋果，道:“新家很不錯，花了不少錢吧！”

“還行，連房帶裝修一共六十萬，畢竟是南街的房子，不能跟北街比。”牛碧說話間又削了一個蘋果，這次切成了丁，裝進盤子裡，拿了幾個牙籤好，放在茶几上，其練的手法，讓凌小雅歎為觀止。

“你這削蘋果的本領很有藝術效果，也許你該去參加表演。”

“嘿嘿，我可不想被人當猴看。”牛碧遞把著牙籤的蘋果丁遞給吳語嫣一塊:“現在的子就好，家人每天都在身邊陪著，開開心心的，活著帶勁兒”這番話讓凌小雅的表情有些變化，眼睛裡透著一絲思念。

“凌姐想家了吧！”看到凌小雅的表情，牛碧問道。

凌小雅輕輕點頭:“到海天已經一年多了，只有過年的時候回過家一次，有些想他們。”

“凌姐，你的反應實在太平淡了，這話很欠缺說服力啊！”牛碧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凌小雅總是一副表情？好像戴著面具一樣，很多開玩笑的時候，凌小雅也從沒笑過，即便牛碧這種沒心沒肺的人，也到了一絲壓力和無趣。

凌小雅依舊錶情不變:“想家不一定要表現在臉上。”

“呃…話是沒錯，就是有點彆扭。”牛碧看著凌小雅的臉:“凌姐，你就不能笑笑嗎？總是這副冰冷的表情，很容易給人壓力的。”凌小雅看著牛碧，目光中閃過一絲憂鬱，輕輕搖頭:“不能。”

“為什麼？”牛碧不解:“凌姐你這麼漂亮，哪怕只是翹翹嘴角，就能讓人如沐風、心生好，為什麼卻不笑呢？終結者都有笑的時候，您這樣可比終結者嚴肅多了。”凌小雅緊抿著嘴，深一口氣，淡淡的道:“我沒有笑神經，不知道怎麼笑。”

“什麼？”牛碧和凌小雅都睜大了眼睛。

凌小雅嬌軀有些顫抖，狠狠咬了一口蘋果，用力咀嚼，身體漸漸平靜下來，語氣中帶著一種冷漠:“從出生就沒有笑神經，所以我從來沒有笑過，不能笑，也不會笑。”

“呃？這…”牛碧看著凌小雅那張清冷的臉，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美人，卻不知道笑是何物，牛碧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換成自己，一輩子都不能笑…

會瘋的！

牛碧不敢想象凌小雅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但與此同時，他想起了白潔和吳語嫣，這三個女人，凌小雅沒有笑神經，白潔沒有麻醉神經，而吳語嫣更是天生啞巴。

“為什麼這些人都被我碰到了？老天，你玩我啊！”牛碧狠狠吐槽。

此時凌小雅的心情有些紊亂，本來她沒有笑神經這件事，除了家人和固定的幾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凌小雅也從來沒有打算告訴別人，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忍住心底的衝動，鬼使神差的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為什麼？為什麼會衝動的？到底為什麼？

凌小雅自己問自己，心裡卻沒有答案。

看到凌小雅的眼神有些離，牛碧輕聲道:“凌姐，這事兒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不過我覺得吧！人總得往好處想，想想那些缺胳膊斷腿的，想想那些天生聾啞的，想想那些瞎子，至少咱們能正常生活，能說話、能聽見聲音，能看到東西，比起他們，咱們要好的太多了，遠了不說，就說我媳婦…”牛碧把吳語嫣抱在懷裡:“我媳婦生下來就不能說話，可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不能笑算得了什麼？您這種酷勁兒，別人想學還學不來呢！”被牛碧當著凌小雅的面抱進懷裡，吳語嫣很是羞澀，但她沒有掙扎，反而非常配合的雙手比劃了幾下。

“你看，我媳婦都說了:凡事看開了就好，至少我們活著，所以要用一顆恩的心來面對每一天。看我媳婦說的多好。”牛碧嘿嘿笑道。

吳語嫣臉紅的低下了頭，說歸說，但明目張膽的自賣自誇，吳語嫣可沒那麼厚的臉皮。

凌小雅表情也變的有些詭異，牛碧看的仔細，絕對是那種想笑卻笑不出來，憋的難受的樣子。

心中暗歎:真是可惜凌姐的賣相了，要是能笑的話，絕對是禍國殃民的大美人。

凌小雅深一口氣，讓表情重新變的‘正常’，輕輕點頭:“你的小媳婦叫什麼名字？”

“咳，失禮，一直沒給凌姐介紹。”要不是凌小雅相問，牛碧還想不起來，趕緊介紹道:“我媳婦叫吳語嫣，口天吳，話語的語，嫣然的嫣。”

“吳語嫣…好名字。”凌小雅看著吳語嫣，輕聲道:“很適合你的名字。”

“可不合適嗎！吳語嫣就是無語言，天生沒話說，形象生動，多貼切的名字。”牛碧嘿嘿直笑，凌小雅卻面一變，覺得牛碧這話很傷人。

但牛碧卻低頭親了親吳語嫣的額頭，笑道:“不過我媳婦天樂觀，本善良，頭腦聰明，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各方面都沒挑，能有這麼個媳婦，我這輩子算抄上了。”吳語嫣在牛碧懷裡搖了搖頭，雙手比劃了幾下，深情的望著牛碧。

牛碧嘿嘿一笑，握著吳語嫣的手:“咱們就別說這種話了，反正這輩子咱倆是過定了，等結了婚，記得給我多生幾個孩子，嘿嘿…”吳語嫣的臉又紅了。

看到小兩口打情罵俏，恩恩愛愛的樣子，凌小雅眼裡閃過一絲羨慕，輕咳一聲:“記得不要在結婚前做出格的事，不然違背法律，我一定會把你抓起來的。”牛碧苦笑:“凌姐，看在咱們情的份兒上，到時候能不能徇私枉法一下啊？”

“你說呢？”凌小雅眨了一下眼睛，雖然沒笑，卻顯得很俏皮，讓牛碧看呆了眼。

見牛碧一臉呆相，不知為什麼，凌小雅心裡到一陣喜悅，但多年來的清冷格，讓她對這種氣氛很不適應，用力哼了一聲。

“呃？咳…”牛碧乾笑兩聲，正想說點什麼，卻見吳楠走了過來，微笑道:“碧碧、凌局長，飯菜都準備好了，過來吃飯吧！”

“哦，好。”牛碧心中讚美:吳姨，你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把吳語嫣鬆開，牛碧站起來:“凌姐，吃飯吧！”凌小雅輕輕點頭，和牛碧、吳語嫣一起走進了餐廳。

今天餐桌上的主菜是涮羊，另外搭配了兩熱兩涼四個菜，熱菜是孜然羊和蔥爆羊，涼菜則是油炸花生米和素什錦。

“凌局長，快，快請坐。”牛辛拉了張椅子，讓凌小雅入座。

“多謝伯父，別這麼客氣，我自己來。”凌小雅禮貌的點點頭，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