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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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媽媽是被黃朗用卑鄙的手段控制，才誤入歧途的。

心裡有了這個信念，我開始謀劃並實施了一場能夠證明媽媽清白的行動。首先，我主動給黃朗發了一條消息“哥們，幹什麼呢，好久不見了，聊聊啊。”只有我自己才知道我是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才強忍怒火和這個禽獸聊天的。

“你在啊，這幾天不見你上網，還以為你死了呢。”黃朗很快就給我回復了消息，而且一上來就咒我死，我暗罵你他媽的全家死光了我還硬實著呢，還要去你家門口放鞭炮慶祝呢，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我得忍著，又發了一條消息給他。

“呵呵，是啊，我這幾天不舒服，沒上網。”

“怎麼不舒服了？是身體局部地區不吧，要不要哥給你找個老去去火，聽哥一句良言相勸，吃雞吃小雞，老，小雞補腎，老敗火。”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一上來就不說正經的，這幾天你過的怎麼樣啊？”我一聽他說“老”這倆字就不舒服，也不知是動還是氣的，雙手直髮抖，打了半天字才給他回了消息。

“嗨，別提了，這幾天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害我，在網上到處罵人留我網號，害的我加了好幾個人一上來就罵我，我現在都不敢加好友了。”看到這個消息我倒是解氣的，這些天的工夫沒有白費，總算讓這孫子心裡彆扭了一回。我還假裝安他說:“別放在心上，也許是別人和你開玩笑呢。”接著我又發了一條消息，直入正題:“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女人，能不能再給我講講。”

“嘿嘿…我還以為你有多正經呢，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你不是說對老女人不興趣嗎，現在想通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說就算了。”我知道黃朗的個，只要把這個話題勾出來，他是一定會沒完沒了說下去的，所以我才敢用擒故縱這招。

“好吧，那我就說說，讓你過過乾癮，你想知道什麼？”

“那女的叫什麼，是幹什麼的，多大了？”

“我擦，上來就問三要素，哥們你有往這方面發展的潛力呀。第一那老騷貨叫邵麗，第二她是做女裝生意的，第三據她自己說她今年41歲屬野雞的，怎麼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黃朗提供的信息就像大鍾猛砸我的口，我一時不過氣來，媽她怎麼可以這樣，竟然把什麼都告訴他了，就算她不為自己的名聲著想，難道就不怕這樣會連累家人嗎？當然了，她現在已經沒有家了，就連我這個親生兒子她也可以不在乎，反正她有那麼多…哎…“那她不可能原來就是個壞女人吧，肯定是你勾引她的，對不對？”

“還用我勾引？她自己直往上撲啊…說了你都不相信，這老賤人你是沒碰上，你要是碰上她早就不是‮男處‬了。”

“不可能吧，人家條件那麼好，能主動勾引你？你又沒錢沒勢的。”我努力想反駁他，甚至罵他胡說八道，但我還是剋制住了自己。

“這你就不懂了…你說的是沒錯，她條件好的，四十多歲單身豔婦，長相身材都沒的說，收入好像也不錯，她還給我買了個手機呢，嘿嘿…可是我告訴你，這種女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被男人幹了二十多年，對方面早就沒有顧慮了，而且她還離婚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只要稍微挑逗一下她就主動投懷送抱了。”

“那她為什麼離婚了？”我一筋的勁又上來了，迫切想要知道爸媽離婚的真正原因，也許能從黃朗這裡得到答案。

“你還真愛瞎打聽，你管她為什麼離婚呢，又不是你媽。”看到這句話我傻了，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這時黃朗又發來了消息。

“對不起哥們，我忘了你爸媽也離婚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沒生氣吧？”

“沒，還是說說那個女的吧，我好奇的。”

“我也就是隨便一聽，她也沒怎麼仔細說，大概就是她老公總在外邊忙，有一次她參加什麼同學聚會遇見一個老同學，後來倆人就總在一起睡覺，結果被她老公發現了就離婚了，聽說她還和那男的去外地搞過生意，開什麼聲訊臺，就是找一幫女的跟人聊電話，什麼來勁說什麼，後來讓掃黃的給查封了，跟她合夥那男的進去了，她跑回來了，要不也得進去。”看到這，我實在無法再和黃朗聊下去了，我的忍耐和承受能力已經到極限了，我怕知道更多我不想知道的事情，我決定今天就到此結束。

“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聊到這吧，我下了。”發完這條消息後，我立刻關上了電腦，走到窗前開了一條大縫，嚴冬的碩風不停灌進來，吹在我的臉上身上，我深了幾口冷氣，扒在窗臺上大喊大叫。我能看見樓下經過的行人朝我這裡張望，他們一定以為我是個瘋子，可是他們哪裡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啊。

這一夜我做了個夢，夢見媽媽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大聲的責問她為什麼要做那種醜事，而媽媽卻總是言又止，好像有什麼委屈不能說出來，正當我要追問她的時候，黃朗突然赤條條的出現在媽媽身後，笑嘻嘻的拉著媽媽去做那種事，我憤怒極了就喊媽媽不要跟他去，還對黃朗破口大罵，罵著罵著我就被自己吵醒了。我先是覺得口渴，然後覺得渾身痠痛，還有點發燒頭昏。這幾天又急又氣，心裡憋著一股火，剛才又被冷風一吹，顯然我是冒了，不過我也沒太在意，下喝了一大杯水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第二天病情加重了，高燒三十九度，嗓子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小張阿姨帶我去醫院打針，整整陪了我一個上午，中午把我送回家，親自煮了白粥餵我吃完，才又趕著回廠裡處理工作，她對我的這份照顧之情令我動，即使是親生母親能做到這樣也就可以了，相比這下我的那位親媽此刻又在做什麼呢，想必是夜夜宣，快活似神仙吧。我正躺在上大發慨，手機突然響了，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黃朗打來了，正在我猶豫要不要接他的電話，接了之後說什麼的時候，那邊卻掛斷了，我的心好跟著放下來了，可沒過三分鐘他又打過來了，我決定還是接了，聽聽這小子說什麼。

“喂！”

“你好，小五在嗎？”

“我就是。”

“我，我還以為是別人呢，你聲咋變了呢，跟我玩深沉是不？”冒之後我的鼻子發堵，嗓子也啞了，連我自己都聽不出原來的聲音，難怪黃朗會聽錯人了，我說:“冒了，嗓子疼。”

“你昨天說不舒服我沒在意，敢情你還真是病了，怎麼樣了吃藥了嗎，要不行就打針吧，別著。”

“沒事，死不了。”

“要不我過去看看你吧，給你幫個忙啥的。”

“不用了，麻煩的，我在家裡有人照顧，過兩天就好了。”黃朗說了好多安我的話，他聽我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就說不打擾我休息，改天再給我打電話，當天晚上他就又來了一通電話，我也是沒聊幾句就掛了。

平心而論，要不是黃朗搞了我媽媽，他還真算得上是一個好哥們，況且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我媽，應該算是無心之過吧。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場病讓我看清了周圍的人，開始理的看待我母親這件事情，內心僅存的一絲對母親貞潔的幻想宣告破滅了，現在我唯一關心的是她是否還愛我這個兒子，在她心中愛和母愛到底哪個更重要，基於搞清楚這個問題的目的，我決定實施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