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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神得像什麼都沒發生。起初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候,傑拉德會因為身體接觸而驚醒,但幾次之後他就習慣了——當然,前提是他知道旁邊睡的是誰。相比之下,索爾貝花了很長時間才習慣了自己身邊躺著別人這件事。傑拉德在他的建議之下改用了有香味的洗漱用品,以免再被索爾貝夢中誤傷,但結果只是讓索爾貝知道自己身邊有人,
本睡不踏實。這個問題直到八月節那天晚上才得到解決,那天發生了很多事,他和傑拉德突破了普通的搭檔關係是其中一件。他們那晚緊挨著睡到一起,傑拉德抱著索爾貝的胳膊,就像抱著一杆狙擊槍,他的頭靠近索爾貝的下巴,洗髮水的香味籠罩著對方。黑髮殺手的嗅覺系統在如此近的距離下整整聞了一晚上之後將這個味道剔除出了識別範圍,那晚之後,他終於能夠伴著對方的氣味和體溫安穩地入睡。
索爾貝放下咖啡,停止了懷舊,這不像他,回憶是傑拉德常做的事。而此刻傑拉德正坐在窗邊,在電腦上接收情報,他的辦公桌正對著窗戶,外面是一大片被陽光晃到瞎眼的綠。
他真的缺乏緊張。索爾貝這樣想著,他坐在客廳裡,窗簾拉著,他在陰影中看著被陽光籠罩的搭檔。傑拉德沒穿上衣,背對著他,眼睛看著電腦,手上轉著鋼筆,他聚
會神地抄寫著密碼,上面是下一個任務的信息。他身上還有上一次任務留下的彈孔,紅
的小小的陷坑,像是被隕石襲擊的月亮。傑拉德身上的傷疤很多,有些是在軍隊的時候留下的,但更多的是在他成為暗殺者之後受的傷。他每次都能完美地幹掉對手,但也經常會為此付出代價,就算是一把刀,在角度不太對的時候,刀口也會不可避免地崩掉。傑拉德偶爾會抱怨索爾貝總是拿他身上的疤痕做文章,因為索爾貝的身體非常光滑,他沒法禮尚往來,所以只能自己動手,在索爾貝身上咬出一個個牙印。
事實上,傑拉德不是心大意的人,他受的傷大多是因為無可奈何。他做著危險的工作,而且很多時候他的工作環境比其他人更危險。因為他是前軍人,所以他比其他人更善於處理面對大量敵人的情況——儘管這種事不常發生,但一旦出現了,他就是小隊的依靠。有的時候普羅修特會主動代替傑拉德,有的時候加丘會去幫忙,但裡蘇特和索爾貝都很清楚那兩個人和傑拉德有著
本上的不同。普羅修特和加丘會評估狀況的嚴重
,選擇合適的切入角度,甚至會考慮這樣做是否明智,有沒有除此之外的選擇。但傑拉德不會,只要那是裡蘇特的命令,或者只要傑拉德認為這是他們需要的,那麼他就會直接去執行,而不是站在一邊考慮什麼明智不明智的問題。他在任務中會謹慎地行動,但在任務開始前從來不會評估風險。裡蘇特由衷地覺得擁有這樣的部下是一種幸運,但同時這也迫使他在安排任務時必須考慮到所有可能存在的風險——因為只要他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赴湯蹈火,哪怕任務的終點只有死亡,也在所不辭。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但這不意味著索爾貝會和裡蘇特有一樣的想法。他畢竟不是隊長,他是傑拉德的搭檔,更是他的戀人。他進入這個行業比其他人都早,所以很清楚傑拉德這樣的心態從何而來。這是一種自我放逐。這份工作是不會讓人全身而退的,他們會和很多人結仇,會被仇人追殺,任務會失敗,會被反抗的目標追殺。尤其是年紀增長之後,自己的身體會衰退,但他人的仇恨只會益加深。在踏入這道門檻之後,暗殺者就註定不得好死。對於惜命的傢伙而言,這絕對不是一份理想的工作,可這種體悟只有在真正成為了暗殺者時候才會得到,到那時後悔已經晚了。
在新年夜的時候,暗殺者們再次聚在一起。那次聚會是梅洛尼主持的,當時老闆突然要求他們進行年終報告,普羅修特和裡蘇特忙著文書工作,對梅洛尼的請求聽都沒聽就點了頭。
好在梅洛尼雖然興趣惡劣,但是搞團建的能力不比霍爾馬吉歐差。今年他們組來了兩個新人,還都是未成年人,而且看樣子以前沒有這類的經歷。梅洛尼把氣氛搞得很熱鬧,大家有吃有喝,還玩了幾個破冰遊戲。加丘難得地沒發脾氣,雖然他明著不表現出來,但是頭上時不時升起一陣白霧,他還不能完全控制「白相簿」,所以在情緒高昂的時候渾身會散發冷氣。而貝西全程都掛著笑臉,因為桌上的美食而高興,因為霍爾馬吉歐的黃
笑話而臉上發紅、笑個不停。他來到暗殺者小隊之後一直非常緊張,今天可能是他笑的最多的時候。普羅修特看著貝西開心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也被
染了,
出微笑,和裡蘇特碰了杯子。
那天他們熬到很晚,索爾貝和傑拉德決定在總部過夜,他們兩個人疊著睡在平時坐的那個單人沙發上。索爾貝因為個子高的緣故被壓在了下面,傑拉德趴在他身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索爾貝當然也很困,他喝了不少酒,傑拉德壓得他呼困難,加重了睡意。但就在他意識不清醒的時候,飯桌那邊傳來了爭執的聲音,他本能地警覺,試圖分辨說話的人的身份。他隱約記得最後留在那裡的是負責收拾的普羅修特和裡蘇特,於是他側耳細聽。
普羅修特似乎在單方面對裡蘇特發脾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