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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頡利可汗繼續道:“唐軍以地利為優勢，在我軍自以為大獲全勝時，早料到我大軍會經過狹窄的山谷通道，而事先以兵力埋伏，當大軍經過時，自山上滾落的大石毀去近半的兵力，你說，此次戰役我軍真能稱得上是大獲全勝嗎？”他該在擒住閻竟天之時就察覺不對勁。在他擄獲閻竟天之後，一路上閻竟天嘴邊都噙著笑意，在大軍經過那個山谷後他才恍然大悟，這一切都在閻竟天的算計之中。

閻竟天的態度從容更使他佩服，少有像閻竟天這般智勇雙全之人，他更下定決心要勸降閻竟天。

被說到痛處，特務臉青白替，強壓下不服，他頷首道:“兒臣知錯，兒臣定加強兵力佐以兵法。”他就不信兵法會強過訓練有紊且驍勇的軍隊。

“好。”頡利可汗欣的點頭，“加派士兵駐守，重整軍隊，十後，我軍將再征戰唐軍，踏入唐土。”

“是，可汗。”閻竟天昏睡了三方醒。

“閻將軍醒了，閻將軍…”參軍沈光欺向畔，臉稍喜。

閻竟天張口喉頭乾啞道:“我…我回來了…”昏沉的腦袋逐漸轉醒，印入眼簾的擺設和悉的人影，在在讓他知道他已回到唐軍駐守之地。

“是呀，這數來，閻將軍被擄生死未卜著實讓屬下憂心。”群龍無首，他奏請聖上，請聖上定奪，深怕東突厥在此時大舉來犯。

結果京城至今未有消息回覆，反到是將軍安然歸來，否則怕是城池難守。

閻竟天在乎的並非一己的生死，大唐與東突厥的局勢一觸即發，本沒時間讓他躺在榻上。

“整裝，我要親…自校隊…”據他的推測，東突厥近內將大舉來犯，他必須親自校隊有備無患。

“將軍傷重未愈，依屬下之見還請將軍歇息幾。”沈光阻止閻竟天下榻，並中肯的勸阻。

“不…不礙事…”才一動他就不停的氣。

沈光連忙倒了杯茶給閻竟天，“唉，這幾來將軍受苦了。”瞧他身上鞭傷遍佈，定受不少的苦刑。

閻竟天接過杯子喝了口水，喉頭稍潤，“只是一點皮之傷，沒事。”鐵錚錚的硬漢豈會被這點痛擊倒！

“將軍被擒，何以能負傷逃脫東突厥之手呢？”這一點最令沈光疑惑，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依照常理推斷，東突厥軍擄走大唐的悍將必砍殺以振軍威，將軍怎麼會在被擄數十之後得以重回唐營呢？

“此次遇劫，能重回我大唐國土亦非我所料，被擄的這十幾來頡利可汗極力勸降，想我身為大唐統帥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在我抵死不從的堅定意志下，可汗已知我對大唐的忠貞，可汗基於惜才愛才，故而縱我歸來。”閻竟天知道這是很難令人信服的理由，但它真的發生了。

沈光雖對閻竟天十分了解，明白以他耿直的個從不打誑語，但這事也未免太不尋常了。

頡利可汗縱虎歸山是何道理？說是惜才與愛才稍嫌牽強，除非…

雖不願做此猜想，但沈光仍質疑問道:“將軍是否私下與可汗達成某項協議？”是人都會有懷疑，更何況他是位參軍呢。

“參軍此言是對我多所猜疑？”閻竟天臉一沉，明顯不悅。

士可殺不可辱！

頡利可汗縱他歸土的行徑，無從解釋也難以理解，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別說沈光，任何人聽了都會懷疑，縱使他心裡明白他人會有猜疑，但親耳聽聞的覺就是極不舒服。

似掉入沼澤的猛獸，越是掙扎著，只會使自己越陷越深罷了！

他不想多費舌，決定以行動證明，反正久見人心，他對大唐的忠貞不二終有撥雲見的一。

“恕屬下冒犯，屬下口出此言完全是為大唐安危設想。”沈光惶恐的退步並躬身行禮。於公，他本該如此；於私，他替他深委屈。

閻竟天恐怕得揹負不白之冤了。

“也罷。”閻竟天擺了擺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他不想對自身的清白多費舌，畢竟他的清白與國家社稷相較之下顯得微不足道，目前最要緊的是東突厥對大唐造成的威脅。他有預，東突厥將在近大舉來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