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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想過什麼勞什子三年,他的許觀塵,怎麼能只剩下三年?

“現在再來一輪臨時查,我問問題,陛下回答。”第二屆棲梧山行宮問答比賽現在開始。

“陛下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八年前,青州無垢山太微觀。”這是從前許觀塵寄名修道的道觀。

蕭贄繼續道:“八年前先皇巡行至青州,五殿下隨駕。推著輪椅在後山閒逛的時候,看見有個小道士,坐在花樹下青石上打坐,花瓣搖落滿身,肩上還停著一隻雀兒。”於是五殿下冷得像石頭一樣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

聖駕降臨,無垢山太微觀諸位道長前來拜見,許觀塵拿著拂塵,跟在他師父身後,不住地朝蕭贄那個方向看。

但他不是在看五殿下蕭贄,他是在看七殿下蕭啟。

儘管如此,可蕭贄略略抬眼,便看見他。

原本蕭贄為人淡漠,除了身邊幾個常見的人物,誰也記不得,誰也不值得他費心去記。

可那一眼,關於許觀塵的所有,就水似的湧到蕭贄心上。

年幼時在冷宮裡度過的新年,蕭贄喃喃地念過的梅花詩,作詩的那位小神童是許觀塵。

少年時從冷宮被接出來,跟著舅舅騎在馬上繞金陵幾圈,看見一身白衣,躲在定國公府門前抹眼淚的小少年是許觀塵。

老定國公要帶許觀塵南下修道,進宮請旨時,在宮門外遇見蕭贄,冰天雪地裡,朝他下跪磕頭的瘦弱少年,也是許觀塵。

梅枝為骨,冰雪做肌,一襲白衣的,是許觀塵。

太微觀裡再見,宛如陰陽兩極,無形中纏繞著的好幾年,好像在這一瞬,所有飄忽不定的東西都落到了實處。

後來裴舅舅請旨,讓許觀塵進寧王府給蕭贄唸經,不是裴舅舅的意思,是蕭贄自己的意思。

摘星臺上,許觀塵再問道:“倘若是四年前,我就站在寧王府臺階下邊,你不要摔碎茶盞嚇唬人,也不要說什麼讓他滾;或者是再往後一些,在雁北,你讓裴舅舅幫你傳話,不讓你說氣話。陛下,想說什麼?”蕭贄道:“說‘對不住’。”許觀塵輕笑道:“你才不會說這樣的話。”確實不會。

事實上,蕭贄藏了一半的話沒說出來,要先用鐵鏈鐐銬把許觀塵鎖起來,才吻吻他的額角,跟他說“對不住”。

許觀塵最後問:“陛下覺著,我喜歡陛下麼?”蕭贄目光一凝。細細想來,蕭啟還在的時候,許觀塵就總在他身邊打轉兒。

後來蕭啟沒了,許觀塵病著,留在福寧殿,他二人竟能在一個屋簷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待了三年。

寒潭底下,許觀塵用念珠套住他的手,定情說和。從表面上看起來,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時心動,鬼心竅。

於是他淡淡道:“你恐怕、不怎麼喜歡。”許觀塵一聽這話就惱了,抬手握拳,就要捶在他的膛上:“再給陛下一次機會。”蕭贄陰沉沉的眸子閃了閃,看著他,隨後包住他的拳頭,定定道:“你也喜歡。”

“嗯。”許觀塵收回手,略偏過頭,把泛紅的耳垂與眼角都掩藏在夜之中,輕聲道,“我也喜歡陛下。”蕭贄凝眸看他,伸手一扯,就從身後把人抱進懷裡。

遠處的金陵城有萬家燈火,身後的煦殿有掛滿屋簷的兔子燈,其間天心月圓,光皎潔。

許觀塵道:“給陛下唸了三年的經,每晚唸經,透過書頁經文,看見的就是你。”

“誰知道你這個人這麼兇,誰看得出來你心裡竟然喜歡?給你念了三年的經書,你都沒有變得溫和一點。非讓我滾,我就滾了。”

“我要是不走,在雁北的一年,若是留在金陵,非得把你拽下馬來,與你同歸於盡。”

“一覺醒來,連仙途都斷了,你成了我唯一的退路,還說我不怎麼喜歡。”許觀塵頓了頓,“那要怎麼,才算足夠喜歡?”蕭贄親親他的眼角,道:“足夠了。”東風拂過,行宮的宮牆那邊,傳來打更聲音,金陵城燈市上,燈火漸熄,歸於沉寂。

許觀塵縮了縮脖子:“天冷了,回去吧。”兩人並肩,走過細雪溼潤的石階,穿過掛滿兔子燈的走廊,一起走回煦殿去。

許觀塵道:“忘記的那三年,陛下什麼時候再跟我講一講吧。”蕭贄道:“沒什麼可講的。”又想起方才許觀塵抱怨他太兇,蕭贄想了想,又道:“那時候知道你失憶了,應當騙你叫我‘夫君’。”許觀塵笑道:“我是失憶,又不是變傻。”又過了一會兒,許觀塵輕聲問道:“你真的想聽?”蕭贄轉頭看他,藉著簷下燈火,看見他的耳垂紅得要滴血,於是他——點了點頭:“想。”許觀塵卻攏著手,不說話了。

回了煦殿,略作洗漱,許觀塵攏著頭髮,靠在枕上看經,蕭贄滿身熱氣,大大方方、正正經經地——擠在他身邊坐下。

許觀塵往裡邊挪了挪,卻將經書往面上一蓋,分明是看不進去的模樣。

就這麼躺了一會兒,許觀塵拿開眼前書冊,抱著被子坐起來:“陛下,其實我還對一個問題特別好奇。”

“你說。”許觀塵強調:“是因為我不記得了,所以才問的。”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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