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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過去。”他過去時,許月還是緊張地扣緊了雙手,低著頭,飛快地行了個萬福,沒好意思喚他“哥哥”,只是喊了一聲“小公爺”。
許月的孃親恐怕是江南人,滿桌子全是江南小點,捏成兔子的,捏成貓兒的,飛揚沒有見過,一個閃身就湊了過去。
許觀塵笑了笑,揪著飛揚的髮髻:“不可以這樣,還不謝謝……”許觀塵轉眼看向許月,許月輕聲道:“家裡人常喊我月娘。”按著飛揚,讓他道了謝,許觀塵在位置上坐下,許月卻並不落座,用清水淨過了手,拿起筷子,站到了他身側。
“我不用人伺候。”許觀塵笑了笑,頗不好意思,見她轉眼看向飛揚,忙道,“他也不用。”許月訕訕道:“我從前在家……”
“各個許家都不一樣,定國公許家,不興立規矩。”許觀塵轉頭吩咐道,“給月娘添一副碗筷。”許月捏著衣袖,隔開一個位子,才坐下了。
一時無話,只是許觀塵見她心不在焉,時不時悄悄地看一眼過來。他放下手中竹筷,問道:“有事?”許月見他放下筷子,搶在他之前就放下了:“住在西邊院子裡的老道長,不用早飯麼?”住在西邊院子裡的老道長,就是玉清子。
許觀塵道:“師父近來在辟穀。”許月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樣。”正用早飯,外邊來人通傳,說端小王爺蕭絕今輪值——守城門,來不了了,心中記掛著好朋友,特意送了風月樓的甜饅頭來。
順便證明,他之前去風月樓,確實是為了吃饅頭的。
風月樓。
許月一聽這名字,臉煞白,雙手抓緊布裙。
許觀塵記得,那時柴伯提過一句,許月那時,就是要被家裡人賣給風月樓的。
“放到我房裡去。”許觀塵想了想,解釋道,“是我不好,昨兒拿這件事笑話他,他記仇了。還□□樓的香片茶給他,就說他守城門不容易,送壺茶給他解渴。”這話也是說給許月聽的,聽了這話,知道這事兒不是對她來的,面也緩了許多。
用過早飯,許觀塵去找師父換藥,飛揚揹著他飛過去,站在門前,卻聽見兩人說話的聲音。
是柴伯與玉清子。
玉清子端坐在蒲團上,分明是辟穀調息,才做完早課的模樣。
柴伯端端正正地跪在他面前,俯身叩首,話裡的意思,是要玉清子收他做道士。
許觀塵還沒來得及推門進去,只聽玉清子道:“你心中尚且不服有氣,太微觀不收。”許觀塵推門進去,他二人同時回頭。
“乖徒。”玉清子朝他招招手,“老柴要為師收他做徒弟,問問你啊,想不想要這個師弟?”他慢慢地走過去,在師父身邊坐下,卻並不答。
玉清子又對柴伯道:“你若是認了我做師父,那就是觀塵的師弟。在咱們太微觀裡,年歲不管用,許多和你年歲差不多的,都得喊觀塵小師兄、小師叔,甚至小師祖。”他定定問道:“我且問你,沒了長輩的名頭,你可甘心?”柴伯不語,玉清子又道:“你既然還沒想好,就不要過來耍人玩兒。”柴伯說了句“告辭”,起身離開。
自始至終,許觀塵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柴伯走後,他才起衣襬:“師父,該換藥了。”玉清子抬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臭小子,把你師父當大夫使喚。”傷好得確實很快,今
拆下細布來看,已經不是很厲害了。
玉清子一面給他上藥,一面道:“你怎麼想?”知道他問的是柴伯的事情,許觀塵道:“我想著,事情既然都這樣了,他在定國公府待著,整看著我,也是鬧心。城外有莊子,不如送他去莊子上住著吧。”
“他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定國公府。”
“師父。”許觀塵正道,“可我才是小公爺。”
“知道了。”玉清子笑了笑,“小公爺的意思,草民不敢有異議。”許觀塵從師父房裡換了藥出來,還是讓天生神力的飛揚揹著,一路飛回了院子裡。
他回去時,路過內間庭院,看見一眾灑掃使女,許月也拿著掃帚在裡邊。
許觀塵拍了拍正要拐過走廊的飛揚:“往回。”倒回到內間庭院,仔細一看,果真是她。
許觀塵在簷下站定,喚了一聲:“月娘。”許月背對著他,動作一頓,很快就放下掃帚,跑到他面前:“小公爺。”許觀塵皺眉:“不是讓他們請裁縫給你裁衣裳麼?你在此處做什麼?”
“我……”許月低頭,“不用新衣裳。活兒從前在家裡都做慣了,不做的話,不大習慣。”許觀塵垂眸,見她永遠都纏在一起的雙手,薄薄的一層手繭,料想她從前在家裡,應該是過得不好。
“你是定國公府的三姑娘,不用做這些。”許觀塵想了想,“要是閒不下來,就去學學怎麼管家。”
“誒?”許月抬頭,奇怪地看著他,“姑娘家學管家?”
“姑娘家自然要學管家,以後嫁人……”許觀塵忽然起了玩心,悠悠地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其實這麼些年來,我撐著定國公府,定國公府已經差不多快空了。我認你做妹妹,其實是為了把你養得漂亮一點兒,然後把你許給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