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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目光人:“你選我做什麼?”

“端王府與西陵是世仇,元策又常年在西北征戰,他算是半個將軍,我們這兒也出一個將門之後,輩□□份相當的,就只有選你了。”蕭絕道:“我們朝裡就沒有別的將門子弟了?”

“有。”許觀塵指了指自己,“還有我啊。”

“你……”蕭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看他身板與面,擺了擺手,“算了,那還是我去吧。”許觀塵朝他笑了笑:“這回三皇子來金陵,是為了商議西北的劃界。若是事情順利,不單你與我,百姓將士,也都不會死在雁北了。”

“我知道。”蕭絕別過頭,摸了摸耳朵,“我只要把人平安送到金陵就行了吧?”

來送走,他們在金陵的諸事,都有你管。”蕭絕以手比刀,手起刀落:“那我能宰兩個西陵人出出氣嗎?”

“恐怕不行。”許觀塵搖搖頭,“事關兩國國事,雁北千萬百姓的命,不是兩個西陵人就比得過的。”蕭絕撐著頭,隨口道:“他們自詡兵強馬壯,那我把他們帶去賭館樂坊,叫他們夜顛倒,體質漸虛,腐化一下他們的生活行不行?”許觀塵失笑:“這個可以有。”又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月光浸涼了石階,蟲鳴滲入青石磚的縫隙中。

蕭絕悶了兩口酒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你方才說,西陵的三皇子元策?”許觀塵道:“是他,他是那邊的使臣。”

“元策。”蕭絕抱著酒罈,恍惚道,“就是十三年前那個,幾乎攻下整個雁北,害得你我父兄,戰死雁北的那個元策。”

“是他。”

“那時候我與孃親住在臨陽鎮——臨陽鎮是漢名,那裡原本叫做太陽落下的地方。有一位少年將軍,帶著軍隊,與元策僵持了半個月,但是最後,鎮子還是陷落了。前一天晚上,將軍派人送鎮中婦孺往東逃,正巧西陵的軍隊也從東邊包抄。那個元策,騎在馬上,盔甲亮晶晶的,刀尖抵在我心口上,要我說一句話,說……說我梁國無人,江南千畝良地,盡歸西陵。我說了,我娘把我的腦袋按進沙地裡,要我說的,於是他放我們走了。”蕭絕笑了笑,笑裡盡是屈辱、苦澀與不甘:“我最後往回看了一眼,我看見那位少年將軍的頭盔,用長劍掛在了最高處。多少次夢迴,我都夢見這個。”許觀塵久久不語,蕭絕便轉頭看他:“你怎麼不說話?我又不可憐。”

“那位少年將軍……”許觀塵被蕭贄握住的手,攥緊了,“是我兄長,他在臨陽鎮戰死。”

“對不起啊。”蕭絕拍拍他的手背,“不過你兄長還是很厲害的。”夜深,蟲鳴漸息。

蕭絕將空了的酒罈倒扣在石板地上,身子往後一仰,倒在石階上,道:“你在雁北待過一年,雁北有一首歌兒,你會不會唱?”

“哪一首?”他唱得輕,記不得的地方,就哼著帶過去:“牽馬飲天山,滿河白月光。蠻人夜侵襲,敵血洗長槍。……夜來千帳燈,聞處有群狼。阿姊前嫁,稚子學扶。婦孺耕田壟,相犁不成行。……望盡屏障裡,何處是我鄉?”最後一個音節落下,蕭絕站了起來:“天晚了,不打擾你了,我娘還等我回家喝湯呢。”他提起空了的酒罈子,跑了兩步,一點腳尖,就翻過了圍牆。

此時起了風,許觀塵鼻子,握著蕭贄的手站起來:“冷了,我們也回去吧。”這一晚許觀塵睡得並不好,他夢見臨陽鎮裡——他在雁北一年,曾經去過這個鎮子,那鎮子被大火燒了個乾淨,收復失地之後,重新建了起來。

他夢見臨陽鎮裡大火沖天,果真像是太陽落下的地方。漸漸坍塌的土圍牆,一柄長劍立在上邊。

那上面,只有一柄長劍,卻沒有兄長許問的頭盔。

許觀塵站在沙丘上,身後山腳下,開遍一種叫做知節蓮的白小花。他喚了一聲“哥哥”,從夢中驚醒,一探額頭,面上全是冷汗。

蕭贄伸手把他抱進懷裡,拍拍他的後背。

他醒來的時候,還是清晨,天光熹微。他再無睏意,窩在蕭贄懷裡發了會兒呆,就起來了。

昨晚他在燈下研究丹書鐵券,沒來得及收起來,所以那丹書還放在案上。

許觀塵換衣裳的時候,隨意一瞥,忽然想起什麼,披著衣裳就跑過去看那丹書。

丹書鐵券不過就是一個大鐵塊鑄成的板子,上邊鑄的字,用丹砂再描過一遍。為了取信,通常分做兩半,一半由朝臣拿著,另一半存放在宮裡。

朝裡功臣重臣,不出十家,會有這樣半塊鐵券。又因為各家功績各不相同,那上邊鑄的字也有所不同。

許觀塵一開始只顧著看上邊的字,看是否迴文藏頭,再看看是否有機關什麼的,卻不記得要看一看那丹書本身。

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最`新`沷`怖`網www.maomaoks.com他一開始,是把著丹書雙手捧著,舉過頭頂的。

那時候他只覺得這東西又厚又重,沉得不像樣子,現在再拿起來,他好像就有些明白了。

許觀塵赤著腳,跑到蕭贄身邊:“蕭遇之,這個丹書,好像有點太重了。”蕭贄將丹書拿起來掂了掂,點點頭。

許觀塵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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