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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還開著,這麼點時間,冷風徐徐灌進來,屋裡的溫度明顯比剛進來時低了幾度,原本還冒著熱氣的飯菜眼可見地涼了下去。
夏琮倒沒再糾結,把圍裙摘了,穿上外套,只是臨出門時,咳嗽突然變得頻繁起來。
興明他和夏議只有股份,如果說夏老爺子去世之前夏議手裡還有幾分實權的話,淪落到要靠夏琮聯姻才能自保,可想而知當時的處境。
這兩年不知道他們掰回了幾分。
如果是擠走郭飛燕之後把公司經營到這種地步,或者實權旁落仍在郭飛燕手裡,面臨一旦破產將要失去鉅額財產的困境,無論哪種,都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鬱小龍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夏琮怎麼還有力把心思花在他身上。
夏琮不緊不慢地走到門口,半邊身體快出去了又停下,“我燒還沒退,能送我回去嗎?”
“我看起來很閒?”鬱小龍說,忍下了那句是不是你們家快破產你叫不動人了的諷刺。
夏琮皺眉,慢地想了會,“你以前是不是從來沒送過我?”
“現在是要翻舊賬?”
“沒有指責你的意思,不算舊賬。”夏琮解釋,又說:“只是突然很想讓你送送我。”他看著比鬱小龍剛回來時臉難看了許多,似乎病入膏肓,有本事在樓道里等他一夜,在煙火燎人的環境裡做一桌子菜,現在卻沒力氣把自己送回家了。
鬱小龍沒有見過他以如此正經的口吻向他示弱的樣子,夏琮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幾乎沒生過病。
所以他不知道,夏琮以此來拿捏他,是不是跟當初在上假裝被他的強勢傷透了心而楚楚可憐地央求好為了讓他能更順從他一點一樣得心應手。
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心軟這樣的心軟即便在他態度幾次轉變後,都沒能讓他下定決心離開他,直到最後自取其辱。
鬱小龍不想做得太難看,忍住了把夏琮推出門去的衝動,以他們倆現在的體力懸殊,他要這麼做輕而易舉。
他開口拒絕,夏琮卻打斷他,“我答應你,以後不來找你了。”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有可信度,他抬了抬手,“我發誓。”鬱小龍將信將疑地看著他,想不到他會這麼好說話,夏琮清晰的眼眸裡罩了層薄薄的水霧,看著他的眼神寫滿委屈又真誠無比。
雖然知道他的發誓可能就跟放差不多,但兩人在門口僵持了會,鬱小龍還是進去關了火,然後他帶上門,先夏琮一步下了樓。
夏琮換了輛車,沒停在樓道附近,所以鬱小龍兩次經過都沒有發現,他問夏琮要車鑰匙,夏琮卻摁開門鎖後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
“沒規定一定要你來開才算送吧。”他降下車窗,笑著催促了一聲。
鬱小龍對自己居然有那麼一瞬真信了他到無語。
壓不下去的煩躁被油煙浸過之後愈發在他身體裡附著蔓延,他開始忍不住回想,那天晚上從酒店裡完好無損地走出來並坦然接受分手事實的自己真的存在過嗎?
他曾有過那樣的肚量,為什麼現在卻做不到了呢?
過度的憤怒於他無益,或許夏琮就是想看他被怒,劇烈的情緒被高高挑起,盛放殆盡之後總要回歸平靜,那時候他便有隙可乘。
就像他選擇以那樣極端的方式任由他發洩,之後開始提要求一樣。
鬱小龍剋制住所有會令他後患無窮的念頭,走到另一邊,開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夏琮說回去,沒說回哪,除了大學城的房子,他在這裡應該沒別的住處。
等從某個入口上了高架,鬱小龍又以為他是要去機場。
這個點路上車不多,只有零星幾輛,彼此間車距拉得很開,夏琮在內車道上勻速開了會,方向盤突然往右打,車身一飄,跟著變了兩條道。
然後在鬱小龍絲毫防備都沒有的時候,驟然踩油門加速,儀表盤上的指針飛速飆向了兩百,迅速拉近的距離讓他們在眨眼間就超過了前面那輛車。
鬱小龍只覺腦子裡閃過一聲轟鳴,久違的壓迫強烈到他近乎窒息,車窗縫隙裡灌進來的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他幾乎是大吼道:“你要幹什麼,瘋了嗎?!”頭頂測速燈一閃而過,實打實地把他們拍了進去,鬱小龍伸手去關窗,瘋狂的噪音被撇除在外的瞬間,他聽到夏琮似乎是笑了聲,接著車速慢了下來。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不超過十秒,這十秒裡鬱小龍心臟驟起驟落,頭腦裡被起的發麻的
覺幾乎裹住了他的手腳,好一會才找回知覺。
他讓夏琮現在就找個口子從高速下去。
夏琮一改之前的瘋狂,像再遵紀守法的良民不過,車身繼續穩穩地行駛在內道上,速度相較一開始還慢了許多。
但他這人一貫陰晴不定,鬱小龍怕他半路又作死,等下高速,駕照都吊銷了,他堅持讓他停車,換他來開。
從離他們最近的口子下去,夏琮把車停在路邊,他下了車,走遠幾步,走到路燈快照不到的地方,扶著欄杆,彎吐了起來。
獨自縮在黑暗裡躬身駝背的模樣看著有些悽慘,如此孱弱的姿態觸在了鬱小龍某片逆鱗上,令他很不,他沒有下車,坐在車上看著。
夏琮應該是吐完了,但一直沒有起身,鬱小龍不想再被他耽誤下去,他在車上找了找,找到瓶沒開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