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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幼稚透頂，他什麼時候居然他媽信這種鬼話！

導航跟著他一塊瘋，一會提示他往左一會提示他往右，過載的憤怒讓他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原地轉了很久。

以為差不多要繞出去時，背後傳來車燈的亮光，接著夏琮那輛改裝過的牧馬人停在了他旁邊，“上車。”

“滾。”鬱小龍看都沒看他一眼。

“你準備走到什麼時候？”眼見他又偏離了方向，夏琮停了車想下來拉他，“你不看方向的嗎，在這瞎他媽轉什麼。”

“草你媽滾！”鬱小龍吼了聲，右手格擋，左手飛快地一記橫肘，頂在夏琮咽喉的位置，往前狠狠壓了兩步，壓撞在車身上。

鬱小龍抬高手臂，得夏琮不得不跟著他的動作仰起頭，威懾十足的姿勢，如果他敢亂動，他就敢壓到他徹底說不出話來為止。

“那個位置代表什麼？”鬱小龍發狠的目光盯著他，反扣著的指尖微微顫抖，這一晚上的怒氣現在都被他壓在這一點力道上，“你的籌碼還是戰利品？”

“什麼位置？”夏琮想裝作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惜等了會，見鬱小龍眸漸深，並不如他想得好糊，才輕描淡寫地說:“不代表什麼。”

“那那個女人呢，她留下來了。”

“那是她自己願意，你看她現在在我車上嗎。”夏琮說著看了眼鬱小龍的手，這麼壓著他還真有點不過氣，“你要真想審問我，至少讓我能好好說話吧。”鬱小龍鬆了手，對他的回答顯然還是不信，夏琮如果是個純同戀，女人對他就沒有引力，他不帶走她完全說得通。

但楊培呢，楊培又是什麼？他可不會真蠢到把那時場上楊培看向他時虎視眈眈的目光當成是在跟他打招呼。

夏琮輕咳了兩聲，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煙來，“別這麼緊張。”他笑了笑，似在體貼安，“絕對的實力面前，那就是個位子，誰都可以坐。”鬱小龍沒想到他會就這麼承認了，比起直接說我就是把你當賭注了，換了種更好聽的說法。

他以為之前的話他是在掩飾，其實本沒有，夏琮實話實說，他對那姑娘沒興趣，他也本不在意鬱小龍會怎麼看待這件事。

“賣我我還得幫你數錢是吧。”

“誰說我賣你了，話這麼難聽。”夏琮說:“如果今天我沒有把握贏，就不會讓你坐上去，這樣也算賣？”

“那你問過我意見了嗎，我同意了嗎，我現在去跟菜杆打一架，說如果我輸了，夏琮這個人就歸你了，你怎麼想？”

“當然會有想法。”夏琮不要臉得坦蕩，“畢竟你可能會因為太討厭我而故意輸，我就不會，我喜歡的，從來不會讓給別人。”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我賣你，我賣你什麼了，你除了是個處，有哪點值得我賣，你覺得楊培會看上你什麼？”鬱小龍被他一番話再度給惱了，但他強忍著，問:“那你又看上我什麼了呢？”

“看上你……”夏琮沒能馬上回答，似乎噎了一下，才說:“可能就是個處吧。”舊恨新仇一起壓斷了蛛絲線，鬱小龍再沒收斂半點，對著夏琮原本就腫起來的臉再是一拳，把人打得從車旁邊跌了出去。

路基下面是一片荒地，長著齊高的雜草，風裡飄搖晃盪，發出整齊劃一的聲響，夏琮甫一滾入，頓時沒得沒了影。

鬱小龍放開了手腳，決定給這傻好好教訓一頓，施傑說得對，永遠別指望有些人能聽得懂人話，他骨頭不是脆嗎，既然幾次三番還記不住打，不如多折幾。

他跟著跳下去，抬腳就想踹，沒想到被夏琮一個輕巧的轉身躲過了，再要靠近，夏琮突然起身朝他撲來，重心移向後的他猝不及防，被撲倒在地，跟著就捱了一拳。

果然看著勁瘦有力的人，弱不風不過是隨口扯淡，那一拳相當有力道，鬱小龍被打得嘴裡一陣血腥氣，不過夏琮也沒撈著什麼好，後上捱了一腳。

兩人困獸一樣在漆黑的雜草地上互相撕扯了起來，來不及用所謂的招式，更無需提什麼風度，逮著機會就往對方身上揍，越狠越好，越重越解氣。

鬱小龍心裡窩著火，自然不留一點情面，夏琮也終於脫掉了他那層偽善的皮，出底下三寸兇惡的獠牙來。

鬱小龍其實是希望他反抗的，不然總覺是自己單方面在待，不過這傻力氣還真是不小，也比他想得扛揍，不多時，兩人臉上身上就都掛了彩。

回去的路上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內氣氛詭異，夏琮鐵青著臉，一路開得飛快，鬱小龍則一言不發地看著前面，他是打到最後憑著夏琮一口氣被強行拽上來的。

不過說實話，比起臉上總是一副皮笑不笑的模樣，這樣情緒的直接外反而讓人覺得真實多了，尤其此刻那一條下顎線，因為過於陰翳的表情崩得直如刀削。

車拐入洋樓前那一條小路時，已經快三點了，鬱小龍困得要死，剛在車上還不敢睡，這會他什麼話都沒說，下車直接走了。

夏琮坐在位子上沒動，難得的沉默寡言，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在門背後為止。

鬱小龍爬上三樓，進了房間，拉窗簾的時候發現車居然還停在樓下，他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鬼，站在窗簾後面盯了一會。

應該不是在看他，全程夏琮都沒有抬頭，鬱小龍猜測是身上疼得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