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被花朵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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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要給你媽媽告狀?”我說。其實我現在已經猜到她決不會把我們的事告訴給她媽媽,否則她就不會再到這兒來了。
“哈哈,”我故意笑起來“我不怕。”我的口氣斬釘截鐵,就像革命戰士面對反動派的酷刑大聲喝出一句“我不怕。”
“呸,程西鴻,你好討厭,”貝小嘉跺著腳。
“女人對男人說好討厭的真正含義就是我好喜歡你。”我油腔滑調地說。
但是貝小嘉堅決不再和我說話,她抱著幾本書紅著臉匆匆往前走,我們之間的距離立刻被她拉出一米遠,隔得很開,完全形同陌路。儘管這樣,但我的心情仍然快樂。我們就這樣彆彆扭扭地往向天的家走去。
向天那間門口種了很多花的家門是虛掩著的。
我和貝小嘉走進向天家的時候向天正在畫鋼筆畫,他畫得專注而投入,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已經走進來。他正在畫一個長髮飄逸的女人,畫上的女人看上去非常憂鬱,她的長髮在明快的線條勾勒下柳絲一般停在右肩上。我看見向天正在畫上寫字:“我愛的皮”他這樣寫。
“誰是皮呀?”我嚷起來。我的聲音把向天嚇得一哆嗦。當他看見是我們時臉上掠過一些不自然的神,然後他飛快地把畫藏進
屜:“你小子,鬼子進村也不至於你這麼神秘。”他說。
“我們可不是鬼子,我們是良民,我們是夫雙雙來學習,”我大聲說。我想貝小嘉肯定又會著急。誰知她竟然不開腔,只紅著臉微笑了一下。我一發現她這表情便高興得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你小子,”向天笑著摸我的頭。
“向老師。”貝小嘉叫。
向天對她微微一笑,說:“坐坐,小貝,西鴻這小子壞透了,別跟他一塊…”他居然真把貝小嘉給當成我的女朋友了,居然開起了玩笑。
“嘿,夫關係不合,全靠朋友挑撥,”我故意嚷:“天哥,快給你兄弟媳婦補課吧,補完了我們還得上街買菜哩…”貝小嘉終於不依了,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哎呀,你…”然後,向天就開始補課。
他們一補課我就覺得非常無聊。我討厭不說中國話。
“中華民族五千年的光榮傳統都不要了,非要去當洋鬼子,連自己的國家和民族都不要了。”這是我絞盡腦汁為自己英語差找的理由。
“我是中國人,”我這樣對英文教師說,把他給氣壞了。我本來英文就差,再加上聽說要特招我讀大學,就連英文課本也送給母親拿去燻雞去了。
我坐在貝小嘉旁邊,而她坐在上。靠
的寫字檯邊,向天正講得唾沫亂飛。我基本上一句也聽不懂,我當然就覺得很無聊。無聊的人便常常會做出更無聊的事。
我就開始挖鼻孔,我一下一下地挖,挖得除了能把鼻血挖出來其它什麼也挖不出來的時候我就去觀察貝小嘉。此刻她坐在我的旁邊,好像聽得很專注。我只能看見她的半邊臉,她的眼睫很長,但我注意到她的眼角好像有一粒眼屎。
我立刻就叫起來,我說:“貝小嘉,你有眼屎。”
“神經病,”向天罵我:“你乾脆睡覺吧。”這倒是個好辦法,我立即向後倒,但倒下後仍然很無聊。這時我注意到貝小嘉的手伸到頭上好像是準備去抹頭髮,但卻在前面的某一個部位停留了一下,我立即猜到她肯定是在挖眼屎。後來我坐起來,我果然發現她臉上的那一粒眼屎不見了,我就暗暗好笑,我就想女人肯定是最會掩飾自己的動物。
我對貝小嘉同學繼續觀察,非常希望能在她臉上再找到眼屎一類的東西,可惜沒找著。就在我有些失望的時候我的眼睛落在了貝小嘉的嘴角上。她的嘴角像一個動態很強的弧,輕輕地掛在她的下巴上,紅紅的、又潤又鮮的樣子。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很渴望用手指頭去碰一碰它,我想我一碰,手
肯定會很好,因為它太動人了。
於是我就準備動手了。可是向天在,所以我的手剛一抬起便落在了她的大腿上。雖然她穿了牛仔褲,但我仍能覺到牛仔褲裹住的地方所充滿的
天一樣的東西。
這時的貝小嘉一副聽課入了的樣子,她居然還在不時地點頭,象風吹動的葵花。
我想我決不能讓她這麼舒舒服服地聽課。我的手就在她的大腿上悄悄爬起山來,這時我注意到她臉上的紅度正在向周邊地區發展。然後她的手就放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以為她要撫摸我,誰知我正在暗暗高興的時候,她居然使勁地在我的手背上擰了一下。我疼壞了。而貝小嘉臉不改,她仍在像葵花一樣地聽課。
我氣憤起來,然後我就想幹點更出格的事。但是沒有幹成,那是因為還沒有講到半小時向天已經把課給講完了。
“我到系裡有點事,”這傢伙離開的時候又說這句話。我就很懷疑向天的智商,他居然撒謊也撒得這麼糟糕。向天關上門出去的時候,我就沒來由地有些動。而貝小嘉坐在
邊不說話,大眼睛依然亮亮的,又大又漂亮。
“我想親一下你的眼睛。”我說完這句話後貝小嘉一點反應也沒有,也沒說“同意,請吧”也沒說“不行”我當然管不了這麼多。我在吻貝小嘉的眼睛的時候後者輕輕地合上了,她的睫很長。我吻著吻著就吻到了嘴
,她的嘴
和王姐不同,最起碼它非常乾淨。
後來我就把貝小嘉壓在了向天那張破舊的上。那時我發現貝小嘉在我身下顯得非常緊張,我
覺到她的身體在一點一點地哆嗦。
我把貝小嘉壓在我身下的時候本來並不想幹什麼,可是她一哆嗦,我身上的某個部份就開始大量供血,我就想幹什麼了。
其實我一直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脯,當我把手往那地方伸的時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但我的力量是顯而易見地比她大,可是我的手還沒來得及把她的蝙蝠衫揭開,我們就幾乎同時聽見了門鎖的轉動聲,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門便開了。我早就說過,向天這間屋子只要是哥們誰都有鑰匙,現在進來的是“關係稿”白狐。我就大聲叫起來:“關係稿,你是不是有病,門都不會敲一下。”白狐大概還沒注意到屋裡有人,他正在鎖孔裡取鑰匙,聽見我的叫聲他表現得非常懂事非常哥們“對不起對不起。”他頭也不抬地又關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