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眉深淺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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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混並沒有急著勉強她,只將君羽的外衣褪置間,留下褻衣和一層最貼身的抹。手指輕柔地撫過她的脖子,在鎖骨處連。他清晰地覺到,每觸動一寸肌膚,必會驚起一陣戰慄,她的身軀都會抑制不住的顫動。

君羽閉上眼,死死地咬著下,抵抗著一切誘惑。

謝混情不自地俯下身去,想尋找她的,卻被她擰頭避開。他笑了笑,一手擰住她的下巴,然後深深吻了下去。

那溫涼的似乎帶了火熱的燙度,滾過渾身的戰慄。君羽本能地想掙開,雙手卻被鉗制著,不能動彈。

月光,在他清涼無汗的臉上動,眉眼之間有一種出奇的妖冶。冰冷的舌尖滑入口中,像一尾鰻魚靈巧地遊蕩,撬開她緊閉的牙關。那股濃烈的龍涎香又灌了進來,讓她被迫嚐到屬於他的味道。

“滾”君羽含糊不清地蹦出一個字,來不及息,他的吻又鋪天蓋地落來下來。

逃避著身上壓制的重量,她情急之下含住他的下,毫不猶豫地咬下去。一股腥甜湧來,有種鹹澀的滋味。血腥味有一種讓人沉淪的慾望,他一遍遍貪婪地著她,彷彿是誘人的甜點,恨不得一口下去。

君羽突然一僵,體內五臟如焚,像有什麼要迫不及待地傾洩。她知道是五石散開始發作了,燥熱如狂。這點的動作,謝混自然也看的出來,於是伸手往她脖後的領子一抓,撕下了褻衣。

她衣不蔽體,烏髮散亂,只留了一件小小白。大片肌膚暴出來,君羽立即臂護於前,卻被他強硬地拉開手。頭上的髮簪滾落了,一泓青絲傾瀉在枕上,纏著皎白的身體,絕望地輾轉。

“你本就不愛我,為什麼還要這樣做”謝混聽見她的聲音裡已夾了哭腔,心中有無限的憐愛,卻無法說出口。這種無奈化作更強烈的攻式,毫不容情地摧折著,勒緊她的,幾乎要進骨血。

他的吻一直蔓延到耳,呢喃又似醉地說:“你愛的人是我,所以你只能是我的。”君羽吃力地將他話中的字眼一個個拼湊起來,茫然像聽不懂。她仍舊劇烈地反抗,無意間扯開了他的衣襟。薄如蟬翼地袍子落下,出他潔白似玉的上身,兩道清瘦纖秀的肩骨,比女子還要妖嬈。

那瞬間的光華,像煌的一道閃電,劈裂了她堅持已久的決心。

攀上他纖鬱光潔的肩頭,君羽又狠狠咬了下去。謝混到一陣尖利的痛楚,不由皺眉,揚手推倒君羽,扯去她最後那件抹

“啊”君羽驚呼著被他壓倒,再也無法躲蔽,似是一條魚,被他剝去皮骨,只能在砧板上徒勞扭曲。繼而是霸道而猛烈的深吻,肆意洶湧,從脖子輾轉到口,再到她平坦的小腹。君羽驚恐極了,到他分開她細膩光潤的腿,觸到下身某個部位。

劇烈地踢打,卻被他握住腳踝,輕柔有力地‮摩撫‬,如此磨蹭著,一股異樣熱從深處緩緩地滲出,微微顫慄地酥麻在小腹滋長擴散。這一種極為狹暱曖昧的方式,在他眼前暴了她身體最隱秘的地方。

“你滾”君羽慌亂不知所措,拿身邊的被子胡亂遮掩,卻被謝混一手扔出帳塌外。身邊再沒有可以遮擋的東西了,她向後慢慢退著,縮到角。他幫她拭去額上的汗,輕柔地說:“別害怕,我不會疼你。”涼寒的聲音,彷彿帶著鎮定作用,將驚慌失措的心逐漸平穩下來。謝混抬起手,安撫地摸了摸她已然散落的頭髮。君羽鼓起勇氣,彷彿捨棄了所有矜持般,勾住他的脖頸,深深吻了下去。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一層紗,明明看得見,卻矜持著驕傲,都不肯去捅破。

也許是愛到了極致,反而不懂得怎樣去坦白,一次次的誤會,將彼此推的更遠。初見時的那一杯五石散,她甘之如飴,懸崖邊生死關頭。他亦捨不得鬆手放棄。

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這個戰火焦灼的亂世,即便欺騙又怎樣,倘若能一直騙下去,也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對於她突然的膽大,謝混亦徐徐地回應,將她無措的雙手引到自己光滑的背上,一點點練引導。注視著她逐漸意亂情的面孔,他手不疾不徐地向下遊移,耳鬢私磨,撥著她已然十分脆弱的神經。

“要嗎”冰涼的聲音,帶著無法抗拒地誘惑。

君羽只覺得一陣窒息,痛的幾乎不能透氣。然而他的吻依舊從容不迫,輕緩而纏綿。眼裡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她呼急促,語調顫不成聲:“子子混”謝混著她臉上的淚,緩緩地答:“我在。”那溫柔的肆就一直一直進行著,彷彿被侵噬了,直到心裡有什麼東西轟然一聲炸開,像是煙火破碎,漫天的火樹銀花。

他的身體壓下來,低低息著。眩暈前君羽最後看見那張容顏,冰冷的,亦豔麗到極致。夜裡靜極了,只有呼纏地輕響。

畫眉深淺時中天微亮,偷過稀薄的窗紙,照進輕紗幔帳。明亮地光進來,映在謝混的臉上,凝聚成邊一抹極恬淡笑意。他驀然睜開眼,看見懷中人依然睡的深沉,烏髮遮掩的臉孔偎依在他前。謝混懶懶地抬手,用指尖輕輕拂開她面上纏繞的髮絲。

君羽合著眼,蜷縮在他懷裡,呼清甜安穩。光潔額頭下,那張睡的面孔顯出了意外的嬌弱。

他低頭審視著,緩緩用一指頭引逗著她的嘴

“啪”門外響起輕釦聲。謝混煩躁地皺眉,從她身下出酸困無力的手臂,披衣下。一雙赤足恍如白玉,無聲無息地踩過冰涼地板。

打開門,外頭的人吃了一驚,目光不由地落在他坦口上。那人雖是男子,也忍不住角。謝混關上門,一邊合攏衣衫,一邊往外走。

“什麼事,說吧。”他神情從容悠然,一手將頭髮捋至頸後,烏亂披散。

那人拱手說:“回公子,據探子來報,司馬元顯唆使朝廷解除了會稽王的爵位,自己頂替揚州刺史一職。如今已經領兵出征,殺了王恭、王珣。”謝混眉尖一顫,似乎吃驚不少。不過他很快平靜下來,冷笑道:“好一個急的小王爺,還沒坐穩,就開始趕盡殺絕了。太后果然還是向著他,不用管了,這種跳樑小醜不足為患,讓他先得意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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