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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
傅荀說:“我怕你難受。”沒必要,那種事本就該是享受,又不是故意為了折辱誰才去做。
每次不高興,聽他說過原因,蘇君彥是直接沒脾氣了。
他能怎麼辦?
傅荀對他平等,看重他,也尊重他,所以不需要他去放低姿態。
除非他是受狂,否則還怎麼去生氣?
只不過,蘇君彥有時候覺得傅荀就是鋼鐵大直男,誰會在自己男朋友求|歡時,說男朋友是嗑|藥了?
蘇君彥小聲嘀咕:“不學就不學,誰稀罕。”說完,他抱起腳邊的團,就直接走了出去。
傅荀有些頭疼地看著一大堆文件,忽然一旁的手機響起。
是段楓的電話,傅荀接通電話,沒好氣地:“你怎麼有時間打電話給我?”最近段楓也應該很忙才對,畢竟他那娛樂公司蒸蒸上的,上幾天還打電話給他炫耀。
他以為這次段楓依舊是想和他說什麼公司又簽了什麼美女,結果段楓聲音傳來時,傅荀難得地擰起眉頭。
“傅哥……”段楓向來嬉皮笑臉,似乎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很少會像這般,隔著電話,都能覺到他的
茫。
傅荀輕抿,面上神
沉淡了下來,他說:“怎麼了?”
“傅哥,今天我大哥和我講了一件事。”傅荀細心地注意到他話中的變化。
段楓很少在他面前喊段垣“大哥”。
傅荀沒說話,靜靜地聽他說。
段楓現在剛從別墅出來,坐在車裡,難得茫地不知去哪兒。
段垣和他說了,當年那件事的真相。
他不知段垣是什麼意思,可也意識到是自己誤會了他。
可是,即使是誤會,可他當時心底的膽寒和那做了整整一月的噩夢卻是真真切切的。
段楓不知道如果他當時出去問了段垣,現在又會是什麼情形?
但他也清楚,其實幼時對他極好的堂哥是他親自丟的。
他有些無措。
他不懂段垣為什麼突然會對他說這些。
就算現在他知道了真相,可這些年的隔閡都已經存在了。
他依舊不可能像幼時那般喜歡他,就如同段垣也不可能毫無芥蒂地和他相處一樣。
傅荀聽他電話裡斷斷續續的聲音,眉尖都擰在了一起。
其實他從原文中知道了段楓和段垣不合的最初原因。
但是原文中沒有段垣找段楓談話這一出。
他穿來之後,並沒有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段楓。
的確是段楓誤會了段垣。
可他也不覺得段楓的反應有錯,任誰看見一個孩子將一隻貓活活砍死,也會害怕。
段垣怨恨段楓,不過是怪他不信自己,在那時沒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可段垣忘了,那時的段楓比他還小。
在段垣和段母說謊時,段楓就坐在旁邊,誰知道段楓是不是也在等一個答案?
等一個說服自己可以克服恐懼的答案。
可段垣選擇了說謊。
傅荀能理解段楓。
小孩子的世界簡單又絕情,待動物再加上說謊,足以可以將一個人歸到壞孩子的範疇裡。
段楓沒將這件事到處亂說,只是下意識地從此遠離他,也阻止了自己的好友和“壞孩子”接觸。
誰能說那時的段楓是做錯了?
傅荀斂下心思,他問:“那你打算怎麼辦?”段楓抓了抓頭髮,有些煩躁:“我不知道。”他能覺到段垣有些恨他。
可他又有些搞不懂。
人一生中不可能是隻為了誰而活,即使他選擇遠離了段垣,他也不應該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說好聽的,是深不可測。
換句話說,就是偏執駭人。
傅荀說:“那就順其自然吧。”段楓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悶悶地應了下來。
傅荀無聲地嘆了口氣:“叫上許州宴,晚上聚一下吧。”這下子段楓答應地快,他打電話來就是這麼目的。
沒什麼事是喝酒解決不了的,喝醉了睡一覺,醒來之後,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以往的三人聚會,現在每次都會多一個蘇君彥。
聚會上,段楓喝得爛醉,他扒著酒瓶,一個勁地說:“你、嗝……你們說他、是什麼意思……”
“他……幹嘛和……老子說這個……”他忽然放下酒瓶,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拔高聲音說:“我看他就是存心的!”他癟著嘴,委屈難受:“他就是存心的……存心的……存心讓我愧疚……”他再怎麼為自己開脫,可他還是得承認,當初他要是在現場時多問一句!
段垣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不敢摸著良心說,現在的段垣很好。
傅荀摟著蘇君彥坐得遠了些,許州宴也忙忙遠離,長拍著口,後怕地說:“這楓子是真的變瘋子了?”聚會到了半夜,是段垣找到了他們,他進來時,正是段楓哭著說段垣存心讓他愧疚的時候。
傅荀和許州宴對視一眼,看不出段垣到底什麼想法。
只不過在段垣要帶段楓走的時候,傅荀還是攔了一下:“你要帶他走?”段垣冷著臉,沒有說話,或者說是不想回答這麼明顯的問題。
許州宴在一旁暗暗稱奇,這段垣以往總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