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天下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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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遺忘”

…

他沒有辦法…他本做不到…而先前預先所想好的解釋理由，現在想來自己都覺得虛假，他不能說“為了功業，兒女情長不得不放在次位”或“你愛我，你一定可以體諒我的處境。這一切都是不得以的”或“對不起，委屈你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的，試著跟姐妹們相處吧，她們會尊你為大姐的”這些理由要是換成夜月對自己說，成東雲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沒錯，一個女人要是愛那個男人，死都會守護自己的貞的，可是成東雲說不出瀟灑的話，讓夜月離去，他竭盡的思索更好的解釋。

突然間，他想到了:“夜月！這一切不可以怪我！這都是she在背後控制，對！都是她的錯！我只是身不由己…被迫著配合罷了！”

“she？她對你做了什麼？”

“她走了我靈魂中關於“貞”、“道德”、“羞恥”、“倫理”等等不利於完成任務的成分，只留下“慾望”所以我沒有辦法剋制住我自己，不得不受她控制，這也是為什麼我會短時間內上、娶的原因阿。”夜月淚光閃爍的看著成東雲，無法決定要不要相信，她很想相信，可是她還在猶豫，她想要回到成東雲身邊，卻又知道他的背叛已經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就在這個時候，she清冷的聲音從夜月的背後響起:“實驗體，我本沒有出這些成分，我只是幫你找好一個脫罪的藉口罷了，讓你產生愧疚時，有個歸罪的對象，結果證實，這個方案確實可以加快實驗的進度。”

“不！你就是掉了！我才整個變了！”成東雲憤恨的瞪著她，眼中彷若要冒出火焰，要不是她，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些事情！？

“我有控制你的行動嗎？沒有。我有控你的舉止及思想嗎？沒有。

我沒有叫你娶，是你自己答應的，我沒有叫你與唐家姐妹發生關係，我沒有硬你要參加擂臺…

還記不記得？是你主動問我下一個美女是誰的，我也沒有強迫你一次叫三個美女侍寢，我更沒有叫你攻打“科恩”國，殺了無數的生命…”

“所有的決定，都是你自主意識下所作的抉擇！”成東雲突然間說不出話來，沒錯…這些決定…都是自己下的…“夠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夜月捂著耳朵大喊。

他在為自己找藉口…找脫罪的理由…她心碎的認知到了這個事實…也難怪他會說:“生命？不過就是一條人命，反正都是得死，只是死法不同、時間快慢的差距…”並以此作為箝制的手腕。成東雲心驚的轉過頭。

看著夜月毅然的臉，一股不祥的覺由然而生…該不會…該不會…“she，能不能麻煩你讓我們兩個獨處一下…”she一聳肩，配合的消失了“小月…你…”

“雲…我們…分手吧…”雖然心痛。

可是這是最好的結果…“不！小月！不要！”成東雲口彷若受到了重擊，他忍不住大大退了一步:“不要！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不要…”男兒淚終於下，他辛苦努力，求的就是回到她身邊，現在卻…

衝上前去，將她整個摟在懷裡:“不要放棄我…我只要你…只愛你啊…”嗚咽著，恐懼籠罩了整個心頭，他不住打顫。

“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不要不愛我…”更用力的抱住:“你怎麼捨得讓我難過…不要收回你的愛…求求你…”夜月任由他抱著，並不掙扎，成東雲慢慢覺到她彷若在離一般，離自己越來越遠…夜月看著深愛著，而現在卻像小孩子一樣哭泣的他，輕輕撫摸他的頭髮，察覺到心的轉變…

還是愛他，很愛他…看著他哭泣的模樣，心還是痛…想到他那些背叛的話，傷並不會少幾分…可是…已經有些不同了，覺已經開始走樣了…一但變了，就很難回來。愛他，卻也無法像從前一樣對待了。

“雲…不要哭…”淚，因為看到他哭而跟著，自己果然是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啊。

“夜月，你恨我…才要分手嗎…”難道夜月這麼恨自己嗎？夜月吻去他的淚，輕輕柔柔的:“我當然不恨你，也從來不怨你。”

“或許每個男人處在你這樣的情況下，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也能理解，只是…只是…我就是沒有辦法接受變成這樣的你。”不怪他，真的。

“這樣的愛情，我覺不到真心，既然你沒有辦法給我純粹的愛情，我也…”用力閉眼“只好放手。”心疼的回擁他:“分手後，我會試著不想你…雖然你曾經是我的唯一，若要忘記，狠下心就可以。”所以，就算很痛很痛，還是要努力忘掉這段愛戀。

“我打算不見你，也決計不尋你，會從此不想你。”為了兩個人將來會過的更好，斷，就要斷的徹底。

“只要是偶爾回首過去，在記憶裡，還有甜，能這樣就可以…”深深的吻住他的，極盡纏綿，成東雲絕望的察覺到，這是她給自己的最後一吻。

“別了，從今往後，我倆已成陌路，就算見面，也不相識…”夜月的身影在成東雲的懷中慢慢淡去。

最後全然消失，成東雲手維持原來的模樣，久久不能相信…她…就這樣走了…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

身側出現了一個人，那是she，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已經把成東雲移到另一個空間了。

是當初進來時候的那個地方，she還是一樣的打扮，相同的表情，完全沒變，一瞬間成東雲有種錯覺，彷佛自己回到了開始的那個分歧點。會不會這一切只是夢，自己還可以重來一次？

“好了，她已經回去了。”she這句話徹底的戳破成東雲的奢望。重來，從來都只是小說中才有的橋段，現實中不曾發生。

“成東雲恭喜你順利完成了實驗任務，依照先前的約定，你可以留在這裡或是回到原本的世界，告訴我，你選擇到哪裡？”成東雲茫然四顧，他突然發現…天下之大，他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