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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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她嚥下喉嚨裡的梗，傾盡全力，放聲大喊…

“拓…”黑澤拓震驚地頓住腳步，他回頭，發現在自己身後哭得淚滿面的女子。

楚映言走向他，她雙手緊握，貼在大腿兩側。動的情緒讓她的口劇烈起伏，她揮去臉頰上的淚水，靜靜地控訴。

“你想不告而別？”緊繃的氣氛讓旁人皆不敢打攪，而淺野裕子則讓齊滕管家阻撓在旁，無法說話。這位老管家，這次是鐵了心要手這件事了，閒雜人等想破壞？門兒都沒有！

淺野裕子好整以暇地在旁邊觀賞著，這個管家真沒禮貌，現在是怎樣，她成了洪水猛獸啦？

“你好像沒有告訴我，你要回本的事。”楚映言說著，沙啞的聲音顯示出她悲傷的情緒。

黑澤拓不語，他凝視著她，幽闇的黑眸裡，有著因她的到來而掩不住的喜悅。

“本總公司有個會議等著我回去。”她哭得慘兮兮的。

“你沒和我說…”黑澤拓挑高她的下顎，指腹撫著她顫抖的。

“別哭，我明天晚上就回來了。”楚映言撥開黑澤拓的手，泣不成聲。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如果你不要我，可以明說，不用叫別的女人替你轉達！”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情緒，楚映言淚如雨下地喊出她所有的委屈和不平…

“你總是這個樣子！只會要我乖乖待在你認為安全的地方！我沒有那麼脆弱，我想參與你的生活！我想和淺野小姐一樣陪你參加宴會，在身旁協助你…你讓我覺自己很無能…”

“我只要你安全…”他低語，她傷心哭泣的模樣讓他亂了手腳。

楚映言泣著，她揮去頰上的淚水。

“我…我很安全，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柔弱。”黑澤拓環抱住她，輕輕吻去她的淚水。她的淚水可以讓他對任何事屈服！

“不哭，沒事了。”

“有事！有好多事！”楚映言的淚水奔得更加急速，她悲怨地泣訴著。

“你不能恨我！背叛愛情的人是你，你在我最危急的時候沒去救我…我才可以恨你，你不可以恨我！”黑澤拓輕輕一嘆，將她密實地擁在自己懷裡，給她完全的呵疼及保護。

“我不恨你，如果我恨你，我不會這麼折磨自己。”是的，他不恨她。即便對她的離去到憤怒，但他卻無法恨她。因為，對她的愛，大於一切…

楚映言泣著，埋在他厚實的膛裡，她的控訴嗓音顯得分外可憐無依。

“那…我不要當你的‮婦情‬了，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會注意安全，會自己過生活，我不要再當你豢養的金絲雀了…”黑澤拓俯身輕吻著她哭紅的雙眼，動的情緒，完全顯在他微顫的手和灼熱的眼神上。

“別想！我說過你不許離開！”楚映言瞪大了雙眼，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滑落，眼底的哀悽，足以令黑澤拓到不捨。

“我…我還要繼續當你的‮婦情‬？”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要…我不要再當你的‮婦情‬了，‘楚氏’倒了就倒了，這種重責大任我再也扛不動了，我不可能接受這個身分，我會不能呼，我會…”她動地泣訴著，直到喉中的苦澀讓她無法順暢地說出話來。

黑澤拓深邃的眼閃著炯炯的亮光，長久以來偽裝的冰冷外衣，在這一刻完全褪除，他挑起她的下顎，凝視著她盈淚的眼。

“我愛你。”楚映言無法置信地瞪大了雙眼。

“你愛我？”黑澤拓輕吻她顫抖的。

“我愛你。”楚映言的淚水嘩啦啦地下，濡溼臉頰，她泣著，幾乎不過氣來。

“你愛我，當年為什麼不來救我…”‮夜午‬夢迴時，她總是會想起那幾天的遭遇。但讓她無法釋懷的，不是歹徒留在她身上的傷口，而是他的棄而不救…

“我沒有放棄你。”他說，低沉的嗓音盛滿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