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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自己下屬這麼快倒戈,倒完全忘了自己的存在了,這簡直碰了他的逆鱗。
他收起地圖揣入懷中,猛咳了一聲試圖喚起下屬的‘良知’,偏偏那三個正討論著什麼‘崔家酒’。
房疏說起來是滔滔不絕,“從小喝到大,讀書清苦,實在無趣來上兩杯,倒覺得舒了片刻,想必兩位兄臺是知得其中苦樂的!”兩人似挑撥起了心中的酸甜苦辣,連連點頭,獲得認同。
房疏嘆了口氣,“武陵城裡崔家酒,地上應無天上有。南遊道士飲一斗,臥向雲深口!”,又繼續說:“等到功成歸去,可一定和兩位好好對飲一番,喝個盡興!”
“一定一定!!”
“房大人好家教啊!從小喝到大!”,霍臺令低沉的聲音響起。
房疏假裝做出個回過神的表情,笑看著霍臺令,“哎喲!霍大人~”,他臉
緋紅,在火光照應下,連耳尖都透著光,閃得霍臺令有些眼花,他站起身有些踉蹌,曹陳二人趕緊扶著他,房疏忙揮手,“無礙!還得和你們霍大人喝一杯才是!”坐在霍臺令身旁,霍臺令本想一把推翻這個狐狸,卻又忍不住好奇他到底要做什麼,也就忍住了。
房疏將手中酒囊遞到霍臺令跟前,“還沒能好好和霍大人說句話,能否賞個臉喝一杯?”霍臺令擋開他手中的酒,“房大人,真不好意思,這酒我只喝美嬌娥斟的,這.......”,他湊近房疏領口一聞皺起五官,當著眾人說:“這騷臭的男人遞上的,我沒有胃口!不僅僅沒有胃口,還有些想吐呢。”沒有想到,霍臺令這麼不給面子,都嚇得不說話了。
眼可見的,房疏修長的脖子都羞紅了,他臉
只僵了一刻,又笑了起來,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哎,本來想和霍大人套套近乎,說得我都後悔自己不是美嬌娥討不得霍將軍的一口酒......”本以為這房疏肯定是要轉身就走,脾
再大一點,啐自己一口唾沫也是有可能的,倒對自己說了這軟語,輕拂著自己心扉,有些癢,又撓不著,有起坐立不安起來。
其實房疏也有些揣不透霍臺令這個人,他只知道,這個人是孤獨的,但也是可怕的。
既然嫌棄自己臭若再費下去,這維持起來的臉皮也有些崩不住了,他起身,拍了拍霍臺令肩膀。
“夜深,別涼。”短短四字,房疏沒有阿諛奉承,沒有虛情假意,他把最想說的話不經意地說了出來,心裡似卸載了千斤重量,藉著酒意有些飛昇之。
霍臺令表情複雜看著那男人搖晃著頎長的背影離去了,心裡有些回憶似要破土而出,破了殼卻又沒了動靜。
罷了,不想了,那個男人還是讓人討厭!
爾良將衣物都蓋在了房疏身上,他是真有有些醉了,似乎在錦衣衛那裡碰了壁,回來坐著一言不發,然後又摸出懷裡的紅錦囊把玩了許久。
這個紅錦囊裡面裝的什麼,爾良也不知道,自他跟著少爺,就知道這是少爺隨身必帶的東西,而且總是放在最貼近
口的位置,每當受了挫折或是碰著了喜事兒總是會拿出來看一看,卻也沒有像今天這樣就靜靜地看了許久。
少爺過往有這事情他也是不知道的,他也無需知道。
十來下來,每個人都冒出了青青的鬍渣,霍臺令的尤其濃密鬍鬚蓋住的半張臉,顯得他眼神更深暗。
他們到達了鴨綠江,朝鮮國王李昖派了接待大臣接他們過江。
神機營帶了些許重型機炮大多都留在了大型船隻上。
大大小小十多隻船,同房疏一條船的除了幾位首領還有一些錦衣衛和房疏手下的騎兵,他們多是北方漢子,長期黃天風沙作伴,有些身材高大,也擋不住水土不服,一到這水上竟然扶著甲板吐了起來。
這霍臺令一看這些軟蛋,這眼神又有些暗沉,準備破口大罵,就被聞玄青按住,忙著說:“暈船再所難免!這上了岸就好了!你吼他們也是要吐的,難不成又把他們殺了?!”那幾人一見老大這樣凶神惡煞,都求救似得看著一旁的房疏,他心裡很為難,那晚之後除了行軍路線商議沒有再說過其它話,也無話可說。
不過討論什麼行軍路線也是劉舜來拉著自己去的,霍臺令是很看不起他,總說:“這種文人能知道什麼!”這個劉舜也不是全然聽從自己,只是怕出什麼事情還能拉個人一起抗著罷了,所以才對自己這般恭敬。
下面很多人對文人指揮軍事是很反的。
房疏想想最多也就是被吼一頓,自己命暫時是無憂,不過若是記仇使絆子就另說了。
他也上前拉住霍臺令胳膊,“行了,快快去船艙吧,那使臣還等著大家呢!”今天倒也有些神奇,這霍臺令竟然一句不說,就轉身進了去,走時還使了大力連帶動作幅度也大甩開了房疏拉住他的手,只是這房疏也沒有用力拉他,是不必這般大力,倒有些像小孩子賭氣,故作兇猛。
不過這風的人還是別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
這使臣居然是中原人,並不是這朝鮮人,是萬曆二十三明軍撤軍朝鮮時,奉命留守朝鮮的一批人,這朝鮮國王為了向大明朝表示友好,讓有些留守軍官做了朝鮮大臣。
京城設有四夷館,隸屬翰林院,選取國子監生培訓,下設十八館,想一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