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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既是如此,更可見谷中黑蓮不過是軼聞罷了。”明昊想了一想,仍覺不能就此否定,不過這個話題上也沒什麼值得繼續分辯的,便道:“總之,是要給齊易下毒,又不是咱們中間有人中了毒,沒有解藥又有何妨?”扶奚小道長甩開拂塵,雙手合十,學著大和尚的樣子,神態虔誠道:“善哉善哉。”眾人當即哈哈大笑,將什麼東海、黑蓮一齊拋諸腦後。
夜間澹臺林從城內祁望處帶回消息,駐守東海沿岸的海軍艦隊已撥出一萬餘人往奉恩城而來,將在奉恩侯娶親當作壓陣之用。
夏侯坤的考慮是,悄無聲息地除掉奉恩侯及其暗藏禍心的幕僚,對外則由祁望出面,穩住軍心,不要用到一兵一卒是最好。
還有一件事,夏侯坤仍有疑慮。
奉恩侯府的人都知道,齊易此人,擅於阿諛逢,極能先意承志,既好財,也好酒,卻不貪杯,也不娶
。
夏侯坤琢磨來琢磨去,也只想到一個最俗氣的理由:大約是這位小娘子容姿清麗,宛若……宛若仙人之姿罷。
這樣一想,立刻又想到朱正廷言之朗朗的“極為緊要之人”,立刻便打住不再去想。
他信手摺起一樹枝,在地上橫橫豎豎劃出一道道格子,同朱正廷等人將計劃重又推演一遍。
夏侯坤所計議的是,他和祁望率軍在奉恩軍紮營的東首密林內等待,見勢行動,澹臺林潛入馬廄放火,將巡邏兵的注意引過去,明昊和扶奚小道長則負責下藥——將士酒水內的
藥以及齊易飲食內的毒藥,朱正廷負責將小娘子平安救出。
朱正廷雙手抱在前,沉
片刻,道:“太子尊駕最好是不要動,若是奉恩軍有異動,祁將軍率兵來援也是一樣。”夏侯坤笑道:“難道我是什麼挨不得碰不得的人?”朱正廷道:“你畢竟是儲君。”明昊搶道:“哥哥先前的話說得欠妥,難道你以為我們殿下近年來少
鋒芒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他還未說完,夏侯坤的眼神冷冷掃過來,提醒他不要多話,他只好強自將未說完的話硬生生
回去,心中卻極是不忿。
朱正廷忙道:“好啦,我知道的,是我說得欠妥,我都知道的。”眾人便都很默契地轉而討論起早膳豐不豐富的話題來。
☆、10奉恩侯娶親的三之期轉眼即至。
這一天,長公主早早遣了人來說自己預備齋戒,不便待客,請太子殿下和公子們一切自便,夏侯坤等人自然覺得這一說法甚好。
小娘子出嫁前被安頓在奉恩城東城門附近的一間大宅內,裡裡外外數百兵力層層把守,只有少許婆子丫頭可早晚出入,為新嫁娘置辦所需。
傍晚,朱正廷最後一個出發。在入城前,他心念一轉,直奔竹林山而來。
這一次再來,已練許多。
他一路沉不語,徑直走到密室金庫內,細細觀察,果見東南角壓著一個銅盒,便走過去撥開金塊,將銅盒取出來。
朱正廷見這盒子上了鎖,用外力決計是劈不開的,一時又無利刃在手,略一思忖,從頸中摸出一物。那是五年前阿姊贈他的一串銀匙項圈,他戴在身上從未取下過。
只見銀匙輕旋,哐噹一聲,銅鎖應聲解開,打開來便看到盒內用光亮的油紙包裹著一本小冊子和一塊布。
朱正廷將冊子取出,其中一本的封面寫著《天下兵馬總圖》,翻開來,只見裡面詳述了祐德十六年以來九辰兵馬於各郡縣、要之處的分佈情況,從兵力、兵種到指揮官的強弱、特點、變遷,皆有記載,甚至於何處用的馬匹種類,由何地馬場養育,無一不記錄其中。
朱正廷簡單翻閱之後,心下大為駭然:阿姊這些年竟用心如此之深,她從未放棄過復國的希望。
他又將那塊布展開,原來是一張地圖,所繪製的乃是一處宮似的山谷,並未標註地點。
朱正廷細細看過之後,心中已有計較,遂將冊子和地圖仍用油紙包好收在懷中,將巨門復原,走出石,又用長草將
門遮得嚴嚴實實,這才往奉恩城方向行去。
不多時,便到了大宅內院,此時夕陽西下,暮氣已重。
只見庭中東首貼牆處竹影聳動,他四顧無人,縱身一躍,掩身藏於竹叢之中。
庭院雖不大,卻也有七八間大屋,各間屋內均是燈影綽綽,他一時分辨不出小娘子居於何處,只得暫且隱藏起來仔細辨聽。
忽聽得一聲輕響,一個黑影躡手躡腳進了院子。
黑夜中面目瞧不真切,看身型姿態是個男子。他張望了一陣兒,欺近一間大屋腳下,不知從懷中摸出了一包什麼物事,糊破了窗戶紙,伸進去一小竹管兒,不一會兒便聽到屋內悶悶幾聲重響倒地的聲音。
那男子又向左首間的屋子欺近了幾步,正故技重施,卻聽得前堂有人說話的聲音,接著兩個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他立刻退回到原先那間大屋前,撐開窗戶板兒的一縫躍將進去,身手極為矯捷,腳步輕靈幾無聲息,並未被那二人發覺。
朱正廷藉著竹葉縫隙定睛一瞧,夜中仍能辨出一襲硃紅
的嫁衣,走在當先的那名女子正是阿
。
阿走至薔薇花架旁的石桌前停住,回身道:“今天宅子裡怎麼這麼熱鬧?”那將軍模樣的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