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遊杭州羽飛遇雙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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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羽飛恍然道:“原來如此。王兄可知道進出章家的外地人,有些什麼異常的舉動呢?”王海華搖頭道:“兄弟對這種人不興趣,從未留意。同時,聽說章家不時有人‮夜午‬出入,都是些可以高來高去的神秘人物,誰敢不顧命去查問?”談說間,章家的畫舫已接近至百步內,雙方相隔約三十餘步,看看要相錯而過。

雙方皆可看清對方船上的人,趙羽飛突然臉一變。

王海華並未留意趙羽飛臉的變化,目光落在對方坐在船前艙面的一個滿臉虯鬚大漢身上。

趙羽飛的目光,卻落在艙內那位彈奏古琴的年輕女郎身上,臉驟變,比剛才看到虯鬚大漢時的變化更大。

王海華收回目光,向趙羽飛道:“艙面那個虯鬚大漢,是章家武藝驚人的護院許師父許彪。”趙羽飛低聲問道:“哪一位是章家的少爺?”王海華道:“後窗左側那位紅臉年輕人,是章家的老二章虎,力大無窮,一雙手可力掣奔牛。”趙羽飛又問:“中間艙側坐著撫琴的美麗姑娘是什麼人?”王海華突然轉首注視著他,眼神好怪,久久突然拊膝笑道:“趙兄眼光真好,是否看上她了?”趙羽飛臉一紅,笑道:“王兄笑話了。兄弟覺得她有一種特殊的神韻在外,但又說不出其所以然來,側面的輪廓鮮明可愛。”王海華道:“趙兄的眼光的確不凡,那是孤山梅園的二小姐。”趙羽飛道:“難怪,原來是吳家梅園,四大世家中的孤山吳家的二千金。”王海華道:“她的芳名瑤,琴藝出神入化,號稱杭州第一名手,也是杭州雙鳳之一,杭州雙鳳是本府兩大美人。”兩船相距三、二十步相錯而過,章家畫舫上的人,也全都目灼灼地打量王家船上的乘客,艙面上的虯鬚大漢許彪,光四的大眼直瞪著倚窗外望的趙羽飛。

那位杭州雙鳳之一的吳二小姐,竟也嫣然一笑,頓上笑渦兒隱約可辨,相距雖在三二十步外,仍可看到她那豔光四的面龐,所出來的萬種風情。

就這麼一顰一笑,她已將臉轉過,驚鴻一瞥,令趙羽飛心跳加劇,臉突然變得蒼白。

他已完全看到吳二小姐的整個面龐,內心深處那心絃,像是突然被人抓住猛地一,整個人猛地一震,如中雷擊。

目光中的明豔面龐,觸及他內心深處的創痕。

他的目光,依依不捨地追蹤著吳家逐漸遠去的船影,無限依戀地喃喃低語:“天下哪有面貌如此相像的人?難道她並未仙去仍在人間?”那面龐,他太悉了,悉得令他難以相信所見的事實,那是不可能的,難道是思念過切,以致眼前出現了幻象不成?

他直覺地到王海華正在打量他的神情,可能已察覺到他的震驚和失神。

他強抑心。驚覺地轉首問:“吳家的人眼中含有敵意,你們兩家曾經有過不愉快的衝突嗎?”王海華點頭反問:“意見不合,曾經有過爭吵,趙兄發現些什麼了?”趙羽飛道:“也許是兄弟的疑心太大,我覺得那位護院許彪的眼神極為複雜,在仇恨中有驚恐。”王海華呵呵怪笑,笑得地,盯著他笑道:“趙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你的神意並不在許彪身上,而專注於吳二小姐。”趙羽飛心中一驚,但神不變,笑道:“王兄笑話了。不過,兄弟覺得此女殊為不俗。”王海華道:“趙兄對她有興趣嗎?”趙羽飛道:“我不懂王兄的意思。”王海華道:“如果趙兄有意,兄弟可派人至梅園先稟,偕趙兄登門拜會,如何?”趙羽飛道:“兄弟無此雅興,一個外地人,得罪了地方豪紳,並不是聰明的事。假使章家二少爺發起威來,兄弟豈不是惹火燒身嗎?”王海華道:“放心啦,梅園吳家不會讓他胡來。吳姑娘是女中丈夫,美如天仙,個不讓鬚眉,能與她攀,也是不世之緣呢!”趙羽飛似乎沒留意王海華到底在說些什麼,他的目光落在湖南岸南屏山的雷峰塔上。

雷峰塔,與湖西北寶石山的保叔塔恰好隔湖相望。雷峰神韻蒼勁雄奇氣勢磅礴,保叔纖麗秀逸,儀態萬千。

他想起民間免費的白蛇傳神話來,那壓在塔下的白娘子,似乎變成了已經離開塵世的尤麗君。

他想得很遠,很深沉,內心深處油然湧起無盡的思念和悲哀。

師伯是否將尤麗君的遺骸,送入囚香府?

王海華的話,把他的思路從遙遠的幻覺中拉回現實,令他心中一震:“趙兄,吳瑤姑娘美絕塵寰,不可方物,恐怕天下間再也找不出可與她媲美的美人了。”尤麗君如果不是美絕塵衰,範南龍怎會為她而死?他又怎會迄今仍然念念不忘?

老天爺真會開玩笑,造化人,吳瑤姑娘的面貌,竟然與尤麗君極為神似。

怪事,天下間怎會有如此相像的人?

他向南一指,注視著王海華道:“王兄、可否送兄弟到南屏山?”王海華訝然問:“怎麼?不去花港觀魚?”趙羽飛道:“以後再說,兄弟要先到南屏山。”王海華追問:“趙兄到南屏山有事?”趙羽飛道:”兄弟要到淨慈寺走走。”淨慈寺是西湖第一大寺,規模比武林山的靈隱寺還要大,大殿可容兩千人,五百羅漢十分著名。

王海華惑然道:“趙兄,你來遊湖的,怎麼突又想起遊山逛寺了,是什麼怪念頭令你改變主意的?

“趙羽飛神已恢復原狀,笑道:“去拜拜佛祖,祈求佛祖保佑在貴地期間,不要發生意外。”王海華笑道:“想不到趙兄竟是虔誠的佛門信徒,好吧,兄弟陪你前往隨喜,不過,申牌之前必須離開南屏山。”趙羽飛大惑不解,問道:“王兄此話有何用意?”王海華道:“淨慈寺的鐘聲,可傳一、二十里;在南屏山聽南屏晚鐘,比在湖上聽鐘聲的情調差遠了。”趙羽飛道:“原來如此,兄弟禮佛要不了多久工夫。”這一天中,他們在湖上消磨了一天,雙方皆在有意無意中探尋對方的底細。

王海華是探趙羽飛的家世、中所學。來杭的真正意圖等等。

趙羽飛則探詢附近的變故。最近所發生的奇事異聞、地方上的治安情況。各地武林人物的動靜。

雙方皆有所獲,也各有所失。

傍晚時分,聽罷南屏那發思古幽情的鐘聲,畫舫即划向清波門。

船泊上堤岸,已是暮四起,黃昏將臨,城門即將關閉,附近一些準備夜間遊湖的遊船,遊客們笑語喧譁,顯得相當忙碌。

王海華偕趙羽飛離船登岸,笑道:“趙兄,明晨兄弟親至客店促駕,至南北高峰作竟遊,夜宿龍井茶園。”趙羽飛道:“王兄盛情,兄弟謝不盡,明兄弟有些俗事待理,三後如無俗務,屆時當造府拜望,暢遊西湖十景,如何?”王海華乾咳了兩聲,尚未發話,石首第三艘畫舫的後艙內人影一閃即沒,一道寒芒在三丈外電而至,目標是王海華的右肋。

趙羽飛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電芒,伸手一撥王海華的右肩,王海華身不由己向左後方疾退,吃了一驚。

電芒一驚而過,嚓一聲,貫入一株合抱大的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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