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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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不畏懼獻出生命，然而強暴、輪姦，尤其是生理的屈服，幾乎讓她崩潰，麗跪倒在地，掩住的房，兩行熱淚劃過了臉龐，一瞬間她想到了死。

一陣清晨的寒風拂過，令衣衫破碎的麗一陣顫抖，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對，還有嘉米，自己的好友，為了自己也承受了那麼多劫難，一定要找到她，還有給自己帶來這麼多屈辱的天興幫，自己一定要親手毀滅它，我不能死。

麗重新站起，婆娑的淚眼中重新放出堅毅的目光，又是一陣山風拂過，麗到房和下身凝結的斑如同寒冰一般刺著她的皮膚，刺著她的心頭。

快步走到越野車上，麗開始脫掉自己殘破、汙穢的制服，不一會脫衣的動作就變成了狂野、憤怒的撕扯，屈辱傷心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奪眶而出，溼紙巾在身體上瘋狂的擦拭，彷彿要抹去自己這一天來痛苦的回憶，就這樣麗拼命地清潔著自己直至用完最後一張紙巾。

當麗重新鎮定下來，她發現自己周圍只剩下一堆衣服的碎片，而警察隨時可能趕來，這裡卻沒有任何衣物，除了…少幫主準備的制服。

最終麗只得無奈的長嘆一聲，拾起了少幫主給自己準備的衣物，褐的褲襪，白的高涼鞋、藍的旗袍，穿戴整齊的麗散重新恢復了智慧、高貴的形象，只是旗袍高得異常的開衩以及身上若有若無的味道令麗身上散發出一股靡的誘惑力。

遠遠地，大隊警車閃著燈光呼嘯而來。麗愣了一下，立刻跑下車去，俯身將李的褲子提回間，又給他繫好了皮帶，接著跑回汽車，瘋狂地尋找衣服的碎片並快速地入提包。

直到警車趕到現場…重新得到麗領導的警察部門迅速恢復了效率和活力，當太陽緩緩爬上天空中央的時候。

清晨烈槍戰的現場的取證、勘測工作已經全面展開了，同時一個連的武警官兵也集合完畢，以班為單位從不同方向開始了搜救嘉米以及尋找毒品的工作。

“希望能儘快有結果。”劉凱在車內反覆地念叨著，麗獲救後，立即對劉凱下達了指示，而後便匆匆離去，人員的調配、具體工作的安排等等事務實際上全部是由劉凱負責的，而他也不負所望，準確地將麗的意圖加以實體化。

“是啊是啊。”李華心不在焉得回答著“噢，對不起，您的侄子…”

“咳，為了保護人民犧牲生命那是光榮，麗警官沒事，這孩子也安心了…”李華心裡厭煩透了這個木訥的同行，但臉上卻顯出一副痛心而欣的表情來，甚至還擠出了幾滴眼淚。

實際上當麗一出事，李華便已打定主意放棄自己的侄子，多次大義滅親似的表態說要好好調查，同時自己在會議上抱定但求無過的戰術，絕不參與意見，因而對劉凱提出的擴大搜索範圍的意見並不熱心。

劉凱卻誤解李華痛惜侄子，竟然提出由李帶隊設置路卡，雖然李華一再反對，劉凱還是堅持成行，豈料卻誤打誤撞救出了麗。

此時的李華腦中盤算的是如何將這一功勞佔為己有，同時麗身上那種靡的味道、那身的裝扮以及匆匆離去的身影也讓他心頭充滿了疑惑。

正思索間，一輛警車飛馳而來，車尚未停穩，一個婀娜的身影輕巧地跳下了汽車，來人正是麗，如今的她裡裡外外渙然一新，經過清洗的皮膚潔白光滑、微微散發著浴的芳香。

一身灰套裝、的絲襪以及黑的高皮鞋替換了那套令她痛苦的藍旗袍制服，那個美麗、高傲、智慧的麗又回來了，只是飽經蹂躪後的疲憊依然掛在臉上。

“劉警官，情況怎麼樣？搜索有沒有成果。”麗甫一下車，便高聲詢問劉凱搜尋的情況，得知沒有結果後，立刻和劉凱開始商討計劃的修改問題，李華則被尷尬的晾在一邊，幾次話都被麗冷冷地打斷了。

李華鬱悶地走到一邊，點上一菸，眯起眼睛想了一會，而後看了看烈討論的兩人，掏出手機遠遠地走開了。

搜尋工作已然開始了整整一天，在麗提供的線索指引下，作為毒販據點的護林員小屋和密室都被發現，只是經過對通往槍戰現場的山區細密的梳理搜查。

嘉米和毒品依然沒有找到，就在麗焦躁不安的時候，忽然十幾公里外的縣城公安局卻傳來了消息，一名自稱嘉米的外國女子找上門來，要求會見麗或者劉凱警官。

得到消息的麗第一時間跳上汽車，直接奔向公安局，將趕來詢問情況的劉凱和李華甩在一片塵土之中。

當麗再次見到嘉米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房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嘉米嬌小豐滿的身軀蜷縮在窄小的座椅上，身上披著一件寬大的警服，儘管已然倚著斑駁的牆壁睡去。

然而雙臂卻死死抱著一個黑的手提箱，的肌膚上卻佈滿了傷痕和青腫，尤其兩個潔白手腕上的繩索的痕跡和傷口令人觸目驚心。

麗輕輕地走到嘉米身邊，走近後，麗才注意到嘉米身上的連體裝變得骯髒不堪，除了塵土以外還有一塊塊泛白的汙垢，尤其是口和下體部分的布料竟然變成了黑。

而在嘉米的身上，麗也聞到了一股悉的味道，那是的水乾涸後的味道，從嘉米身上麗彷彿看到了昨天的自己。

哀傷、歉意、憤怒強烈地衝擊著麗的神經，她顫抖伸出右手撫上嘉米的臉龐。

“誰？”嘉米鬆弛的身體一下繃緊，抱住箱子將身體躬作一團，彷彿護崽的雌獸一般，大大的眼睛中充滿了驚惶和恐懼。

“別怕，嘉米，別怕，是我。”麗緊緊抱住嘉米顫抖的身軀，兩眼的淚水頓時奪眶而出“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麗…”嘉米用了一段時間才認出了麗，嘉米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拍了拍手中的箱子，輕輕說道:“給，東西還在，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話未說完，再也支持不住，暈倒在了麗的懷中…深夜，縣醫院的看護室內，嘉米靜靜地躺在上，麗坐在邊，憐惜地望著嘉米憔悴的面龐，耳邊卻不斷迴盪著剛才嘉米的哭訴，腦海中不斷閃現著嘉米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