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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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你是說在長月島時嗎?”她靠著他的肩膀,一對了,我還記得你以前給我唱過一首歌,那是長月島的歌吧?再唱一次給我聽好不好?”他嘆道:“這麼晚了,你想吵到誰啊?”

“就是因為這麼晚了,誰也不會吵到,所以才叫你唱啊。”她軟語央求。

他向來童她沒轍,只好輕輕地在她耳邊唱響那首古老的情歌。

“哎一一是誰把明月掛在天邊?是誰把大海留在我的腳畔?我夜夜等候在崖頂,山花開了又謝,明月碎了又圓,究竟我心上的人兒啊,何時才能把家還?”

“我喜歡這首歌,它真美。”九歌心滿意足地讚歎,“就是曲調和我們鳳朝的歌謠不大一樣,因為長月島靠近外邦的緣故嗎?”他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不回答,是因為無法回答。

這首歌並不是鳳朝的歌,它,屬於大氏國。自大氏建國以來,無數的青年男女藉由這首歌傳情達意,他第一次為她唱這首歌時,就已在心中確定了對她的情。

這時候的他有些忐忑,或許,這首歌將為他們種下了不可預測的禍

“真是豈有此理!膽大包天。”九歌看到今早送入宮的密信,不大怒。

“這幾個狗將軍,仗著自己有點軍功,居然敢在皇城鬧事”她將那封信遞到鸞鏡面前,“你看看吧!這是九城提督剛剛叫人送來的。”他接過,但並沒有打開,而是平靜地說:“我已經知道了,是吳遷和宋孟德那一干人聯手鬧事。”

“你知道了?知道了怎麼還能這麼平靜,一點也不看急?”九歌瞪看眼睛,“鏡,這不同於以往的朝政糾紛,以前只是動動嘴皮子、搖搖筆桿子,但是這一次人家是實實在在地要騎到我頭上了!”鸞鏡一笑,按住她的肩膀,“不錯,越來越有分析能力了。你說的對,宋孟德和吳遷手中有兵,所以不同於文臣的動動嘴皮子、搖搖筆桿子,但這也正說明他們心中也許早有反意,與其在某年某時他們趁你不備,突然舉兵,還不如現在就暴出野心,也好一網打盡。”她氣呼呼地往寶座中一坐,“你說得輕巧,一網打盡?l我剛登上寶座,皇城內外可以調配的兵力並不多,我們要怎樣做才能與他們抗衡?”

“很簡單,四個字:軟硬兼施。”鸞鏡獻計,“他們擁兵自重,和你討要所謂的公平說法,其實,無非是想讓你撤回虎符的決定,你只要先派個使者和他們談判,示弱一點,他們就會暫時鬆懈戒心,這同時你調集皇城所有兵力,擒賊擒王,將吳遷、宋孟德兩個人草下,這回叛亂就不攻自破。”九歌下意識地咬著自己拇指指甲,思忖著他的計劃。

“這樣雖然好,但是那幾個人都老巨猾,我派誰去才能完成這個任務?”

“你面前不就有個最好的人選?”

“你?”她抬起頭,眉心堆燮。

“不行。

他笑道:“九歌,你現在是女皇,不是那個任的九歌公主了,為大局著想,除了我,你還能派出更放心合適的人選嗎?”她嘟起,“我不能每次都讓你站在危險的懸崖邊。”鸞鏡一怔,這句話觸到了他記憶中的隱痛,讓他有點失神。

“鏡,你在想什麼?”他立刻收回心神,笑道:“沒什麼,我只是想…這一生,能有一個人如此關心我的生死,真的是一種幸福。”她一嘟嘴,“你不會現在才知道這一點吧?”

“不是才知道,只是…總不確定它能保存多久。”鸞鏡忽然泛起的惆悵讓九歌有種捉摸不透的惶恐,她立刻緊緊抓住他,審視著他的眼睛,“鏡,近你好像總是有些神思恍惚的,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託著她的臉,柔聲說:“我想的一切都與你有關。九歌,不要再猶豫了,明我就出城去見吳遷和宋孟德。我保證,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九歌凝視他良久,長嘆一聲後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你就知道為難我,你知道我不可能不答應你。”他輕聲回應,“這是為了我們兩個人的未來啊。”未來,多遙不可及的兩個字,太過虛幻,本無法捉住,只能想象。

第十章冷戰吳遷和宋孟德等人知道九歌是鐵了心要剝除他們的兵權之後,下定決心以武力迫她收回聖旨。他們來皇城時都有帶一些兵馬,如今聯合在一起,便是不小的力量。

為了避免後背上“反賊”的罪名,他們不做實質行動抗議,只是每在城外練兵馬,以示聲威。

但讓他們到奇怪的是,皇城內卻一直毫無動靜,好像本沒注意到他們似的。

終於,急的吳遷跑來問宋孟德,“宋將軍,您不是說只要我們在城外演兵,兵宮那邊就一定會派人來問責嗎?”宋孟德也不解,然而他到底年長一些,心思填密,思慮再三後回答,“只怕這一步我們是走錯了。”

“走錯了?”吳遷驚叫,“怎麼錯了?”

“陛下到現在還不派人來,就是對我們有所懷疑,並另有打算,這樣按兵不動,比之當我們希望她大肆斥責還來得難以對付。”

“那…現在怎麼辦?沒想到這個十八歲的女皇竟是個厲害角,這麼難對付。”吳遷恨恨道:“我可不要撤軍回去,這次若不得她出來見人,哼!休想我罷手”

“陛下的戰略只怕不是她自己作的決斷。”宋孟德思忖道:“我聽說當在和大氏國決戰的時候,駿武王爺曾經帶著一名叫金絹的副將出徵,而那名副將在戰後就杳無音信,軍內早有傳聞,說金絹就是這九歌公主。”吳遷不可思議地睜大眼,“不會吧?她一個女之輩怎麼能上戰場?”

“這也並非不可能,那時先皇立她為皇太女,她身無寸功,下面有幾個會服氣?讓她出征,便是要為她掙得一份軍功,讓旁人閉嘴。只是沒想到她作戰回來,正好先皇病倒、二皇子奪宮失敗,鳳朝江山就這樣拱手讓給她坐了。”

“那,這和她的戰略是不是自己做的有什麼關係?”他還是不懂。

宋孟德冷笑地說:“當九歌曾在朝堂之上公然請命出征,還拿出一份作戰計劃的奏疏,那份奏疏,就是鸞鏡王爺為她寫的。”他霍然明白,“這麼說來,那個鸞鏡王爺其實是她的背後軍師?”

“嗯。”宋孟德皺著眉,“不過,這個鸞鏡王爺總讓我覺得…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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