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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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從出生就不被允許有名字。”他的音沉下,“我的母親是大氏從某國擄劫來的奴隸,國主看上了她,有了幾次寵幸,然後她懷了我。大氏的律法規定,奴隸的兒子世代為奴,不被賜名。”九歌訝異地問:“即使你的父親是皇帝,也不可以嗎?”

“是的。”她不由得義憤填膺起來,“豈有此理!難道你就該世代為奴?”

“這是律法,任何人撼動不得,即使國主很喜歡我,也不能改變國法。但是他也沒有讓我落在外,把我留在宮中,和皇子們一起讀書練武。”

“那是應該的,你畢竟是他的親生骨!但就是這樣又如何?你依然無名”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鸞鏡急忙用手捂住她的

“你想讓外面的人都聽到嗎?”他小聲的說,“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只說眼前。明我必須去和鷹翼會合。宋孟德知道該怎麼做嗎?”

“他知道,我也並非沒有安排,就這樣冒冒失失地前來。”

“你做了什麼?”

“我威脅了個人,讓他幫我,如果他幫了我,我會許給他讓他夢寐以求的渴望。”九歌的神秘兮兮讓鸞鏡很是好奇。他懷中的這個女人,在這幾個月裡的成長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猜得出那個人是誰嗎?”她洋洋得意地問。

沉默半晌,他緩緩道出一個名字,“南昭英。”這回換她詫異地低呼,“怎麼什麼都瞞不過你?”他無聲地一笑,“這並不難,因為朝中人都是你的臣子,不需要你威脅就會為你賣命,只有南昭英這個外國王子,才需要你使手段。”他腦中忽地靈光一閃,想起了南昭英曾經告訴過他,甚至親自展示給他看過的“能力”九歌這回找了南昭英,若能善加利用,或許他會變成一支奇兵也說不定。

“我要他說動南黎國主,為我鳳朝出兵增援一萬。那麼你知道我許給他的好處是什麼嗎?”

“雲初濃。”九歌笑著嘆息,“我就是瞞不過你。”

“因為是你,所以我才能猜得出來。”

“嗯?什麼意思?”她挑起眉。

鸞鏡摩掌著她的辦,然後覆蓋上去,將所有的呢喃沒一一好一會,他退開後,微著氣道:“因為從你十四歲起,我全部的心思就都在你身上了。”十四歲時,她那樣不拘禮儀地跑到他面前,圍著他打轉,然後滿是頑皮與好奇地對他笑著說:“你看來年紀不老,也能做我的皇叔?”自那一刻起,他的眼睛裡,除了這張清澈又驕傲的美麗笑臉,就再沒有容納過別的風景。

是緣分吧?只有緣分,才可以將相隔千里,身分如此差異的兩人拉在一起。

明的,他是她皇叔,他們的親緣關係不會允許他們走在一起。

暗地裡,他是敵國臣子,他們世代為敵,還有殺兄之仇無法化解。

無論怎樣,這該都是孽緣,而不是美滿姻緣。

只是,人心的陷落豈能用緣分的類別劃分?當他用盡心機將她捧上女皇寶座時,他也清楚,自己的生死亦已到她的手上。

她要他,他活,她不要他,他死。

“我要的是你這個人,即使你不是鸞鏡,你依然是你,而我,不能沒有你。”當這句話從她口中吐時,他被命運判定,可以為了這個女人活下去。

活著,為了見證她的光彩與榮耀。

活著,為了拱手河山時她燦然的一笑。

即便雙目已盲,心眼依然能看到。

鷹翼在鄧城的確受阻,他沒想到吳遷會這麼頑強抵抗,即使他用上一半兵力,工仔城依然固若金湯,尤其在他帶軍去找鸞鏡之後,吳遷的偷襲讓他的後方軍隊損失慘重。

清晨,他在大營中制定一次大規模的攻城計劃時,鸞鏡帶著人馬也撤回來了。

鷹翼看著他,幽幽笑道:“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乖乖回來。”

“現在形勢如何?”鸞鏡沒有與他寒暄,第一句話便直切主題。

“吳遷讓我們損失了三、四千人馬,這個混蛋”他咬牙切齒地咒罵。

“我給你帶來一個好消息,宋孟德昨夜送信過來,說願意投誠。”

“真的?”鷹翼聞言雖然有些驚喜,但向來多疑的他還是保有理智。

“他知道他們女皇在我們的手中還敢投降?不怕被鳳朝的人罵成千古罪人?”

“宋孟德算盤打得很,他說他雖然投降,卻不會公開,只是在我們軍隊要穿過瘍陽關時,他會打開城門,故意放兩聲炮。若是你能攻下鳳朝皇城,他會立刻率軍為你護駕。”鷹翼皺起眉,“若是我攻不下皇城呢?這老小子帶著大軍就在我的身後,豈不是要暗算我?”

“所以我讓他出虎符。”鸞鏡一笑,“當在朝中,為了虎符之事他不惜造反,但現在虎符就是控制他們這些地方將領最好的辦法,沒有了虎符,他不能私自調兵,否則就是叛國。”

“那,虎符呢?”鸞鏡手舉起,一枚用黃銅打造的虎頭調兵符就在他掌中。

“這虎符一分為三,三者合一時才可以調動千人以上的兵力。其中一枚在地方將領手中,一枚在兵宮,還有一枚在皇宮的御書房內。”鷹翼雙眼一亮,伸手草過那枚虎符把玩。

“這鬼點子是誰想的?還真是妙!回到大氏之後,我也要勸父皇這樣改一改。”

“那麼現在你想怎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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