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英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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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楷更是詫異:“後宮秘處怎有此秘陣?!”宋兩利道:“什麼也有,三王爺只是搞不清而已。”趙楷臉紅,父親的確混得可以,竟將此得亂七八糟,喃喃說道:“父皇實在太混了。”蘇小鳳道:“不混怎有
相傳遍天下。”趙楷卻無臉當面斥責,輕輕一嘆:“怎會搞成此地步。”以前曾為李師師之事諫言,結果效果不大,看來大宋江山岌岌可危。道:“小神童不也諫了童貫、蔡京、王黼三賊?怎又縮頭了。”宋兩利瞄眼:“大宋江山是你趙家之事,還管得我諫不諫言!”趙楷碰個軟釘子,窘聲道:“本王乃覺諫之無效,想藉小神童之手糾正,且似已見著效果…”宋兩利道:“怎會無效?抓幾個回去揍揍,一次不行連揍一個月,不信
人敢作怪!”趙楷默然不語,宋兩利道:“不懂嗎?就是你們皇族太軟弱,有個荒唐父親已慘,連兒子也跟著當烏龜,那才大事,還說我縮頭了!”難得一鼓作氣,發出英雄氣概,卻被指為縮頭烏龜,宋兩利當然不服。
蘇小鳳瞧得眼睛發亮:“阿利你何時變得這麼猛?說話如此見風見氣勢?和以前完全不同!”蘇家優良傳統已現,她並未說出,以免兩人關係洩。
宋兩利道:“烏龜當久了也會變龜王,我是被的,陰陽老怪要殺我,童貫也要殺我,難道小神童真的那麼好殺嗎?”喝地一掌擊中左地,粉碎泥灰彈起,氣勢不減。冷道:“師父說過練功講氣勢,永遠當癟三,難登極道之界,我當然要稍稍改變!”蘇小鳳欣喜:“對,就是如此!平常鬼混倒也罷了,若真的事來,且得霸氣相抗!”對小甥越來越滿意,轉向趙楷,道:“你見著了,小龜都變龜王,你是皇子,遲早要變皇上,拿出氣勢來!”趙楷窘困道:“可是大哥趙桓呢?”蘇小鳳喝道:“管他大哥二哥,氣勢先養出來,縱使未來當不成地面皇上,你可當地下實際掌權皇上,如此應無纂位之罪吧!”趙楷目光忽地一亮:“倒是有理,可是要掌權,一切得靠實力…”蘇不鳳道:“歷朝哪個皇上不是靠江湖英雄打天下?你做得正,自有人投靠,何況我和小神童絕對支持,唯一條件你得不怕死!”
擺肩道:“我都不怕死敢斗六賊,你怕啥!”趙楷不願被比下去,道:“本王豈是貪生怕死之徒!”轉向宋兩利,拜禮道:“小神童說的對,若無氣勢,何能成大業,當皇上
本不能只靠拿筆唸詩,要有攝人氣勢方能服眾,我且悟通此理,以前置之不理,顯然錯誤。”宋兩利道:“那就對啦!外頭群雄早就幹了數十回,且冒
命危險鬥垮陰陽老怪,你們身為趙家人,有何資格貪圖安樂,我豈不怕死,但被人追殺後之覺悟是;怕死未必能活,拚死未必會死!陰陽老怪厲不厲害?看!”解下
帶,似要脫褲子,蘇小鳳窘急道:“阿利別
動過度…”宋兩利道:“看後面又非看前面!”蘇小鳳掩笑,暗道真是。
宋兩利拉開背衫、出背脊,道:“見著沒,五大窟窿,外加數道小窟窿!”原指被老怪五指扣傷處。
蘇小鳳、趙楷瞧的直皺眉。蘇小鳳道:“哪有窟窿,除了幾道小時疤痕,未見得大窟窿。”宋兩利皺眉:“怎會,明明有的…”腦袋伸得似烏龜往背瞧去,終見淡淡銅錢般大紅痕,方知自己服下紫玉仙芝,竟能讓傷勢復原得如此漂亮,乾笑道:“是良藥治傷結果,不過還能見著紅痕,在
背!五指伸來比比,二十天前才受傷,五個大窟窿!”蘇小鳳伸手比向五個紅痕,正似手指扣痕,若
抓得深陷如此巨痕。那簡直比五把利錐鑿體還來得嚴重和疼痛,不
變臉:“阿利你當真?!”右手且抖著,趙楷更悚目驚心,受此重傷,見著即疼,何況當事人。
宋兩利道:“就這樣啦!不拚命焉有活命,他抓我背,我搗他
脯,誰怕誰,如果當時一縮頭,哪還有命回來!”蘇小鳳瞧得兩眼含淚,實為小甥疼心。
趙楷全身冰顫中突地捏緊雙手:“有你的!大宋江山是趙家掌管,你如此拚命,我若再退縮,豈非豬狗不如!”當天立誓:“我趙楷
後乞命退縮,便讓五雷轟頂!”蘇小鳳終掉下淚水:“你想通便好,今生今世唯你是從!”靠向趙楷,兩人相擁,心緒緊繫。
宋兩利道:“這才像猛虎!”邊將衣服穿妥,並繫上帶,道:“最好像抓傷我身那樣,全把敵人抓死!”趙楷突地下跪:“請傳弟子功夫!”宋兩利一楞:“怎拜我為師?我尚且仍在學呢?”趙楷道:“你能打敗陰陽老怪,功夫必定了得!”宋兩利道:“那是多人合力結果。”趙楷道:“至少你武功比我高。”宋兩利仍猶豫。
蘇小鳳道:“你便傳他吧!”宋兩利搔搔頭,道:“我功夫可雜了,少林功、天罡掌、水神刀、化神賦、五方法門,其中有佛道雙修,一干人較難練,原是水神刀最適合你,然它乃蓮花師太所傳,未經她同意,不便傳予他人…”心念一轉,暗忖,武學既無盡限,當然可以自創,三皇子將來必定征戰沙場,且適合較猛功夫,何不以水神刀為骨架,改良後再融於五方法門之“火”字訣,便取名為曰“火神刀”?但覺火神和水神類似,還是“火龍刀”為名。
想通後,說道:“便以火龍刀法傳予你了。”趙楷拜謝連連。
蘇小鳳道:“怎沒聽過?”宋兩利怎好說是自創,道:“名字不重要,管用便可!”當下喚起趙楷,知他原是使長槍,便先解釋火龍刀使用方式。雖和水神刀稍有類似,然用於長槍或長刀則另有一番情境,且以天罡掌混合後,終能另成格局。
宋兩利一時無法創得密,便以運勁口訣為主,待
練後,自能顯現效果。
趙楷資質不差,且有功夫底子,每每觸類旁通,收甚快。蘇小鳳一旁無聊,且跟著學樣亂畫。
足足授得一時辰後,宋兩利始道:“今先學一招‘火龍吐水’!”便要趙楷耍將出來以驗收。
趙楷無槍,且接過蘇小鳳手中劍,立即運功耍劍,直若天龍亂舞,及至最狂處,猝地猛劍刺去,劍勁霸道,飛衝出去,鏘地一響,竟然刺入七丈遠巨石,劍身擺勁,嗡嗡作響;趙楷詫愕瞧著雙手:“怎會如此?!”自己從未想過一劍穿石,此時竟然作到了?!
原來宋兩利學的全是佛道無上法門,每一招式皆是武林夢寐難悟訣竅,他卻靠綠龜法王及葛獨行指點,且以通靈大法參悟玄機,早登大雅之堂,例如運氣,趙楷習慣轉一大圈方至手臂,宋兩利傳得秘法,只需丹田直送手脈,威力自然大增,故趙楷在其指點之下,終能進入武學殿堂,實豈獲益匪淺。
蘇小鳳自是欣喜無比,擊掌叫好。
宋兩利不知是好是壞,只道:“多努力,穿巨石乃常有之事。”以他想法,以勁
穿劍氣,大概即可穿石,用劍當然稀鬆平常。
趙楷抓回利劍,連連道謝。
宋兩利道:“暫時練至此,明兒我整理招法後,再寫錄與你。”趙楷又自道謝。
蘇小鳳道:“以他這一手,可以打敗童貫?”宋兩利道:“童貫差得很,每戰必敗,有何功夫,這招保證一劍穿心!”蘇小鳳道:“那好,楷王爺,你可找他算帳了!”趙楷道:“該找的是父皇,從今始,諫官便由我來當。”蘇小鳳笑道:“大學士陳東亦諫得很猛,你可找他配合,至於我那恩公張邦昌,大概老了,諫功慢慢退化,想來即可惜。”趙楷道:“放心,我來撐,走,現在便去!”蘇小鳳道:“怎去?拿什麼諫去?”趙楷道:“一天通緝,兩天撤銷便有傷天威,不諫它,實是心癢。”宋兩利道:“喂,你師父甚不容易才被撤緝,你且亂諫;要是再恢復通緝,我豈非要跑路?”趙楷稍楞:“說的也是!”心念一轉:“自無關係,畢竟父皇
如何找藉口再下通緝?
因為童貫假造聖旨嗎?那且連砍數顆腦袋,父皇自無此膽子。”宋兩利道:“好吧!看你突然猛起來,去飆一回便是,也好斷了回頭路!”趙楷拜禮:“多謝師父成全!”宋兩利瞧兩人興致高昂,便帶人出陣,兩口子熱切告別而去。
宋兩利搔搔頭,惹嘲一笑:“阿姨可找到姘頭了…”但覺姘頭難聽。改成拚命者,想來滿意。
想及“火龍刀”武學未擬出來,已認真揣摩研究,融合水神刀及火字訣,以便明天能差。
趙佶正於御書房繪畫李師師美女圖。
他一心想將李師師神韻畫得完美無缺,顰笑之間耐人尋味姿韻,然已畫得十餘幅,皆不甚滿意而撕去,此幅已是第十六幅,眼看著即將點睛成畫,正覺滿意之際,趙楷竟然未通報自行奔來,嚇得趙佶深怕圖畫洩底,趕忙往桌下縮藏,且故做抓筆
書瘦金體,趙楷已匆匆奔入。
趙佶微怒:“不知禮數麼?如此莽撞。”趙楷道:“大事當前,不得不來,尚祈父皇見諒!”起
膛,竟然
覺君臨天下,不再畏懼父親與生俱來之權威。蘇小鳳則因不想見及趙佶,故留在外頭等消息。
趙佶瞧得愛子神韻英,自是喜歡,然皇上之威豈可失去,冷道:“未宣你入宮,擅自前來已不該,且再闖御書房,朕倒要聽聽是何大事,否則必懲你之罪,以彰法紀!”趙楷道:“便為彰法紀而來。”趙佶道:“說吧!”趙楷道:“父皇可下旨免去小神童宋兩利通緝令?”趙佶道:“此事尚在查證中,一切
由童貫辦理。”趙楷道:“那便是沒有了?”趙佶道:“正是!”趙楷抓出一份聖旨,
予趙佶:“父皇自行看吧。”趙佶接過手,瞧得悚目驚心,竟是自己手書赦免令,詫道:“誰敢偽造聖旨,大膽到極點!”趙楷道:“除了童貫,誰敢!”趙佶大怒:“這個奴才,簡直騎到朕頭上,”登時宣喝:“來人,把童貫給押來!”侍衛立即奔去。高俅守在外頭,聞及皇上語氣不對,且把“宣喚”字改“押”字,知道惹了麻煩,立即趕去通知。
趙佶氣怒難消:“皇兒是從何得此聖旨?”趙楷道:“貼在神霄寶殿外頭,全京城皆見得著。”趙佶嗔怒:“可好,好極了,他以為他是皇上?連聖旨都敢偽造!”氣怒休休,頓坐龍椅,等著審罪“看來朕得廢了他才行!”趙楷冷目靜觀其變,畢竟童貫亦非省油燈,且看他用何路數收拾殘局。
不久忽聞童貫押回通報。
趙佶竟然緊張,轉向趙楷:“你迴避吧,此事不宜介入。”若是往昔,趙楷必定聽令,且不願得罪童貫,然經宋兩利刺,終於豁開,道:“兒臣是證人,豈可迴避。”趙佶無奈,道:“隨你!”童貫果然被押進門,立即下跪拜禮:“奴才叩見萬歲萬歲萬萬歲!”眼睛餘光卻瞄向趙楷,頗現怒意,高俅早將狀況說明,童貫已瞭解一切。
趙佶怒道:“你好大膽,敢偽造聖旨!”隨手一丟,掉落地面:“再啊!本皇倒要看看你如何
得了!”聖旨為絹布所制,比起一般宣紙厚得多,
本無法
噬。
童貫未現緊張,道:“此乃擬樣聖旨,怎可說偽造!”趙佶怒道:“本皇未授意,誰叫你擬!”童貫道:“皇上不是要奴才調查有關小神童之事?奴才業已查明乃傳言所害,故才擬此聖旨,並未違背皇上旨意。”趙佶斥道:“大膽,只叫你調查,何來聖旨之說!”童貫急叩頭:“奴才該死,奴才惶恐,皇上既授意全權處理,奴才便以為可擬聖旨,且經梁師成手書,一切依意而行,只待奏明皇上,自能省去不少時間,畢竟人命關天,且小神童對朝廷有功,不容失閃。”趙佶怒道:“縱有授意,也得等奏明經本皇同意後再行公佈,你擅自作主,論罪當斬!”童貫道:“奴才並未公佈,且梁師成亦未公佈,此事定有蹊蹺!”目光閃向趙楷,較勁方自開始。
趙佶轉向兒子:“你在何處取得?”趙楷道:“神霄寶殿大門!”趙佶冷道:“聽見沒,難道皇子會說謊陷害你?”童貫道:“奴才不敢如此想,然事實確非奴才所為。”趙佶冷哼:“把梁師成宣來!”回報梁師成早恭候外頭,原來童貫知道出事,一併找他前來解決此事,趙佶宣進,梁師成跪拜當廳。
趙佶喝道:“可知何事?”梁師成道:“奴才已知,然奴才向以擬聖旨為榮,且戰兢為之,自無偽冒之理,此旨乃經童將軍言明皇上授意,方始擬之,原以為神霄寶殿乃聖殿,地位尊高,故先行予住持(知宮觀事)過目,看看是否有不宜之處,加以脩潤,隨恭候皇上正式下旨方敢公佈,誰知或許寶殿知宮觀事不知而加以公佈,故產生此誤會。”趙楷聞言斥道:“貼得如此牢,怎是誤會,何況另有多處可見,那來誤會?”梁師成冷道:“聖旨只一份,豈能多處可見…”趙楷暗忖,發生此事,童貫能將梁師成立即找來,必定能將所有公告全部摘下,只恨自己一時疏忽,未能摘下數張為證,看來此場決戰將無疾而終。冷道:“傳言全京城四處可見,全城皆知,自是多處了。”梁師成道:“既是傳言,豈能當真,望皇上明查。”趙佶冷哼:“全是巧辯傢伙,別以為朕不知你們在玩何花樣,此次落個死無對證。下次可沒那麼幸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罰兩位閉門思過十
,以懲疏忽之罪,兩位可心服!”童貫、梁師成立即拜禮謝罪。
趙楷頓覺無奈,偽造聖旨竟只閉十
,天下不亂都難。
趙佶擺擺手:“去吧!再惹亂七八糟事,全部罷官逐出宮,任你自生自滅,永不再用。”童貫、梁師成惶恐告退而去,臨行目光全勾向趙楷,似有“走著瞧”意味。
趙楷鐵了心,反瞪回去,難道皇子身分仍壓不倒狗奴才?冷道:“父皇明知他們多少造假,怎如此放人。”趙佶冷道:“朕一點都不知!下次要定人罪請足證據,另外凡事不是一味看對錯,和者為貴,在無傷結局之下,得饒人處且饒人!”趙楷忙道:“違法仍可談和,天下豈非大亂,且違法便是違法,豈和結局有關?既關聖旨,又何來得饒人處且饒人?”趙佶輕嘆:“你還小,仍不懂治國之道,又如童貫,難道便為了要赦免宋兩利而犯小錯誤,便要抹煞他大功勞麼?一國損失大將,及此小錯誤相比擬,孰重要?”趙楷冷道:“兒臣不敢苟同,治國之道豈容欺君罔上之徒胡來?治國之道乃在王法尊嚴。不容受任何人玩
,縱使功臣抑或百姓,依樣要依法論處!”趙估道:“你真的還小,真的不懂。如果今天殺了童貫,必引起天下大亂,死傷何只成千上萬人?若無正確罪證,又怎可拿千萬人
命冒險。”趙楷道:“難道便因此縱容麼?”趙佶道:“你們不懂,如此深奧禪理,若非親自當上皇帝,又誰能真正瞭解?下去吧,把此事忘掉,努力求上進為要,多爭無益!”趙楷道:“怎爭無益?父皇可知外頭如何稱您?”趙佶道:“如何?”趙楷道:“昏庸、無能、喜漁
,縱容
臣!”趙佶突地嗔怒變臉:“大膽!胡言亂語!”趙楷拜禮道:“兒臣句句實話;又如今
事,若一生清白者偶然犯錯,倒可原諒!如果像童貫早算準父皇心中想法而不斷欺君,父皇是該檢討檢討。”趙佶怒道:“你敢如此對爹說話?!”趙楷道:“若兒臣不說便無人敢說了。”趙佶怒極而笑:“好,好,翅膀硬了,連你爹都敢管,是否想及早纂位!”趙楷道:“兒臣對皇位沒興趣,只對是非有所堅持,此事既已告斷落,恕兒臣就此告退!”拜禮後退去。
趙佶並未阻止,目光盛怒注視兒子,心念不斷閃動,暗忖著:“難道自己方式錯了?否則怎會引他如此反彈?心緒掙扎不斷。”然童貫功蓋天下,一月前且戡平方臘之亂,又怎能以上小小錯誤誅了他,終仍認為趙楷仍年輕氣盛,如針如刺,不懂官場融合之理。自己治國多年,天下太平,百姓豐衣足食,個個眉開眼笑,韻成語,風雅無限,光看汴京城
夜笙歌之陶樂氣息,歷代皇朝又有誰能治理得如此?終仍一句:“皇兒啊,你的確還小,長大便懂了!”不過仍覺趙楷的確膽量過人。
抓回偽冒聖旨,瞧得字跡,不頻笑,梁師成瘦金體練得爐火純青,幾乎和自己完全一樣,實是不可多得,妙極了,哪天耍耍米友仁及自認了不起者,瞧他們如何辦得,或許李師師亦可!
想及李師師,終想起方才那幅畫,立即奔往桌底,抓出圖畫,攤開瞧瞧,竟然腮際漬了脂紅暈開一片,頗為惋惜:“此幅已是妙作,怎腮染指紅,又暈了開來,想潤修都修不了,可恨毀了啊!”竟然怪起趙楷莽撞,害得他得再畫第十七幅,且未必有此幅之神韻。
挑戰使他滿目生光,狎善道:“師師啊,你的確太難掌控了!”卻樂此不疲,丟下此圖,繼續作畫。
趙楷方退出御書房,蘇小鳳即追上來,問清狀況,趙楷依言說明,蘇小鳳喝道:“真是厲害,連罪證確鑿皆能脫罪,難道要把皇上親自抬去看他殺人不成?”趙楷道:“看也沒有,畢竟問題全出在父皇身上,他老認為童貫功蓋天下,無人能比,除非是篡奪江山,否則任何事皆小錯,足以原諒。”蘇小鳳道:“現在和纂奪江山何異!”趙楷笑道:“反正已有人頂他,諒他不敢再太過猖狂,咱好好想辦法收拾他便是。”蘇小鳳道:“你也小心,他亦同樣會想辦法報復。”趙楷信心十足道:“師父不是通靈,必能搶得先機,再則練妥武功,怕誰報仇!”蘇小鳳但覺男人應如此,更為欣賞,附和說道:“我會讓他傾囊相授!”倆口子視目而笑,甜於心,相偕而去。
童真簡直氣怒難消,大拍桌子:“反了反了!小小頭竟然捋虎鬚,再此下去,大內哪還有我童貫存在!”他和梁師成已躲回自家廳堂,雖貴為太師,廳堂卻未見豪華,表面功夫甚是了得。
梁師成拜禮道:“太師稍安勿躁,此子未必成氣候,讓他叫兩聲,無傷大雅,畢竟您功大勢大,地位無人可取代。”童貫喝道:“叫久了,誰知會變得如此!其背後必有人撐,否則他哪敢如此大膽!”梁師成道:“會是太師所言之宋兩利?”童貫頓楞:“會麼?宋兩利已被林靈素制住,他怎還敢作怪?”梁師成道:“他和蘇小鳳關係匪淺,而此探花女正和趙楷勾結,宋兩利多少靠向他那邊。”童真頓斂怒意,抓起符咒念得十數遍,方較安心,道:“如若是小神童,此事便暫時算了,畢竟他攝腦功夫太厲害,不得不防。”梁師成道:“當真這麼神?”童貫道:“你若不信,可找他試去,他不但腦子
,連武功都
,無人能擋。”梁師成
笑:“我乃文人,何敢試他,不過官場上,咱何時敗陣過?縱使一時不得意,找個理由將他
走,啥事也沒有。”童貫目光一亮,道:“對啊,怎未想及此招,你以為送到哪好?”梁師成道:“東北有宋江之亂,伐遼、抗金皆可行。”童貫道:“伐遼應是本人前去立戰功,這宋江乃地痞
氓,無啥格調,便讓他去,雙方戰死,對朝廷都有利,只不知他是否願意前去?”梁師成道:“從林靈素下手,必定可行!”童貫頓有所悟:“是極!且等抬高林靈素再說,否則他未必肯對咱言聽計從。”梁師成笑道:“咱多的是時間。”兩人相視而笑,一切似全在掌握中——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