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唯我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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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曉儀見此方自安心,暗自息,直道要命。找得機會,又將口中蝦子給吐出,免中
藥。
玉東皇的確功力深厚,吃得泰半,神仍佳。秦曉儀苦等未果,道:“喝點酒助興如何?”美酒即在廳前小茶几上,取過來後,玉東皇接過手,
聲笑道:“好個美酒助興!”打開瓶蓋,灌個幾口,哈出酒氣直叫舒服,忽覺腦門一重,詫道:“你在酒中下
藥?!”秦曉儀急道:“哪有!”玉東皇急
功,然酒箭雖
口而出,卻難擋菜餚入腹已久,毒
早被
收,呃地白眼一翻,軟撲地面,臨昏倒仍說道:“為儀妹妹死,心甘情願…”終砸破酒瓶,昏死不動。
秦曉儀如見魔鬼,急往外衝:“快來人啊!他倒了!”話聲未落,埋伏外頭之張天師、張繼老、張朝英趕忙掠窗衝入,直往玉東皇身上截,對方始終不動,一切危機方告擺平。
玉天君亦衝入,卻不敢靠近三天師,畢竟理虧,心虛不已。
張美人則扶向母親,直道沒事啦!秦曉儀想及多險難,全身
顫想吐,張美人安
不斷。
張天師轉向玉天若:“帶走吧!他已瘋,得上鐐銬,最好帶回至玉皇仙島,永世不再放回內陸。”玉天君道:“帶回我爹可以,連同我女兒,還有你女兒一併帶走!”此語一出,三天師突愣,尤其張朝英,本不知此事,張繼老當年即為提議人,催眠洗腦時,他可在場,現在終要面對問題了。
張天師冷道:“你胡說什麼!”玉天君道:“一點也不胡說,我和你女兒生下女嬰一名,乃千真萬確之事,不容抹殺,你可以不認我這女婿,我不能不認女兒!”張朝英暗忖:“當真有此事。”張天師冷道:“看你也瘋了,在此胡說八道。”玉天君道:“可以找秦夫人,還有斷情師太為證,阿美懷胎十月是事實,到斷情師太那兒生下女嬰也是事實,我女兒在你們手中也是事實,假不了就是假不了!”多委屈,已讓他
哭無淚,兩眼眶泛紅。
三天師動之際,張美人衝進怒斥:“玉天君你可惡到極點,敢毀我名節!”一掌即劈,玉天君
本不動,硬被劈得撞牆悶嘔血絲,仍
身子道:“不必強自掩飾,那名女嬰就是你我所生,毀不了什麼名節!”張美人一時難忍,厲道:“你這瘋子,不可理喻!”氣怒而泣,掩面掠退,秦曉儀趕忙攔住,道:“阿美莫驚,娘替你擔待!”張美人泣道:“他胡說八道,我不如死了算了!”秦曉儀要她稍安勿悲,始進入內廳,冷道:“玉天君別胡說,再鬧下去,阿美將恨死你!”玉天君終忍不住淚
滿面:“我又能如何?為了阿美,我已家破父瘋,難道還要奪我女兒麼?你要宋兩利洗腦阿美,目的是在家醜不能外揚,難道就此要拆散父女,還有愛
麼?”秦曉儀冷道:“莫要再說,一切不是你所言!”轉向張天師:“你們走吧,這裡沒你們的事!”張天師道:“發生至此,怎會沒事?我總得問個明白!”張朝英道:“既是宋兩利動的手腳,應找來把事情
清楚,是非自有公道。”張天師道:“那傢伙已中妖
,哪能公正,叫阿美自己說,表師弟難道認為她是受攝腦之人麼!”張朝英道:“她當然不像了,但女嬰總是存在,得
個水落石出,否則玉少俠決不肯善罷干休,如此鬧下去,對雙方傷害更深。”秦曉儀急道:“女嬰是表親生的,是我領養的…”然名不正言不順,眾人皆覺她心虛。
張天師終覺留在此難以處斷,道:“夫人既知狀況,得想法擺平這小瘋子,我愛莫能助!”轉向張繼老、張朝英:“我們走吧!”張朝英道:“掌門先回,我等得護佐夫人。”張繼老道:“師兄請回,此事當可圓滿解決。”張天師拱手道:“我走了!”亦自心虛而躲開。
張朝英道:“夫人可提出證據是誰所生?”秦曉儀道:“相隔太遠,後可請她來相認!”玉天君道:“還要說謊麼?明明是我所生,把宋兩利找回,替她洗醒腦子,一切自能明白了。”張朝英轉向張繼老,道:“師兄可有意見?”張繼老道:“遲早要解決,他既提出,便從他吧!”張朝英轉向玉天君:“就此安排,你我共同尋人,
後叫他當面作法,如若事實並非少俠所言,尚請勿騷擾天師派。”玉天君道:“若是事實呢?”張朝英道:“那得你和小姐倆自行處理,她若不願跟你,誰也勉強不得!”玉天君道:“她定跟我!”張美人怒道:“休想!一家瘋子,誰願跟去!”玉天君急道:“我會解決!”張美人冷哼:“毀我名節更可惡!”玉天君悲切道:“我沒辦法…”張美人瞪眼,不想多言。
張朝英道:“少俠請回吧,且看妥令尊,一切唯等宋兩利前來解決,在此之前,請勿再騷擾天師派!”玉天君無奈,扛起父親,悲切而去。
張朝英轉向秦曉儀:“夫人也回去吧,此處不能留,應迴天師府方較安全。”秦曉儀已嚇死,立即同意,反正女嬰事已拆穿,她只能硬著頭皮撐著,要張美人抱回天師府,一干人方自退去。張繼老不斷安秦曉儀,一切將會妥善解決。秦曉儀仿似目光暗暗求他,畢竟此事他乃主使者,張繼老仍道:“沒問題,會解決!”他已有所盤算。
天師府後院多個女嬰,偶有嬉笑哭泣,張天師心情沉重,實顏面受損,愧對門下弟子。
一切待後發展而定,若真如玉天君所說,只能辭去掌門以保天師派尊嚴了。
一切竟然全卡在宋兩利身上,張天師暗道實是命運糾纏,然他多少知道事實,忒也希望宋兩利莫要出現,已運神通搜尋,若有機會,先走再說。
宋兩利的確回到京城。他原有心想解決有關玉天君和張美人之事,在神通已恢復六七成下,準備試著解去移神換靈洗腦大法,遂往李家荒宅探去。
他為躲閃錢英豪追捕,故繞道而行,倒比張天師等人較晚回京。待尋至李家荒宅時,玉天君早將父親扣回石柱,且雙手鎖銬,一切似已恢復以往,唯玉東皇服藥過多,仍昏不醒。玉天若則失魂落魄,不斷祈禱老天開眼,得以協助找回
女。
宋兩利見他失神望天,喝地衝出:“我來啦!”玉天君詫驚跳起,忽見宋兩利,登又轉喜:“你終回來啦!快到儀心園,事情已鬧開,大家等著你解決!”宋兩利道:“怎會鬧開?”玉天君道:“我爹蘇醍,以為他恢復正常,結果他逮了秦夫人當人質,後來又被倒,張天師也趕回處理,事情越變越糟…”已將種種狀況說明。
宋兩利哇哇大叫:“你怎笨得胡信你爹已恢復正常,如今捅至張天師那兒,鐵定完蛋!”自身皆難保,哪敢再跟他碰頭。
玉天君祈道:“多多幫忙,我已無人可求助了。”宋兩利道:“定要娶張美人麼?鬧成這樣,換個別人不成麼?”玉天君道:“那非真正張美人,只要你把她恢復正常,她仍會選我的,我若此時背叛,她會恨我一輩子!”宋兩利道:“若洗腦後,她仍不肯認你呢?”玉天君道:“不可能,但若真如此,只好要回女兒,從此躲回仙島,不再出門一步。”宋兩利道:“搶了她女兒,她豈會放過,紛爭仍無法了斷。”玉天君悲切道:“難道要我一無所有麼?”宋兩利嘆息:“悲劇!人間悲劇!看來老天早就安排七情六慾,能堪破情關者有幾人呢?就像我也會為子夜驚容拚命,但還好,她若想離去,我自不可能阻止的。”玉天君道:“若非她本身所願呢?就像現在張美人被洗腦,你難道不會想盡辦法解救麼?”宋兩利一楞,道:“倒是了,易身處地想想,天理總該恢復事實,我因秦曉儀一念之仁,助了她,卻傷害你,那是不公平,而真正原因竟然是怕張天師知曉而丟天師派臉面,這更荒唐!”想通此點,靈臺一片清明,道:“好,我宋兩利龜孫混著大半輩子,骨子裡也算正義凜凜。一言九鼎,當然要助你討回公道!”玉天君大喜,拜謝連連。
宋兩利心念一轉,暗忖:“怎現在時常龜(孫)正(義)衝突?難道是綠龜法王本尊在腦門作怪?”想著到底是法王龜心泛生、亦或自己縮頭?但事實無法抹殺,自己乃龜孫居多,法王雖取名綠龜,佔得龜字,其實充滿正義善心的了,否則怎會為守太原城而現身?
宋兩利呵呵暗笑,忖道:“原來本尊分身變化無常,難分難解,此刻行正義是法王本尊意思,我這分身龜孫在旁助陣罷了,後得向法王本尊多多學習。”其實宋兩利原即正義於內,龜相於外,只不過他一向自認小溜溜,生平無大志,亦不想闖大業,自談不上替天行道、行俠仗義,然每每碰及問題,總出手助之,事後又覺不可思議,因而自我規畫為綠龜法王附身使然。而法王
本未左右其個
,僅以轉世傳承以教導,否則早
他回烈火教修行,怎讓他娶
結婚?宋兩利只是未達明心見
地步,只能以本尊附體之說來解釋雙重行為,否則腦門一亂,將有礙修行。此正符合每位修行者皆有自行摸索過程,而創出各自不同道行罩門。
宋兩利因能自行悟通本尊分身罩門,進而舒開來,道:“先找你爹試試,我只恢復六七成功力,但能恢復你爹六七成,也是好事!”玉天君道:“你不怕火妖事件?”宋兩利喝道:“有本尊法王附身,我怕啥,進去再說!”大步跨入。玉天君緊跟其後。
及進殘破廳堂,玉東皇仍倒地昏。玉天君道:“他吃了
藥,要
醒麼?”宋兩利道:“
醒好些,否則搞不清洗腦狀況!”玉天君遂找來清水,先灌服解藥,再以清水洗臉,玉東皇終幽幽醒來,
惘中仍念著:“為儀妹妹,死也甘心…”眼睛餘光忽見宋兩利,火妖之事登湧心頭,喝道:“火妖納命來!”強撲衝至,卻因
際纏煉,扭彈回跌落地,
部一疼,哇哇厲叫:“玉天君你這不肖子,敢套住你老爹!”怒掌劈來,卻被玉天君完全封去武功,一點效應全無,更形咆哮。
玉天君道:“爹多忍忍,宋兩利已來替你恢復神智了!”玉東皇怒道:“我沒病,少玩那些把戲!”宋兩利道:“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大夥好過些!”玉東皇喝吼:“我早打敗火妖!你是冒牌貨,該死!”亂掌仍劈,狀若瘋子。
宋兩利立即運起移神換靈洗腦大法,催迫對方腦門,喃喃說道:“不錯,我是冒牌貨,真的火妖已死,他長的何模樣?”玉東皇腦門一閃,又覺和宋兩利一模一樣,喝道:“你就是火妖!”宋兩利道:“我不是火妖,火妖頭上長有火龍角!”玉東皇冷道:“胡說八道!”宋兩利道:“真的,快想想,火妖是不是仙島上那隻長有尖角的巨蟒!”玉東皇道:“巨蟒是有,但本無角!”宋兩利道:“角被火燒掉啦!它在島上亂吐火,所以燒掉森林!”玉東皇回想當時火災時,的確陣陣火蛇亂竄,其中且見巨蟒竄逃,一時記憶已亂:“是火龍在島上亂吐火?
…
”宋兩利道:“正是!它吐的兇,所以你才出來殺了它,結果保住仙島!”玉東皇喝-:“我殺了十幾條!”宋兩利道:“不錯!火龍全被你殺光了!”玉東皇道:“火龍是被殺,但你是火妖…”宋兩利道:“我不是火妖,火妖就是火龍,火龍已被殺,火妖也被殺了!”玉東皇惘道:“火妖被殺了…”雙方即在火妖、火龍及火妖是人、火妖是蟒蛇和被宰殺中轉來轉去,不斷重覆洗腦,念得連玉天君亦覺腦門昏沉,幻象已生,趕忙運勁清心醍腦,暗道洗腦換靈功夫的確無孔不入。
迫功一陣,玉東皇從抵抗排斥,漸漸化為順從接受,不斷念著火妖已死,火妖是火龍已經除去…。
宋兩利但覺已生效果,方自撤功,收回腦波。移神換靈洗腦大法宛若催眠,玉東皇雖未閉上眼睛,然實際腦門已受攝,而進入昏沉狀態,此時撤去,登地一顫,似若大夢乍醍般,一時無法適應當前環境,直道:“怎麼回事,像做場夢似的…”甩甩頭、醒酲腦,突見四顆牛眼般珠子盯死自己,尤其宋兩利瞪若蟾蜍,似在等待乞食般迫著,玉東皇霎時認出,喝道:“臭小子!就是你救走儀妹妹,該殺!”怒掌又劈,宋兩利喝笑急道:“成啦!火妖沒了!”玉東皇掌勢只能劈其門面半尺之近,只因煉纏身,武功又受制,無法傷人,宋兩利有恃無恐。
玉東皇怒瞪玉天君:“還不快給爹鬆綁!”玉天君急道:“爹可忘了火妖一事?”玉東皇斥道:“什麼火妖,早被爹宰啦!”玉天君道:“宋兩利是不是火妖?”玉東皇笑:“就是!爹正想宰了他!”玉天君、宋兩利洩氣道:“完了!洗腦失敗!”玉東皇喝笑道:“什麼洗腦,本皇功力何等高強,怎會被洗腦,嘿嘿,耍你們啦!宋兩利怎會是火妖?他只是救了儀妹妹,照樣死罪,所以當火妖宰了!”宋兩利目光頓亮,欣喜道:“成啦!”玉天君亦喜,玉東皇喝道:“高興什麼?我要宰你,還會跳麼?”轉向玉天君:“還不快快放開爹,成何體統!”玉天君道:“暫時不能放,爹有病,故不能放,治好再說!”玉東皇怒斥:“你才有病,沒大沒小,小心我廢了你!”玉天君道:“小神童快快替他洗腦!”宋兩利喜道:“當然當然,六七成功力即有此效果,實是意料之外!”立即迫功再耍移神換靈洗腦大法,喃喃念著:“玉東皇你的愛人是李鳳顏,不是秦曉儀…”玉東皇怒斥:“胡說八道,那個賤人怎是我愛人,儀妹妹才是!”宋兩利道:“哪個儀妹妹?”玉東皇斥道:“不告訴你!”宋兩利道:“
本沒有儀妹妹!”玉東皇斥道:“找死麼?敢鬼扯什麼?”怒掌亂劈。
宋兩利試得幾次,玉東皇仍蹦蹦亂跳,難以受攝,暗忖莫非靈力失效,抓來烈酒咕嚕咕嚕再灌數大口,醉意更濃,應較強,始又攝去,玉東皇仍極力抵抗不從。
宋兩利大喝:“那麼愛你儀妹妹麼?”一拳已將玉東皇打昏,玉天君詫跳:“不行了?”宋兩利乾笑道:“你爹東鑽西蹦,很難搞定,乾脆打昏再洗腦!”玉天君唯他是從,道:“快快進行。”宋兩利再次運起靈功,迫入玉東皇腦門,傳回是玉東皇和秦曉儀夢遊仙島恩愛情景,宋兩利道:“沒有儀妹妹,儀妹妹只是存在你幻境之中!”玉東皇仍怒斥:“胡說八道,儀妹妹就是儀妹妹!看那山上提字:‘蒼天易老,此情不變,浩海能枯,真愛永世!’是我跟儀妹妹海誓山盟所刻下,你敢說沒這個人,想搶她麼?”宋兩利從他夢境中得知,正是鴛鴦島上所顯字跡,雖企圖洗掉,然仙島處處留下證據,且他和秦曉儀已認識數十年,實難以一時磨滅殆盡,尤其完全把人消除比以他人取代更難上數倍。張美人即被自己取代,方容易洗腦換靈,此時又無任何適當人選取代秦曉儀,故始終洗腦效果不彰。
在試得百餘次後,宋兩利終於放棄,拭著汗水轉向玉天君道:“玩完啦,你家那仙島,留有太多山盟海誓,挖都挖不掉,真是‘海枯石爛,此情難變’!”玉天君急道:“那該如何?回去毀島毀字?”宋兩利道:“好啊,毀得掉,他大概還有救。”玉天君嘆道:“怎毀得掉?另想個辦法,爹要是難恢復正常,一切將甚危險。”宋兩利道:“也許等我多瞭解些,功力更強些,大概還有救吧,目前得接受事實。”玉天君仍不放棄機會,道:“讓他對秦夫人,以及大家都好些,如何?”瞧及父親總仍恐懼難安。
宋兩利道:“簡單說,即把他變成‘好人’就對了?”玉天君道:“正是!”宋兩利呵呵笑道:“倒是好玩意兒,如若把天下壞人全變成好人,那天下即太平啦!”想及此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忒也新鮮,倒可供後行俠江湖重要參考。
玉天君道:“試試如何?”宋兩利道:“當然要試了!”遂又飲烈酒,讓腦門昏沉,通靈應更為強烈,終再攝向玉東皇,對方仍夢幻和秦曉儀四處遊山玩水樂逍遙。宋兩利將他帶回儀心園
和秦曉儀殉情一幕。玉東皇呵呵笑起,直道殉情甜
無限,死後仍能雙宿雙飛,實是妙極。
宋兩利喝道:“你怎可帶心上人共同自殺殉情?她本不想死!”玉東皇道:“儀妹妹甚樂意,你別胡扯!”宋兩利道:“你才胡扯,儀妹妹如此年輕漂亮,她還想好好活著。尤其死亡特別恐怖,為爭最後一口氣,且得猛伸舌頭,兩眼直跳,全身血
逆
,心肺有若千刀萬剮,在斷氣剎那,好像被剝層皮,血淋淋的皮跟著靈魂飛出去,且未必飛到天堂,下了地獄還要上刀山下油鍋,尤其自殺身亡者下地獄,還要再自殺一百遍。從凌遲割體,讓血
盡而亡,到灌熱水銀,讓全身半生不
自動脫皮,有的乾脆丟給餓鬼啃食,一寸寸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如此可怕情景,想儀妹妹會跟你一同自殺麼?”說話間不斷洗腦地獄種種慘狀,以增可怖情景。
玉東皇聽得美夢破碎,全身雞皮疙瘩暴起,怔惶道:“人死了當真那麼恐怖?”宋兩利道:“上天堂即快樂,下地獄必慘無疑!”玉東皇道:“我以為會上天堂!”宋兩利道:“自殺者必下地獄,閻王爺好不容易給你陽壽,你不要,只好到地獄受苦受難,差幾年即受幾年苦,你要儀妹妹跟你受盡苦頭麼?”玉東皇道:“下地獄那麼苦,當然不行了!”宋兩利道:“那還要跟她一起殉情麼?”玉東皇急道:“不成不成!還是別死的好!”宋兩利笑道:“這才像話!”玉天君瞧及宋兩利滿意表情,心神亦覺竊喜,似已見效,希望自來。
宋兩利隨又催眠洗腦道:“你喜歡儀妹妹就要照顧她,不能違揹她、欺侮她!”玉東皇道:“我一向照顧她啊!”宋兩利道:“哪有!你老是抓著她,限制她自由,就像狗一樣,你的手把她套住,讓她不能呼,不能自由行動,連作夢都害怕你在
她,她是人不是狗啊!”玉東里道:“可是我想跟她作伴…”宋兩利道:“那也要經她同意才行,怎可胡亂套住她?連狗都不如!”玉東皇道:“可是不如此,她會離我而去…”宋兩利道:“對她好,聽她的!不去為難她的一切,
子一久,她自會理你,簡單說,你就是變成她的哈巴狗,讓她喜歡就是!”玉東皇欣笑道:“懂了懂了!”汪汪叫得甚是來勁。
宋兩利呵呵竊笑不已,暗忖,若把他變成哈巴狗,豈非完全無害?遂強行迫出腦波,道:“你就是哈巴狗,多叫幾聲!”意識不停灌輸去。玉東皇受攝,昏
中竟也汪汪叫起。
玉天若見狀詫道:“小神童,你把我爹變成狗了?”宋兩利笑道:“不錯,只有哈巴狗最善良!”越想越滿意妙絕佳作,笑的更起勁。
玉天君哭笑不得:“我已受傷連連,莫再個狗老爹給我。自己豈非變成狗兒子?”宋兩利道:“怕什麼,我是龜孫子,你是狗兒子,兩相配,倒也獨一無二呢!”玉天君-:“拜託…”宋兩利無奈道:“好吧!看你受盡滄桑分上,放你一馬!”隨又再次換靈洗腦,直迫玉東皇,道:“你不是哈巴狗,你要當個溫文儒雅好人!”強勢不斷
迫洗腦,念得數百次後,玉東皇終也跟著念道:“我是溫文儒雅好人…”宋兩利再催迫無數次始收功,道:“現在開獎啦!成與不成,全在他醒來後見分曉!”一指點去,玉東皇幽幽醒來。
玉天君神情緊張,急道:“爹,你覺得如何?”玉東皇仍覺腦門沉重,喃喃念著:“我是溫文儒雅好人…”宋兩利道:“這就對了,多念幾遍,有益無害!”玉東皇再念幾遍,發現兩人窺瞧,冷道:“看什麼?”兩人詫愕相覬,聽其言詞,似乎洗腦失效。玉東皇喝道:“本皇乃溫文儒雅好人,還不快快鬆綁!”宋兩利睨眼道:“掌門到底恢復正常麼?”玉東里冷道:“本皇沒病,豈有不正常!”宋兩利道:“你和儀妹妹要殉情?”玉東皇幻起地獄之苦,斥道:“胡說八道,儀妹妹不喜殉情,我們要活千百歲!”宋兩利暗喜,總算稍有收穫。道:“你可要好好善待她了!”玉東皇斥道:“不必你說!本皇自會辦到!”宋兩利笑道:“那就全看掌門表現了!”玉東皇喝向玉天若:“快快鬆綁!本皇是溫文儒雅好人,怎可像囚犯,且套鐐銬,簡直像哈巴狗!”突地汪汪叫得兩聲,自己亦覺怔訝,摸著咽喉道:“怎會如此?”宋兩利掩嘴竊笑,顯然有了後遺症。
原來移神換靈洗腦大法十分厲害,在宋兩利不斷灌輸又洗去之下,仍在腦海中留下潛意識印象,若未想及或提起此事,玉東皇自是無異,然突地想及,潛意識反動作即喊出來。
至於“溫文儒雅”之所以失靈,乃宋兩利未教育如何做出溫雅動作,玉東皇只收其詞,而未立即表現儒雅行徑,自是洗腦上之疏忽。然玉東皇念嘴邊,已在自己進行毫無知覺之催眠,
子一久,應將受及影響,或有改善可能,當然此乃指示再另受它種刺
下而言。
玉天君原自叫糟,但父親似乎反應甚是輕微,且立即修正,應無傷大雅,唯其硬要解下鐐銬,實壓力負擔甚重。急問宋兩利:“能解開麼?”玉東皇喝道:“我是你爹,還要聽那小鬼才放人?”玉天君不理,宋兩利道:“放開也好,他若再亂來,咱兩人應可制住!”玉天君心想父親武功已受制,一切應可應付,故將鐐銬再次解去。
玉東皇頓獲自由,登時大喜,雀躍不已,突又一掌抓來,扣玉天君脖子,喝道:“我是你爹,敢對我如此惡整!”玉天君詫駭不已,趕忙反手扣住父親脈門,驚心動魄道:“不成不成,太危險啦!”仍決定將父親扣住,否則豈非
夜不得安寧,玉東皇一擊被逮,這才想及武功受制,喝道:“不肖子,可惡,還不快恢復我武功!”玉天君不從,再次扣上手銬身鐐,道:“爹慢慢反省,待你成為真正溫文儒雅那天,再放開不遲。”玉東皇嗔喝不已,然卻英雄難用武之地。
宋兩利盤算對方怎會如此反應?揣想過後,應是此事乃當場發生,本未受洗腦之結果,畢竟縱使正常人,在突見自己被兒子綁銬時,豈有不反彈之理?除非在洗腦時已說明對方乃被他人銬住,醒來方不致胡亂找人算帳。道:“島主既要當溫文儒雅好人,何不乘機修養,否則到處亂來,豈非拖累你兒子。”玉東皇道:“本皇原就正常,是他亂來,非我亂來!”宋兩利道:“你以前
失心智,兒子才會銬人,否則世上哪有兒子銬老子之理!”玉東皇道:“所以他是大孽子!”玉天君冷道:“爹好好反省,其他多說無益,你騷擾秦夫人已夠久,總該解決,孩兒自認做的對;你得拿出正常人舉止,否則別想讓孩兒放你出來!”說完轉向宋兩利:“咱到外頭吧!”掠身而去。
玉東皇直叫回來,無人理會,不問向宋兩利:“本皇以前當真不正常?”宋兩利道:“可以用簡直是瘋子形容,好好反省,對你有好處!”亦掠身退去。
玉東皇落單,心緒較寧定,敲敲腦子:“兩人皆言,敢情有此回事了…”想及近種種,似是而非情景跳動不已,然對儀妹妹限制自由,且
共同殉情卻是清楚,暗忖:“敢情犯了錯麼?”不再怪罪兒子,極力控制情緒,想恢復帝王之尊,以討喜儀妹妹——熾天使書城ocr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