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君昏臣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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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王方退,趙楷、方虛默登往徽宗搶去,宋兩利更卯足勁道想搶人,以便再施攝腦靈法。

現場混亂之際,趙佶登有所覺,他已甦醒,意識清楚得很,喝道:“成何體統?朕乃萬金之軀,容你們如此糟蹋麼?”喝身而起,仍以天神自居。

方虛默急道:“皇上曾經受攝,在下特來護駕!”圍在四周,不讓趙楷近身。

趙楷則不斷說道:“父皇快快過來,您方才下令擒六賊,此人即是六賊幫兇!”可惜受傷在身,鬥不了方虛默。

宋兩利亦因斗極樂聖王,耗損功力過巨,此時實無力再戰,唯蘇小鳳能衝能鬥,然想要擊退方虛默,卻是不大可能。衡量之下,宋兩利冉施展移神換靈洗腦神通,迫向趙佶,誰知趙佶竟然不再受攝,敢情極樂聖王臨去那五道指勁轟腦門,乃俱有“五鬼定魂術”之功效,只不過把利針改成掌勁罷了。如此一來,本難以攝腦,今後將無法控制趙佶,麻煩可大了。不覺苦笑不斷,今後唯有事實陳述,讓他覺醒,方能奏效,否則大宋王朝鐵定完蛋,難道天命真是如此麼?

趙佶清醒過來,忽見現場一片混亂,且兩軍對壘,緊張兮兮,滿頭霧水,喝道:“到底是啥回事?”瞪向方虛默:“你又是誰?敢在本尊天神面前晃來晃去?”原是立於方虛默左側,但覺神威受侵犯,喝其後退。

方虛默道:“在下乃茅山新任掌門,特來護駕!”趙佶冷道:“什麼茅山掌門?劉混康怎未提及?”方虛默道:“先師已仙逝,未及提及,特來請罪!”趙佶冷道:“既是其徒,更該提及,看是冒牌貨,否則本尊天神怎未應!”方虛默道:“在下確為茅山新任掌門無誤!”樹頂上童貫急道:“皇上明查,方先生確為劉師父之徒,奴才可做證!”此言一出,趙佶頓覺樹上有人,抬頭望去,竟然發現六賊全掛上頭,登時嗔怒:“你們作啥?竟敢爬在本尊天神頭上?想受鞭刑麼?還不快快滾下來!”童貫急道:“我等受三皇爺威脅,不敢下去…”蔡京道:“臣年事已高,本下不去…”趙佶頓覺想笑,斥道:“下不來,又如何爬上去?爾等貴為重臣,不知莊重,還耍此鄙舉止麼?”童貫道:“全是三皇爺謀反,皇上請下令逮他,否則大宋江山不保!”趙佶道:“趙楷豈會謀反?”轉向趙楷:“當真有此事?”趙楷道:“父皇明查!昨夜父皇決定計畫誅六賊,以平天下怒,故要兒臣埋伏於此,藉以效法太祖‘杯酒釋兵權’,將六賊一網成擒,兒臣全力配合,眼看將奏效,誰知半途殺出極樂妖僧,終功敗垂成!兒臣全聽令行事,怎敢謀反!”趙佶對此事已忘記泰半,然對“杯酒釋兵權”之事,總有印象,尤其方才紅袍妖僧,他親眼目睹,難以遺忘,不亂了腦門:“真有此事?”趙楷道:“千真萬確,女探花、小神童皆可做證!”童貫頓急,道:“皇上明查!此全是小妖道宋兩利施展妖法,蠱惑皇上,始發生今之事,時下皇上已清醒,請還我等清白,並懲處一干人犯,以彰法紀!”蔡京道:“臣豈是賊人?皇上明查!”王黼亦道:“臣一向忠心耿耿,怎可能背叛?此事全是莫須有之罪!”梁師成道:“皇上應知奴才唯您是從,絕無非法行徑!”李彥、朱勉亦一一表態忠心為國,本未犯罪行。

趙佶冷道:“誰又說你們作犯科?全部下來,成何體統!”六賊聞得趙佶已恢復正常,始敢攀行而下,唯蔡京較老,動作不便,喊著軍幫忙,始能行動。

趙楷則抱必殺之心,只要對方一落地面,先宰人再說,蘇小鳳亦舉劍以待,準備鋤殺敵。

童貫染氣息不對,落至丈餘枝幹處,突地停頓,急道:“皇上且先制住三皇爺,他隨時可能謀反!”趙佶冷道:“有本尊天神在,誰敢謀反?快快下來!大筆帳仍得算清!”童貫突聞“算帳”心神再凜,急道:“不知皇上有何帳目待算?”趙佶冷道:“不是空不來風!外頭風聲豈是假得了?‘打破筒,潑了菜’又是何解?

先前那名妖僧不是金國和尚?別以為本尊天神一無所知!”雖受極樂聖王洗腦,然先前之印象,多少模糊存留腦門,尤其特別重要之事情,以及琅琅上口之詞句,他仍記得,雖未能肯定,然以本尊天神自居,豈能含混過去,得查明再說。

童貫等人聞言復驚,一一落地下跪,祈乞明查不斷。趙楷、宋兩利、蘇小鳳甚至附近掠陣的洪太極皆滿意一笑,皇上看來必全然忘記,戲碼仍將上演。

趙佶冷道:“金軍當真來犯麼?”童貫道:“絕無此事,全是小妖道宋兩利造謠!”宋兩利道:“誰造謠?方才那位紅袍妖僧即是金國國師、極樂聖王,他暗助六賊,目前即想讓六賊繼續為惡,因而毀了大宋江山!”趙佶突聞消息,怔愕不已:“那妖僧是極樂聖王?!那朕豈非中了妖法?!”縱以本尊天神自居,然金國國師如雷貫耳,其一時備壓力,慌張不已。

方虛默道:“皇上完好如初,並未受攝,若有,在下亦替您解除了。”趙佶道:“那自好,那自好!”悶摸口,但覺並無異樣,始放心不少。

宋兩利道:“皇上該查的是,童貫怎能得到金國妖僧相助?此事必有掛勾,若不查明,恐對宋國不利!”趙佶道:“對對對!”轉喝童貫:“你如何說?”童貫心念一轉,道:“金國已和大宋結為盟邦,相互往,自屬平常,今全在三皇爺野心,勾結宋兩利、女探花等人,想謀篡帝位,臣等出面阻止,誰知不敵,聖王及時出現相助,阻止叛軍發生,說來亦有功勞,怎可以敵人視之?此將破壞兩國盟約!”蔡京、王黼等人附和,此意解釋得甚妙。

趙佶心念直轉:“倒也有道理,既是盟邦,怎可胡亂誤解,引來殺伐,總也不妙!”童貫聞言大喜,道:“皇上既知狀況,亦該明白今謀反之事,全是三皇爺所為,他想先剷除我等,隨即輪到皇上,其行可誅,倘請皇上治罪!”趙楷冷道:“父皇若再聽信人言詞,大宋江山遲早將毀!”趙佶斥道:“如何能毀,本尊天神神通廣大,且有大將軍鎮守,金國膽敢來犯,要他們來得去不得!”蘇小鳳實聽不入耳,冷道:“皇上還在做白夢麼?明明知曉六賊危害江山甚巨,已天下唾棄,人人喊罵,方才你還一一列舉罪狀,怎轉個時便忘了?”趙佶茫然道:“朕說過什麼?”蘇小鳳道:“太學諫官陳東所諫一切!”趙佶冷道:“怎又提他?其所言,皆是偏已極,不足採信!”童貫道:“皇上當治三皇爺、女探花之罪,否則難服天下!”趙佶一時為難,畢竟兩人皆自己所愛,若治了此罪,那可非閉三便可了,何況自己多少有些印象,此事可能並非全是兩人意思,自己或也參加?否則憑兩人,怎敢暗布奇兵?

且又怎邀得六人同坐?

童貫仍想奏懲,宋兩利見之過分,終又耍得攝腦神通,準備讓他自承罪狀,然待要動作,方虛默卻特別留意,猛地靈符來,喝道:“小妖道你還想妖法害人?”宋兩利被得還手擊落靈符,喝道:“我便攝你,又奈我何?”強功猛攝,叫聲:“去撞樹吧!”他功力雖耗弱,然天生靈力實也超強,嗔怒中,全勁一擊,任方虛默修行多年,在託大未及防備下仍擋不了,當真受攝,硬被拖帶撞往松幹,叭地一響,枝搖幹抖,松尖帶雪花紛紛落下。

眾人臉抖變,尤其趙佶,正受那莫名靈界幽冥力量威脅。

方虛默當場失態,惱羞成怒,厲道:“找死!”先以護靈咒護佐腦門,猛地反撲過來,桃花木劍當成暗器先行出,打從練得玉皇仙島之“霸龍神功”心法,其功力增強不少,這一怒,幾和真刀實劍無異。

然宋兩利不知哪來神力,竟然猛地吼向桃花木劍:“回你褲襠!”想閹了對方,一道勁氣從口中出,直擊木劍,竟然迫其回頭,直衝凌空掠來之方虛默下襠。

方虛默駭然躲已是不及,趕忙施展斂陰神功,將陰部斂起,桃花木劍穿衝下襠,叭地一響,道袍穿裂,方虛默未翻落地面,已怒喝找死,惱羞成怒又想追殺,厲掌想再出擊,宋兩利如法炮製,冷喝一聲:“跌個狗吃屎!”意念乍起,用的即是先天“念力成形”法門,方虛默縱為一派之尊,卻連番受辱,失去沉穩,如此猖狂託大下,終難逃先天念力受攝命運,但覺腦門一沉,頓知不妙,想運功反擊之際,身形已下墜,當真跌得灰頭土臉,雖未必狗吃屎,卻也狼狽不堪。

經此雙擊,方虛默終覺宋兩利可怖,這才想起他可能是綠龜法王化身,莫非法王正在顯靈?自己如此貿進,顯然不妥,然就此退去,顏面更失,正待抓出靈符以施法抗敵為藉口之際,後頭趙佶突地唉呀彈跳而起,嚇得老臉失躲閃,下一把桃花木劍釘得抖直。

原來宋兩利反氣一吹,桃花木劍不但刺穿方虛默褲襠,且趁勢飛至趙佶面前,直釘下,直把趙佶給嚇著。只因方虛默在前耍怪招,宋兩利來不及回木劍,終讓皇上受驚,如此閹割龍種情景,豈是小事?趙佶登時大怒:“來人,把叛賊抓下,治他謀殺之罪!”王府軍或不敢動,然那童貫爪牙趁情勢轉變之際,又圍上來,聞得此令,登時應是,千數人立即衝掠逮人。

宋兩利暗道苦也,敢情天作對,難挽狂瀾,今顯然難以誅殺六賊,且把罪狀全攬在身,以替三皇爺、蘇阿姨脫身,遂喝道:“你這昏君,閹了你,算是走運!連金軍雙路近燕京及太原城皆不管?偏偏信得六賊,鎮花天酒地,為非作歹!今攝你失敗,他再來!還有三皇爺,後別笨到聽你昏君老爹的話,怎麼掉頭都不知道!”見得追兵已近,趕忙施展輕功開溜。在神霄弟子有意暗助下,他甚快溜入叢林,又丟下一句:“再不抗金,大宋江山立即完大蛋!”說完閃身不見。

趙佶聞得七竅生煙,怒道:“敢咒我大宋江山,該殺該殺!還不快去拿人!”軍應是,又追出數百兵。

童貫得意說道:“該亡者,看是你這小妖道了!”蔡京奏言道:“皇上仍該懲處三皇子,以彰天下!”趙佶斥道:“你沒聽著,三皇子乃受朕之命令行事?朕又受宋兩利攝腦,你說該怪罪於誰?本皇麼?”蔡京登拜禮:“臣不敢!”趙佶斥道:“該怪罪的是你們,一來未好好保護朕,讓對方有機可乘,二來你們也混得過火,竟讓外面傳言連連,不是空不來風,全部去查清楚,傳言來自何處?也把金軍入侵之事查明,若有意外,提頭來見!”蔡京知趙佶正在氣頭上,不願沾衰氣,拱手應是,不再多言。

趙佶喝道:“全部退下,煩死了!”童貫仍奏:“皇上,若今不懲三皇子之罪,恐難服人…”趙佶喝道:“該懲的是你!當何大內軍統帥?連連讓人入侵萬歲山,想讓我早上西天麼?”童貫急忙跪拜:“奴才知罪!”趙佶擺手:“全部退下,煩夠了!”童貫始不敢張聲,連同五賊、方虛默一一拜禮退去。

趙楷輕輕一嘆:“父皇當知江山重要,疏忽不得!”趙佶擺擺手:“下去下去,爹要靜一靜,想一想!”趙楷不敢再留,拜禮後,引領蘇小鳳退去。

現場只剩下洪太極所引領之神霄弟子守護,畢竟宋兩利已開溜,趙佶又以神霄長生帝君自居,未聽其命令,實不知該走該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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