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玄陰鬼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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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則躲在伏象臺附近林樹頂梢,已將狀況瞧個一清二楚,但覺童貫命大,又被釋放,不慨大宋江山實難挽救。而那完顏宗翰能為割地即了事?宋兩利但覺他分明和東路軍完顏宗望,有了較量之心,且他對李師師一往情深,本不可能杵在此,即已了事,一場浩大戰爭在所難免,自己雖被大宋通緝,然總是大宋子弟,怎可袖手旁觀,既然來到戰場,說什麼也得幫張孝純守住太原城為是。於是仍往該城潛去,若有機會,再次收拾童貫便是!

童貫方回到太原城,即已收拾行李,準備溜返京城。

守將張孝純見狀,說道:“太師貴為大宋統兵大元帥,如今方從金國陣營回來,即已匆忙想返京城,難免讓手下覺得有避戰之嫌,何不留下觀戰幾天,再做定奪?”童貫冷道:“我留下,誰去搬救兵?”張孝純道:“可擬奏摺,請皇上派兵前來。”童貫道:“兵權在我手中,誰能調兵遣將?”張孝純道:“屬下仍以為太師不宜離去,畢竟您一走,軍心必定惶動不安,影響甚巨,太原城雖危,卻也地勢險要,城池堅固,金軍未必能攻破,上次即是一例,尚請太師三思。”童貫實被勸煩,斥道:“我受命此行乃宣撫使之任務,是來打探軍情,得回去覆命,又非來此守城,你定要把我留下,那要你作啥?真是昏庸之極!”張孝純見他去意已堅,知勸已無用,暗歎,看來大宋氣勢將盡矣!道:“既然太師將離去,且暗中行動,以免驚動士兵,影響士氣,可好?”童真倒未排斥此事,道:“便說我坐鎮於此,救兵甚快便來!”不願再談此事,支開張孝純,待方虛默返回,兩人心照不宣,挨至夜晚,一行摸黑潛行而去。

張孝純能說什麼,只能安守軍,太原地勢險要,任金國千軍萬馬,未必攻得下來。

只要守將信心未動搖,其手下多半願意配合作戰,此乃張孝純最之處。

童貫前腳行去,宋兩利後腳便來,且稟明見張孝純。

縱使宋兩利通緝在案,然張孝純並未全信童貫所言,仍接見於秘室,並問及通緝一事,宋兩利據實說明,張孝純慨萬千,童貫的確危害甚巨,可惜自己職卑,無法與之抗衡。

宋兩利道:“好人不長命,禍害遺萬年,不理他,還是以守住太原城為要!”張孝純道:“金兵太多,恐不易守住!”宋兩利道:“極樂聖王不在,我布得幾座陣勢,準能讓金軍吃不完兜著走!”張孝純道:“靈通之事,我不清楚,但能助我守城,求之不得,只是金軍實在太多,能撐多久?”宋兩利道:“越久越好!”然卻不敢說及大宋衰運一事,以免影響軍心。

張孝純問道:“不知童將軍被擄去後,為何又被放出來?”宋兩利道:“他答應割地賠款,金軍始放人。”張孝純道:“童貫會割地麼?那是大宋恥辱。”宋兩利道:“割地也難了事!金軍傾巢而出,且兵分兩路,雙方相互較勁誰先攻向京城,割地一事,只不過是金軍耍著童貫玩玩罷了。”張孝純道:“如此看來,大戰在所難免,不知李綱將軍及种師道作何想法?”宋兩利道:“他們當然想轟轟烈烈大戰一場,只是童貫當權,無法讓他們發揮。”張孝純道:“實是可惜…”宋兩利道:“且走一步是一步!只要未愧對於心即可!”張孝純默然不言,宋兩利轉了話題,道:“你派百名助手予我,以便畫符佈陣,畢竟全軍隨時可能來犯,不得不防。”張孝純對陣勢頗為好奇,遂道:“在下也加入,也好多多瞭解。”宋兩利並未排斥,道:“那便行動吧!”張孝純終派百名能手幫忙。

宋兩利要眾人備妥靈符、硃砂,以及興壇法器。由於上次曾做過法,東西皆現成,宋兩利甚快取得,隨即大量畫得符-,其中皆以驅鬼引魂符居多。待畫妥千餘張後,宋兩利始要眾人帶著,在張孝純引路下,深夜出城。

宋兩利立即運起應神通,終在附近亂葬崗處找到陰氣凝聚最濃之地,遂又設壇於此,然後喃喃念道:“有請太上老君護持,破此陰位陰氣陰魂,竄守五里陰界,如若生人入侵,登攝魂攝魄,唯見神火符-始放行!急急如律令!”靈符連化七道,直往天空打去,隨又再化四十九道,連七七四十九陰位。只一畢,忽見地面冒出森青陰氣,眾人頓覺冰上身,宋兩利道:“快以神火符護體!”眾人立即拿出,貼於額頭,那火符紅若鮮血,陰氣見之即已散去,眾人安心不少,然覺仍若鬼域,甚不舒服,且冥冥中似見孤魂野鬼飛竄,實乃生平第一遭。

宋兩利道:“我乃布得‘玄陰煞鬼陣’,只要夜晚,未帶靈符,闖入此陣,必被陰鬼衝煞而失魂落魄,任金軍千軍萬馬也難擋此陣,唯你們務必少闖入為妙,如若招架不住,我置有破解符-,可以以同法向四十九陰窟,以免傷亡。”將靈符予張孝純,他收得既小心又貼切。

宋兩利隨即帶領百餘手下,繞行五里方圓,正好可將太原北城外圍給封住,每至一陰地,必以符-化之,以增強氣勢,畢竟數十萬軍若齊衝來,人氣亦旺,不得不防。

直到三更天,始將五里方圓之陣勢布妥,再回到太原城頭,往下瞧去,只見一層青森森陰氣籠罩其間,張孝純不暗歎,此處孤魂野鬼竟然如此之多。

宋兩利道:“歷代戰爭無數,孤魂野鬼自然多了。”不願對方多想,又代如何進出此陣。張孝純乾脆下令若無必要,夜晚不得外出,以防意外。

宋兩利隨又說道:“此乃夜晚陣勢,至於白天,此陣將消失,故作戰時應儘量拖延,當然白天另有他陣可布,但總無法拉大格局,撐不了多久。”張孝純道:“不管如何,仍多謝小神童幫忙。”宋兩利道:“希望有效才好。”夜已深,眾人且疲累,張孝純安排休息。次清晨即起,宋兩利再布“反宮陣”、“天罡北斗陣”於五裡開外。張孝純則派兵再挖得不少壕溝、秘坑,以做長久抗爭。

如此幾,金軍並未騷擾,工作得以順利進行。

宋兩利所佈陣勢,自有巧妙之處,只要敵軍陷入,必定失方向,趁此撲殺,效果必佳,然此乃陣勢格局,無法容下千萬人齊闖,畢竟要佈局大陣,恐得數月,且勞師動眾方可,本來不及,目前暫且以小陣擋之,主力仍置於夜晚之“玄陰煞鬼陣”利用陰界力量退敵,倒也是權宜之計。

一連七天已過。童貫並未派兵增援,張孝純知其有變,不敢指望太多,然金兵亦未攻擊,恐是所料未及,他可不敢大意,堅守城池不懈。

宋兩利則不斷打坐,以通靈大法搜攝四面八方,以便刺探軍情。

午時,宋兩利突地攝得東路軍完顏宗望竟然發動攻擊,而那燕京守將郭藥師、郭藥強父子終於背叛宋國,再倒戈投向金國,燕京城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即已被攻下,看來宋朝氣數將盡。

宋兩利暗歎,自己倒和郭藥師對陣過,他原乃遼國戰將,卻因受迫,歸順大宋,誰知宋朝對於張珏一事,處理不妥,已讓其心生畏懼。畢竟張珏亦是降宋之將,當時金國強尋藉口取張珏頭顱,宋國竟然為求和戰,把張珏腦袋給砍下,贈回金國,雖暫平息戰局,然郭藥師心想,只要金國要求,宋國即已聽話,哪天輪到要取他人頭,宋國豈非照樣如法炮製,砍送而去?在衡量宋國國勢已弱,金國正盛下,郭藥師終叛變歸金了。

宋兩利嘆道:“叛變是不對,但讓他有叛變理由,更是不對,童貫啊!你之罪孽可深重了。”燕京已破,大宋江山岌岌可危,恐怕撐不了多久,尤其東路軍已發難,完顏宗翰豈忍受得了,必在近之內攻擊。得小心為是。

宋兩利隨將消息告知張孝純,他立即喝令嚴加戒備,務必一鼓作氣擊退金兵。

果然次午時,完顏宗翰已領大軍奔行而至。張孝純亦引兵相抗。宋兩利隱身陣營中,且潛跟而去。

雙方戰七里外貿闊荒原。

除敵將完顏宗翰外,先鋒夜無群亦在場。他雖為先鋒卻俱皇子身分,地位直比完顏宗翰,一股盛氣散,似若風得意,不可一世,說道:“二十萬金軍已壓境,張守將有法子抵擋麼?童貫已開溜,本棄你而不顧!你可降我大金,必定高升晉爵,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完顏宗翰哈哈暢聲道:“不錯不錯!大金東路軍已踏破燕京城,宋國江山遲早不保,你得學學郭藥師等人,識時務為俊傑,歸降我大金吧!”宋軍聞及燕京城已破,不起騷動。

張孝純豈可讓手下軍心浮動,立即反駁:“胡說八道,我方消息正好相反,燕京城因种師道將軍支援,早打得金軍落花水,少在此吹牛蠱惑,無人信你鬼話!”只要說及种師道和李綱等大將,宋軍士氣即熾,登時喝喊著“信安軍”正是种師道統領軍隊,隨又喊及自己之“火山軍”以壯士氣。

完顏宗翰見狀冷道:“你倒會吹牛?大軍已壓境,還敢以螳臂當車麼?只要我一下令,太原城立即不保,屆時兵毀人亡,死傷連連,你又如何對得起他們父母?”夜無群道:“念你是位將才,給條生路,只要歸降金國,每人立即獎發十兩銀以安家,諸位何苦把命丟在此?”心想只要降金後,發不發銀子已不重要。

宋兩利暗忖,夜無群何時學得如此深沉心機,難道引兵作戰一久,倒也學會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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