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智鬥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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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兩利並不知趙佶已禪位消息,他仍追著完顏宗翰所引領之西路軍,以能儘量阻止其攻城掠地。然完顏宗翰發現此秘,登將部隊分為三路,直搗宋城,如此一來,任宋兩利神功了得,亦無法化得三個分身,終難擋金軍氣勢。正待苦思對策之際,忽聞東路軍完顏宗望已攻向北黃河,即將渡河南下。這還得了,黃河一破,汴京岌岌可危,他且知極樂聖王手下四名大將沈三杯、錢不貪、怒不笑、刁採盈全在宗望陣營,宋軍幾無法招架,宋兩利權衡得失,放棄追逐宗翰西路軍,潛往滑州,以助宋軍抗金。
不一,潛抵滑州,赫見宋軍成千上萬,全聚集黃河兩岸,而此北黃河遠較南黃河窄,故設有龍騰、虎威兩橋相通。宋軍卻齊聚一堆,似粘了糖球的螞蟻,不肯散去。宋兩利不
嘆,宋軍長茅幾乎扛在肩上,這哪是有心作戰的備戰姿態?其扛肩頭,唯一功能乃轉身逃跑,較為方便,如此士氣豈是金軍敵手?
幸好那方虛默倒也引領茅山高手,佈陣虎威橋頭。以其自認國師身分,大概不敢落荒而逃,虎威橋應該能夠守得。
宋兩利評估情勢,黃河腹地太大,無法全數兼顧,唯龍騰、虎威兩橋乃主要通道,屆時金軍必全力搶攻。可惜宋軍橫跨兩岸鎮守,無法在橋頭佈陣,一些道法絕招恐施展不了,然亦不宜叫宋軍退守南岸,此又太便宜金軍。至於再往北推進十里,則只工築簡單工事如尖竹、樁樹排等,如此工事,怎能抵擋強大金軍?
那守將何灌原被打鴨子上架,本無心戀戰,何況金軍勢如破竹氣勢,早讓他心膽俱顫,待準備應付應付,而後開溜便是,畢竟正規作戰,得李綱、种師道之
方行,他護守京城尚可,其他引軍作戰則生疏得緊。
宋兩利不皺得眉頭,如此重要局面,怎不派李綱等人前來,那趙佶、童貫等人倒是混得可以。
無奈下,宋兩利仍決心以龍騰橋為守護關卡,如此配合茅山派之方虛默,大概能得一陣。
他已換穿百姓服裝,潛晃附近,倒未引起注意。
次午時。
果然見得金軍浩蕩攻來。統帥即為完顏宗望,副將則是叛遼降金之餘都姑。兩人全是沙埸老手,難怪氣勢如虹,另有軍師楊樸助陣,簡直如虎添翼,宋軍一敗塗地,潰不成軍。
金軍方至,那何灌竟然不戰而退,躲至黃河南岸,心想應付應付,若黃河天險仍守不了,那只有開溜一途了。
宋兩利見狀慨嘆不已,如此哪是作戰?只不過演戲罷了。心念一轉,潛入何灌陣營,見得何灌正於南橋頭臨時設置-望臺,一臉怔忡瞧著北方。
宋兩利已俱通靈大法之能,輕易可躲過衛兵,潛至-望臺,一手揪住何灌,喝道:“你待亡我大宋江山麼?”何灌嚇得差點失褲子,駭道:“你是誰?!怎敢擅闖
區?!”宋兩利喝道:“大爺乃神霄小神童,特來收你魂魄,讓你勇猛起來,粉碎你不戰而逃之軟弱小癟三心態!”何灌臉
更變:“千萬別讓我勇猛!金軍氣勢如虹,我軍
本擋不了,你這不是叫我送命麼?”宋兩利道:“既是膽小,又何敢出徵?”何灌道:“我是被打鴨子上架!小神童明察!”他原是武夫出身,一副威武模樣,然竟此卑懦乞求,瞧來甚為突兀。
宋兩利暗歎朝廷簡直胡來,喝道:“你若不戰,我照樣收拾你老命!”何灌急道:“不是我不戰,而是所有士兵皆厭戰,空我一人,有何功效?”宋兩利暗忖,說的也是,若士兵不戰,大勢已去,總得讓他們有信心才行。道:“派予我三千兵,我來鎮守橋頭,你若敢抗命,毒死你!”找來一顆藥丸,入何灌口中,強勁一迫。咕嘟一聲,何灌已服下它,嚇得臉
蒼白:“小神童你這是?!”宋兩利道:“百毒之毒大毒丸,全天下只有我能解,你若耍陰,第一個毒死你!還不快派兵予我!”何灌切急道:“要是你戰死,我豈能保命?”宋兩利
笑:“那就禱告我長命百歲吧!”何灌更急:“小神童千萬不得開玩笑,我可派兵予你,但你總得給我機會。”宋兩利道:“若我戰死,你找我鞋底下,即有解毒之法!”何灌道:“可是,萬一你被分屍…如何找到鞋子?
…
”宋兩利喝道:“大膽!竟敢咒我死麼?”何灌急道:“在下並無此意,只是…只是…”宋兩利道:“我死了,你還好意思活命麼?也罷!人無信不立,我若戰死,你若苟活,回得了京城,可到神霄寶殿,第三枝楝樑上,自有解毒秘法!”何灌這才噓氣,直道:“多謝多謝!”復又道:“小神童願出兵,本人自是高興,更祈望您旗開得勝,替大宋爭回面子。本人並非不戰,而是受命死守,待种師道等大軍前來便是。”宋兩利知其本說謊,卻也懶得拆穿,瞧其人高馬大,突心生一計,道:“种師道大軍已到!”何灌詫然:“在哪在哪?!”雖被揪著,仍想四處轉瞧,宋兩利一個響頭敲去,喝道:“你便是种師道!”何灌苦喪臉面:“小神童又開玩笑了!”宋兩利道:“一點也不!你身材和种師道差不多,可以當他分身,只要加了鬍子,遠遠瞧來倒也難以分辨!”何灌眉頭一跳:“要我當他分身?!”倒覺可笑。
宋兩利道:“不錯!金軍最忌兩人,即是李綱及种師道,你若冒充他,自可讓金軍有所顧忌,不敢擅自行動!”何灌嘆道:“縱使我肯冒充,宋軍未必肯信,遲早穿幫!”宋兩利道:“不必告訴宋軍,你仍以何灌之名發號施令,待我告訴金軍即可!你只需在此大聲吆喝:左軍箭、右軍炮轟等等口號,且得喝到對岸聽及才行。”何灌道:“若聽著,聲音恐怕將被認出。”宋兩利道:“又非天天混在一起,怎能立即認得聲音?你照作便是。”何灌暗忖,只要不過河,在本岸鬼叫鬼叫,自無
命之危,遂道:“小神童既有良計,在下配合就是!”宋兩利始將其放開,何灌想嘔出藥丸,卻不可得,只能暫時協助,對於其通緝身分卻也不敢提及,道:“小神童想要以先鋒官出征?”宋兩利道:“正是!”何灌道:“可好!”暗忖,掩去小神童身分,
後有人追查,倒能省了麻煩,道:“在下便傳令,讓人把軍服送來!”宋兩利並未阻止,放行何灌而去。或許毒藥威脅,何灌並未背叛,找得一件頭領戰袍返回,讓宋兩利穿上,終掩去身分。
何灌道:“我且帶你到龍騰橋對岸,那頭倒有千餘騎前哨兵,你可備用,若不夠,再增派!”宋兩利道:“暫時湊合用了!”何灌遂帶人過橋,抵達對岸,宣佈新先鋒官,得聽令於他。接完畢,何灌甚快又溜回南岸,他倒遵得戲法,找來
胡粘在臉上,裝出一副英雄豪傑氣概,一股征戰沙場意念頓生,但隨又頹喪下來,暗道:“都已不再年輕,哪還有當年豪氣?”只有守緊-望臺,以期安然過關。
宋兩利知金軍氣焰囂張,喜白天浩浩蕩蕩衝殺作戰,以撼宋軍士氣。其必直衝而來,倒可利用此點,遂要手下挖得壕溝,並鋪上竹片、軟枝、細沙,加以偽裝。宋軍士氣雖低,但只要不真槍實戰,倒也樂意為之,故半之內,挖得左右各百餘丈壕溝,其溝與溝之間則留小通道,以便宋軍逃退。
宋兩利不想起太原城首役,當時以溪湖為餌,且以浮橋通兵,自有異曲同工之效,唯在白天,否則倒可將龍騰橋給隱去,讓金軍來個跳河洗澡。
此時天寒地凍,若落入黃河,準凍得手腳僵硬,任人宰割。
尚有時間,宋兩利當真返回南岸,要何灌找得布條,開始畫圖上。其並非畫橋型,而是畫若浮橋平鋪狀,如此較快能完成,以爭取時間。何灌不知其目的,但只要不過河,一切依他便是,故找來百餘兵,趕工為之。
然布橋尚未完工,北方鐵蹄轟轟聲已傳來,宋軍臉已變,神情顯得緊張。宋兩利只好回到北橋,一馬當先擋在前頭。
如此勇猛行徑,倒讓宋軍詫訝,頓生豪氣想追隨,然冷靜想想,終又覺此人太狂,且莫要跟他一併送死,仍做脫逃準備。
金軍果然浩浩蕩蕩,勢如破竹衝來。滾滾黃塵,簡直掩天際。宋軍見狀,手腳僵硬。
宋兩利若非曾和完顏宗翰對陣,已試過大場面作戰,今恐也心驚
跳,故仍鎮定把關。
金軍已迫近不及兩裡,宋兩利應出,將領正是遼降將餘都姑,統兵近十萬,以大軍壓境方式迫來。
前方所設尖竹陣,簡直不堪一擊便被搗毀。
金軍氣衝斗牛,如尖錐利劍衝來。
已近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