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好心當成騙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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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猛如虎,尤其摩托車的兇險係數更甚。

漢子數度哽咽,才將不堪回首的往事重溫一次。這些年來,他曾經無數次拒絕回答別人好奇的提問,甚至心裡將這些好心人,好事者祖宗十八代都通通暗罵了一遍。

他不願意回憶,不願意重提往事,那是因為一直無法癒合的傷疤在每一次的回憶中就會再次被撕開、滲血、無法痊癒。

他叫陳忠雲,有一個健康的兒子,溫柔賢慧的子,小子非常溫馨幸福。沒曾料想,一夜之間,飛來橫禍,命運從此改寫。

六年前,正是端午節,陳忠雲開著摩托拉著子去鄉下探親,路上遭遇車禍,摔成骨折,子沒戴安全帽,大腦著地,揀回了一條命,卻成了植物人。

陳忠雲痛悔不已,如果不是他沒給老婆載安全帽,說不定生活將改寫。如果不是他車技不如人,也不會令子成為植物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看見他潸然淚下的樣子,緊握子的手一直微微顫粟不止,林婧聽得淚眼婆娑。世事難料,天意人,只能嘆生命脆弱,人生無常。

女人是的,男人是理的。

黃尚此時遠比林婧冷靜,知道了病因,他心裡反倒有了底氣。如果是腦外傷引起的腦昏,受損的應該是腦幹。

可惜時隔六年,一直處於腦昏狀態的大腦肯定已經開始萎縮,尤其受損的部位更是雪上加霜。

黃尚伸手拿了一下她的脈搏,脈像平緩,雖然血壓偏低,氣血偏弱,整個生命體徵還算正常,停止工作的只剩下不斷萎縮的大腦和腦幹。身體可能長期有按摩治療,肌的彈還不錯。

沉睡六年的大腦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期,不是沒有奇蹟,只是奇蹟發生絕不是偶然,而是長期治療後,突然衝破了屏障,得以復甦的表現而已。他不能保證自己能成為奇蹟的諦造者。

對於這種腦外傷引起的腦昏患者,也就是大家常規意義上的“植物人”需要長進的針灸深度刺,再內服活血化瘀,益氣補血的中藥丸散配合調理,才有可能喚醒沉睡多年的意識。

黃尚必須加上“可能”兩個字,人體大腦的結構非常複雜,無比大家從ct或mri瞭解的要複雜得多。病灶不盡相同,冶療的效果也不盡相同。他只能說不是沒有希望,而是需長期穩定的治療。

黃尚準備晚上幫她針灸治療一次,再做一次全身的推拿,先將任督二脈打通,暢通瘀堵多年的經絡。再去藥店配好丸散服下,雙管齊下,看看會不會有所改善。

林婧問道:“大哥,你和嫂子安頓好了旅館沒有?”

“我們還沒找好旅館。等會帶她出城找間便宜的旅店住下。”陳忠雲帶著子上午坐長途班車才抵達麗江,古城的客棧收費太高,他的消費能力有限。只好退而求次,準備出城再找間小型的旅店。

“昨上我幫你們開間房,給嫂子做個全檢,配合針灸治療,看看會不會有好轉的希望。”黃尚示意林婧打電話去客棧,幫他們加開一間房。

過分的熱心,反而讓人心生疑竇。

陳忠雲對這兩個年輕人反常的熱情有所警戒,這些年求醫問藥,遇到的江湖騙子不在少數,家裡的大部分財產都給這些騙子給騙走,他不得不警惕。

“黃先生,抱歉,為了給老婆治病,我已經傾其所有,這次帶她來麗江,主要為了圓她一個心願,治療費用太高,怕是無能力承擔,能不能報個價給我,讓我考慮一下。”陳忠雲表情雖然有些尷尬,但是態度卻很堅決,顯然他已經將黃尚列入嫌疑“騙子”的行列。

叉!世上好人難做,一片熱心,被人誤會為江湖騙子。

林婧和黃尚一陣眼暈,差點吐血。轉念一想,他這些年為了給子救醫問藥,應該受過不少騙,難免生出警戒心,也算人之常情。

林婧擔心陳忠雲不相信他們,反而錯失了給他子治療的機會,趕緊掏出愛瘋搜索出黃尚的相關報道遞過他看。

明眼人一看就是過度包裝,對一個身經百戰,受過無數次欺騙的陳忠雲來說,無疑證明他最初的判斷,這倆人分明就心懷不軌。

簡直就是越描越黑,黃尚對林婧畫蛇添足的行為表示無語。

“陳大哥,我不能擔保百分百能給嫂子醫好,咱們在這裡遇上,也算有緣,治療費用全免,晚上酒店的費用我出,信得過我,就姑且一試,信不過我,我祝願嫂子早恢復健康。”既然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他怎麼能夠勉強。

因為他確實沒有十成把握,準確來說,一成的把握都沒有,遇到這類大病,是醫生都有躍躍試的心態,他對治療的興趣倒不是太大,更大的願因是被陳忠雲對子的一片真情所動,突然愛心爆棚,想出手相助而已。

聽黃尚這麼一說,陳忠雲顯出了幾分不好意思。細想想,他一無錢,二無,想想人家能騙他什麼?至於子的病能不能好,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六年來一次次飽含希望,最後又傷心絕望,他的承受力已經被粹煉得非比尋常的強大。

剛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確實有些抱歉。陳忠雲顯得有些尷尬的說道:“多謝黃先生,旅店的費用怎麼能讓你搗,當然得我付,你就放膽一試吧。”黃尚招手買單走人,幫忙推著輪椅,沿著潺潺水的溝渠,穿越了兩條小巷,來到提前預約的到了新龍門客棧。

陳忠雲準備搗錢開房,被林婧一把按住了:“陳大哥,我和黃尚已經開了兩間房,晚上我陪嫂子睡,你和黃尚打擠,這樣就能省下一間房錢。”

“那不方便吧,她晚上要起夜很麻煩的。”陳忠雲顯得有些過意不去。

“出門在外,大家互相幫助,房間在二樓,這裡沒電梯,嫂子是抱上樓還是…?”林婧對照料這類重病號,確實沒有經驗,力氣活只能依賴他本人去搞定。

“我抱她上去,早習慣了。”陳忠雲的力氣還真不小,攔一抱,蹭蹭蹭走到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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