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卻又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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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怕啊…”女孩們敬畏是有理由的，據紀錄，五神弓摧毀火之通天塔之後，這裡就已經變成了個死城。

雖然不知道結界是誰佈下來的，但可以知道的是，即使有心要整理，通天塔倒下來的部分也會成為相當龐大的廢墟。

但女孩們四處張望的結果卻是什麼也沒看見，這情況顯然只剩下一種解答，就是五神弓當時就已經將通天塔的上半截蒸發掉了，高塔剩餘的毀損痕跡更證實了這一點，那如同火神降世才可能製造出來的熔融痕跡怵目驚心的呈現在高塔上。

“那種弓居然能…”外表看起來一點也不起眼的長弓居然有這種破壞力，女孩們盡皆驚歎──尤其是老是喜歡拿它打橘子、撈內褲、當不求人抓癢的羅莉。還在驚歎的女孩們突然聽到小靈的啜泣聲，趕緊轉過頭去看著還呆站在塔前的小靈。

“小靈…”

“嗯…”臉頰上掛著兩行淚水的小靈回過頭，說道:“這裡就是…先祖的遺憾之地…”

“死了好多人…為什麼要這樣…”小靈問著早已沒有答案的問題，時至今，失落之戰前的人類為什麼要害死靈女王，仍舊沒有人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別哭了…”亞薇撫著小靈的金髮，柔聲安著。

“嗯…嗚…”小靈頭靠著亞薇的巨，尋求著些許的依靠。

“進去…看看吧…”哭夠了的小靈，看著半毀的塔門，說道。

“好吧。”為了排解小靈的哀傷，女孩們陪著她走過崩塌的牌樓，踏進這曾經象徵各族榮光的頹圮建築。

“好破爛哦…”羅莉說出評語，比起地下城，暴在外的通天塔所受的自然破壞當然也比較高，但即使滿目瘡痍，女孩們仍舊可以看出曾經存在過的人類生活痕跡。

“情…趣…內…衣…哇！古代就有這種東西啊？”伊莉亞辨識出招牌上的文字，不叫道。

“看來古代也會用通用語…”亞薇說道。

不過轉念一想，初次見到小靈的時候她講的也只是腔調詭異的通用語而已，既然當時靈留下來的也還是接近通用語的語言，這裡會有通用語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不過賣的東西有些好奇怪哦…什麼東西是‘慶菜’啊？”女孩們一邊四處張望著，一邊靠著亞薇的光術照明走向塔的深處，連原本還在哭的小靈都放下了哀傷，沉浸在探險的驚奇之中。

“這裡真是…古代文化的寶庫啊…”伊莉亞說道。

女孩們邊看邊走，最後走進了一個寬闊的廣場，從通往四面八方的通道來看，這裡顯然是通天塔的中心地帶。

“好高哦…”女孩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看著高聳無比的廣場屋頂，巨大的弧形樑柱撐起上方沉重的塔身，在高塔中創造出一個寬闊的廣場，廣場周邊一層又一層的居住空間重重疊疊的往上延伸。

但每隔四十五度就有一個巨大的空，空上裝設著原本應該潔淨光滑的巨大玻璃，八個空將外頭的光線引入廣場中，讓人覺不到黑暗的存在。

廣場的正中間，雕刻著一個巨大而複雜的魔法陣，亞薇勉強辨識出這破敗法陣中的某些特徵應該屬於傳送魔法。

但有更多部分與現在的魔法體系完全不同，只可惜魔法陣也隨著地面的破碎而毀去，無法讓亞薇進一步理解古代人的魔法系統。

“真是個漂亮的地方…以當時來說啦…”

“但是…”女孩們談話之間，一股黑暗的氣息突然撲向小靈。

“小心！”羅莉反應最快，一把將小靈推開，只見一股黑氣掃過小靈剛剛站著的地方，打爛了地面的磁磚。

“什麼！”一擊不中，黑暗迅速消失，女孩們本就看不到是什麼東西攻擊她們。看不見的攻擊接踵而來，處於完全捱打狀態的女孩們只能背對著背圍成圓陣，抵禦這充滿殺意的攻擊。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哇！”羅莉一分神，差點就被打中左腳，但她還是在緊要關頭勉強擋了下來，在這圓陣當中，她只要一閃，後面的伊莉亞可就倒大黴了“難道是…”亞薇看著地面，丟出光之箭矢，毫無目標的打在地上。

“聽我說！”亞薇叫道:“保護我！然後慢慢移動，繞一個圈圈！”女孩們不知道亞薇的用意，但還是配合她，維持著圓陣繞了個圈。

在羅莉與伊莉亞的保護下，亞薇得以專心施法，丟出一個又一個奇怪的光球，漂浮在圓陣四周大約幾公尺外的地方。

“等一下，數到三就跳！”亞薇說道:“看地上！”

“一…二…三！”女孩們同時跳了起來，而在跳起來的瞬間，原本只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光球突然爆出強烈的閃光，幸好亞薇事先提醒，女孩們才免於被強光波及。

“啊！”在四周強光的照耀下，女孩們原本立足之處的地方居然還有個黑影，這顯然不是她們的影子，而是某樣“東西”

“羅莉！”亞薇叫道。不需亞薇提醒，羅莉的劍和小靈的光箭已經在地上的奇怪影子上了，伊莉亞的劍慢了一步，但還是趕在女孩落地之前補上一記。黑影抖動了一下，發出淒厲無比的尖嘯聲，飛散開來。

“哇！”黑影爆散之後，女孩們的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她們小心的收起武器，握緊彼此的手，在這深沉的黑暗當中尋求些許的安全。

“這是什麼啊？”

“很像影魔，一種棲息在影子裡面的魔物，但是我不記得影魔有這種能力…”亞薇說道。

“不管怎樣，還是快想辦法吧。”羅莉說道。

“我試過了，沒用。”亞薇說道，從剛剛開始她就想施展光術，但一點用也沒有。

“我想…”伊莉亞突然說道:“這可能不是真正的黑暗，亞薇，你先解除光術，然後對所有人用隱身術。”

“隱身啊…”亞薇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辦到讓所有人隱身，但既然伊莉亞都說話了，自己也得硬著頭皮上了──這就是法師的自尊心。出乎亞薇意料之外的，多人隱身術居然成功了。

一股由魔法造成的強烈麻木穿透亞薇全身，告訴她這個明顯的事實。

“先不要說話吧。”女孩們維持著隱身狀態呆站在黑暗中，但各個都繃緊神經，提防著又有什麼東西攻擊過來。不多久，女孩們耳中聽到一個女的聲音，口音聽起來竟有點像是小靈。（靈腔的通用語？）亞薇暗自思索著。

“奇怪，應該有敵人才是啊？”只聽得那個女聲說道:“守衛者被打倒了，闇影結界也開了，怎麼就是沒看到入侵者？”

“算了！”這話一說出口，女孩們的眼前立刻大放光明，而在恢復視力的女孩面前的，是一個到處張望的年輕女孩。

但令她們震驚的是，這女孩除了擁有美麗的外貌之外，也擁有與靈一樣纖長的耳朵，但其它的部分卻和靈大相逕庭。她的肌膚是帶著鐵灰澤的古銅，頂上的一頭長髮則是雪白的。

而最奇怪的應該是她的雙眸，居然是鮮紅的！（黑暗靈！）亞薇心中大震了一下，眼前少女完全符合人類對這種族的描述。

而在人類的記載當中，這個種族是敬拜惡神的惡物種，專擅於暗殺之術，有些人甚至將失落之戰的責任歸咎於黑暗靈──即使當時本就沒有他們在通天塔附近活動的記錄。解除闇影結界之後，這個黑暗靈並未馬上離開。

而是呆楞楞的看著伊莉亞她們走進來的通道，又過了一會兒，她閉上眼睛，轉身正想離開，卻又回過頭來，警覺地四處張望著。

“奇怪…”她小心翼翼的走向隱身中的女孩們，雖然看不到，但銳的聽力卻讓她察覺到女孩們的呼聲。

就在她逐步靠近的當兒，小靈突然放開亞薇的手跳了出去，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對方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反的舉起手來想擋住突襲。

“小靈！”看到小靈衝出去，亞薇等人也只得解除隱身狀態撲上前，只見小靈壓倒對方之後，小手在長靴上一摸，一把亮晃晃的鋒利匕首就要往對方的心臟捅下去。

“小靈！”這下子女孩可真的嚇壞了，不喜歡無謂殺生的小靈是第一次展現出如此明顯的殺意，而且對方還是個和她頗為類似的黑暗靈。

身體被小靈壓住，手腳也被限制了動作，黑暗靈女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匕首往前刺來，幸好羅莉眼捷手快地一把抓住小靈的手腕，才救了這女孩一命。

“小靈你幹什麼？！”

“她是黑暗靈！”小靈掙脫羅莉的箝制，雙手握著匕首就又要往下捅。

但這次匕首卻只停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說什麼也刺不下去。恐懼、憎恨、哀傷、痛苦、絕望，小靈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這樣的情。

原本就和黑暗靈無冤無仇的她，只是憑著一股衝動與傳統的教誨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一旦被羅莉擋住一次，衝動稍微冷靜下來之後，她就再也無法狠下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