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羅莉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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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羅莉的長劍劍質顯然比不上對方的紅怪刀，每次的撞擊都讓劍刃受損，沒多久羅莉的劍就傷痕累累，劍刃被砍得活像鋸子一般，但多次的刀劍互擊與生命威脅也讓羅莉開始發現一些過去只能隱約體會的覺。

（她…在進步？）戴著鬼面具的人越打越心驚，因為他發現羅莉的攻防模式與一開始已大有不同。

羅莉的武技和她的個一樣，是直來直往、堂堂正正的王道，而對方的武技卻是神出鬼沒、變幻莫測的道。屬於騎士的王道武技在戰場上有相當的優勢與必要，因為在戰場上面對的敵人不會再和你耍心機。

但對方的技巧卻顯然是為了單打獨鬥而創造的。只是羅莉除了騎士的王道劍術之外，也學過武尊的法神訣，面對這刁鑽古怪卻滿溢殺氣的快速攻擊，羅莉竟揮劍的速度竟然越來越慢，雖然慢。

但羅莉的劍仍舊擋下了所有的攻勢，並進行同等強度的攻擊，唯一的差別在於原本直來直往的揮劍軌跡變得圓滑。

而且在一劍當中就包含了攻擊與防禦、原本該用兩個動作來完成的攻防，現在只需要一個動作，揮劍的速度自然減半，除了省力之外，更重要的是這代表羅莉對雙方攻防的掌握遠比一開始更準了。

對於這樣的改變，羅莉自己也很驚訝，不管對方從什麼方向攻來，自己都能及時擋格，同時用這個動作來攻擊對方，她手上的長劍畫出一個個的圓，多餘的直線軌跡在每一次的揮動中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恰到好處、毫無贅餘的準動作。不為攻擊而攻擊。

而自為攻擊，不為防禦而防禦，則自成防禦，這就是法神訣境界當中的“無為而無不為”雖然體會了法神訣的總綱“法神唯一”但這不代表羅莉馬上就能掌握並使用法神訣裡的所有武術，她就像個天才兒童，理解了許多大人…

例如拉帝德雷…所無法理解的關鍵想法，但實際運作上卻仍舊只是個小孩子，無法與早已鑽研此道數十年的大人相比。

勢均力敵的攻防讓羅莉對法神訣的體會又深了一層，但這對對方來說可不是什麼可喜可賀的事情，這女孩本來就很難對付了，自己現在也只能仗著手上有寶刀佔些小便宜，要是讓她更進步，自己只怕就會死在她的劍下了。

就在此時，刀劍再次擊，將劍尖削掉了一小塊，羅莉靈光一閃，左手猛力掃出，讓碎片直接飛向對方的臉，雖然有面具保護，但對方還是大吃一驚，趕忙後退，避開這“暗器”的攻擊。

“想不到休曼的走狗中也有你這種人！”鬼麵人說道，語調卻是說不出的古怪。

“你才是那頭豬的走狗！”羅莉對於這沒來由的抹黑相當氣憤，回嘴時自然也不會客氣到哪去了“咦？”對方愣了一下，遲疑道:“你不是…”

“你才是啦！”

“…”兩人對望了許久，開始覺得對方可能不是休曼僱用的傭兵。

“不管你是誰，總之，我羅莉、迪爾、薩…啊！不好！”難以掩飾戰意的羅莉習慣地做出騎士的挑戰禮節，卻驚覺自己把名字給洩漏出來了。

“…小莉？”對方沉默了許久，最後才顫聲說出這一個名字來，音調細得像黃鶯出谷，與先前陰沉詭異的嗓音大相逕庭。

“呃…小紅？”羅莉也愣了半天，眼光瞥向面具後方無法掩蓋的紅髮，嘴裡才擠出這句話來。小莉是羅莉當年的小名，只有曾經在貧民區和羅莉有過情的小孩才知道這個名字。

而其中除了羅莉之外，只有另一個人擁有一頭豔紅的頭髮。對方聽到這個名字，緩緩用顫抖的手拿下面具，出恐怖面具下的臉孔。

那是一個和羅莉的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她擁有清秀的瓜子臉、纖細的柳眉、小巧高的鼻子、微微噘起的紅潤櫻，一切美女所需要的條件她通通擁有，當然她也確實是個美人，只是在她的臉上，卻有一個相當長的十字傷疤。

＊＊＊通天貫地神武劍可以想見，許久之前，在這個女孩還小的時候，有人持某種銳器在她的臉上畫了兩道令人怵目驚心的傷口，傷口會痊癒，但卻留下足以令少女毀容、幾乎橫跨整張臉的疤痕。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傷痕相當平直而且平均，十字的叉點正好在雙眉之間，加上原本的傷口就不太深，因此除了讓她的眉眼有種異樣的暴戾之外，對面容的影響並不大。

“小紅…你…”羅莉看著眼前的女孩，試圖找出與記憶中那個紅髮孩子王的相同點。和獨來獨往、只有亞薇一個同伴的羅莉不同，小紅是當年麥亞貧民區的孩子王，她將一盤散沙般的孩子們組織起來，分工合作，雖然乾的還是鼠竊狗偷的勾當，但在她的組織下。

原本柔弱無力的孩子成了大人也無法小看的團體，在小紅失蹤之後，她的後繼者都沒有她的聰明才智。

最後就在組織即將瓦解的前夕，曾被小紅賞識邀請的羅莉站了出來，讓這個由小孩組成的組織能藉著伊莉亞的幫助繼續守護貧民區的孩子。

“很醜吧…”小紅將雙刀回間的刀鞘，摸著臉上的傷疤，心情無比沉重。她原本就很在意臉上的缺陷，畢竟愛美是女人的天，但眼前羅莉的美卻讓她更加自慚形穢。

“我才沒有想那種東西！”羅莉說道:“小紅…你失蹤了那麼久，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被賣掉了…”小紅遲疑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羅莉很久以前就猜到這個可能，畢竟自己就差點被賣了。

但從同伴口中得知這樣的遭遇，仍讓她相當震驚。

“所以你…”

“那頭畜生要我…我不聽話的結果…就是這樣…還差點被活埋…”小紅繼續摸著臉上的傷痕，說道。

“果然是個畜生！小紅！走！一起去宰了那傢伙！”羅莉然大怒，隨即想起自己來的真正目的。

“啊！”小紅這時也才想起自己有著與羅莉相同的目的，兩個境遇類似的紅髮少女選在同一天干同樣的事情，這隻能說是天大的巧合了。

“我知道他在哪裡，他有個秘密通道，雖然不知道通往哪裡，但我知道入口！”小紅引著羅莉在走道上奔跑著，從她門路的樣子來看，顯然事前做的功課比羅莉多上很多。

“你該不會什麼都沒想就跑來了吧？”羅莉突然覺得亞薇她們會這樣對她說。兩人跑過幾個轉角，來到一扇大門前，再次將面具戴回去的小紅毫不遲疑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對這裡還真啊。”羅莉說道。

“如果你連續好幾年都想來殺他，你也辦得到。”小紅語氣平淡地說道。羅莉雖然厭惡休曼，但她頂多也只想狠狠揍他一頓，什麼殺掉之類的道是從未想過。

除了確實沒這麼大仇恨之外，羅莉也很清楚自己還得輔佐伊莉亞，背上個人命案子可是會很麻煩的，可是小紅顯然大有不同。在羅莉的記憶中，小紅是個直的人，偶爾還會對同伴出隱藏在堅強之下的溫柔，雖然不知道彼此別。

但羅莉覺得小紅很像自己，如果沒有亞薇的話，自己或許遲早都會加入小紅的組織吧，但經過了十年，小紅不管在外表上還是內心都有了極大的改變，變得像個陌生人一般，在羅莉驚訝於小紅改變如此巨大的同時，小紅自顧自的掃視著房間，房間格局方正而廣大。

但卻沒幾件傢俱，一眼就能看清整個房間。羅莉不知道小紅想幹什麼，但比起無頭蒼蠅般的自己，信心十足的小紅就是有種讓她跟隨的誘惑力。

“應該…就是這裡了…”小紅走向壁爐，摸了摸壁爐上的紅磚與金屬雕飾，也不知道她啟動了什麼機關，只見壁爐內側的牆壁突然降了下去，出一個能讓人通過的大來。

“機關啊…”羅莉看著壁爐裡的大，像這樣的機關麥亞王城也有幾個，不過尺碼遠大於這個，而砂雪用來隱藏虛擬系統的暗門更是巧得無以附加，和這兩者相比，眼前的機關就顯得劣多了。

不過若要羅莉在沒有人指示的情況下找這機關，大概也是絕對找不到的吧。

“窄的，真虧那個胖子擠得過去。”小紅一馬當先的鑽進密道中，羅莉也跟了進去，這個大約可容一人四腳著地爬行，連小紅和羅莉都覺得有些狹窄，就更甭提休曼那一身肥油了。

或許也是這個原因，兩側牆壁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乾淨。通道是略為斜向下方的，兩人爬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就來到一個比較寬廣的空間，依照爬行的深度來看，這裡應該是休曼豪宅的地基。

“這傢伙蓋房子的時候就準備好開溜啦？”羅莉說道。

小紅沒有回應，只是小心翼翼地緊握刀柄，俏臉上滑落一顆汗珠。（有必要那麼緊張嗎？）羅莉想著，但還是跟著小紅往前走，順便觀察著周遭的環境。

“這通往哪裡啊？”

“不知道，照方向我們頭上應該是大門口的庭院吧。”

“庭院…”雖然通道寬廣了些。

但仍舊只能勉強讓一個人挨著牆、站著走路，要使出什麼武術大概是不可能的，如果在這裡遇到敵人，唯一的應變方法也只有提劍往前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