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就是伎女畢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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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孩眨眨眼，似乎還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何處。

“我…”女孩動了動身體，這才發現自己身上還綁著麻繩。

“姐姐…姐姐！”小靈發現亞薇躺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不驚叫著。小靈之所以沒死，並非因為奇蹟，而是昨夜亞薇在最後關頭搶先在小靈之前。

昨夜亞薇發現，小靈雖然早已知道她的企圖，卻還是主動獻出自己，說什麼也下不了手，在這心神不寧的情況下，股間的被小靈的膣硬生生搾出，一身魔力也隨著入小靈體內。

“姐姐…”小靈叫了幾聲，亞薇卻毫無反應，就當她急得快哭出來時，一直沒有動作的亞薇突然開口說道:“小靈…對不起…對不起…”亞薇趴在小靈身上，不斷啜泣著。

“姐姐…”面對一個傷心絕的亞薇，小靈也不知該如何安，何況她現在還被五花大綁著。亞薇解開小靈身上的繩子，清除掉她身上殘留的燭淚之後，就不發一語、失魂落魄的坐在上。

“姐姐…”小靈低聲呼喚著。亞薇抬起頭來，臉上滿是淚水，她顫抖著伸出雙手說道:“我…不行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小靈楞了一下，才知道亞薇說的是她已經失去魔法力量了。

“姐姐，不要傷心…”

“你當然不傷心！”亞薇魯的推開小靈:“現在你身上已經有我的力量了，我已經什麼都不剩了！”

“姐姐！”小靈再度嘗試接近亞薇，亞薇卻又用力將她推開，小靈一個不小心，就從上摔了下去。

“啊！”小靈痛叫一聲。

“不要理我…不要過來…”亞薇動的搖著頭，手足無措的小靈只得走出她的房間，臨關門時還不忘小聲的叫著:“姐姐…”但亞薇卻全無動靜，小靈只得關上門離開。

“嗚…”只靠最後一點自制硬撐的亞薇在小靈離開之後，僵硬的肩膀立刻垮了下來，身體也像沒了骨頭似的趴倒在上，發出令人心為之碎的哭泣聲。小靈失魂落魄的走著。

直到一聲足以震破耳膜的尖叫在她面前響起才回過神來，一個侍者裝扮的女子跌坐在地上，像看到鬼一樣的看著她，她卻完全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如此震驚。

“怎麼了？啊！”羅莉從轉角衝出來，手上還握著長劍，一臉戒備的神情。

“她她她…”侍者顫抖的指著小靈，羅莉只瞄了一眼就知道原因為何。因為剛從亞薇房間離開，小靈沒有戴頭巾，一對尖尖的長耳朵在她們眼前微微顫動著:不僅如此，她還一絲不掛的站著，彷佛在展現她青稚的體似的。

而且只需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那雙玉白的美腿間還留著不少乾涸的痕跡。

“小靈，不可以這樣跑來跑去嚇人。”在侍者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羅莉迅速拖著小靈離開現場。

“亞薇姐姐她…”才一停下腳步，小靈立刻哭了起來“亞薇？亞薇怎麼了？”羅莉嚇了一跳。

畢竟從未見過樂天的小靈出這種極盡哀傷的神情。

“姐姐她…她…”小靈吐吐的說，羅莉情急之下抓著她的肩膀猛搖。

“亞薇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在羅莉驚人的膂力下，小靈只能一直哇哇叫，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啊…”就在即將把小靈整個人搖散之前，羅莉終於發現小靈在這種情況下本沒辦法說話。

“頭好暈…”小靈抱著自己的腦袋試圖穩住身體。

“亞薇怎麼了？”羅莉又問了一聲。

但在小靈還沒回答之前就奪門而出。

“什麼事情？”伊莉亞這時才從另一邊走出來，手上還忙著綁帶。

“亞薇姐姐她…”小靈又啜泣了起來“乖乖…慢慢說，亞薇怎麼了？”伊莉亞拍拍小靈的背，剛剛的騷動讓她知道羅莉已經跑去找亞薇了，自己沒必要跟著去:於是她專心安撫著小靈，讓小靈的心情平復下來。

“亞薇！”慌慌張張的羅莉飛身高躍，一腳踹開緊閉著的厚重門板，接著整個人撲進房間，環顧四周，一把抓起亞薇猛搖。

“亞薇！”羅莉這時的力道又比剛剛搖小靈的時候大了幾分，女法師一顆腦袋差點被她搖下來。

“哇…幹什麼！”亞薇勉強說出這句話，在被這樣猛烈搖晃的情況下講話，讓她差點付出咬斷舌頭的代價。

“亞薇！你沒事？”

“有事…”亞薇一臉陰沉的說:“我已經是廢人了。”

“廢…”羅莉一時間無法瞭解亞薇話中的意思。

“我什麼都沒有了…”這時的亞薇似乎連掙脫羅莉魔爪的力氣都沒有，不過平時也不見得有那份力氣就是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和小靈為什麼都這個樣子？”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亞薇低垂著頭啜泣，嘴裡只不斷重複說著“都是我”到最後聽來甚至有點像是唱誦咒語一般。

“嗚…”羅莉和她一起長大，卻從未見過亞薇如此軟弱的樣子。別說是她，在小靈的解釋下已經大略知道內情的伊莉亞，在帶著小靈走到亞薇房外時對她的表現還是很驚訝。

在伊莉亞的記憶中，因為亞薇是她們三人中最年長的一個，腦袋又特別清楚機靈，所以一向是她們的軍師，也常常以“大姐”的姿態對她們下指示。

雖然有時她的主意其實也不見得高明到哪去，但是懶得動腦筋的羅莉與謙和成習慣的伊莉亞也很少正面反對她。這也造就了亞薇無可動搖的大姐地位，縱使後來有個百歲人瑞小靈加入，亞薇依然是她們之中的首領。

也因為亞薇這樣的自覺，她很少展現出柔弱的一面，在伊莉亞的記憶中，除了初見面那次以外，亞薇似乎從來沒哭過，更沒說過諸如“做不到”這種喪氣話。

伊莉亞並沒有走入房中，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門邊看著不斷哭泣著的亞薇，因為她很明白，這次自己沒辦法為她作任何事情。一旁的小靈卻不管這個，拖著伊莉亞就往裡衝，然後一把抱著羅莉與亞薇大哭。

“姐姐對不起…”小靈的舉動把羅莉嚇了一跳，連連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愕地望向伊莉亞。伊莉亞雙手一攤，表示她也沒有辦法，兩個女孩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她們哭。

“該怎麼辦？”

“不知道…”這種事情遠超過她們的理解範圍，伊莉亞有這樣的回答，羅莉並不意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這段時間足夠引來蒼木一家人，亞薇終於推開還在啜泣著的小靈，轉頭對伊莉亞說:“伊莉亞公主，抱歉…我幫不上忙了…”伊莉亞嚇了一跳，亞薇從未如此稱呼她，她也明白了亞薇的弦外之音:她想和伊莉亞分開，不讓已經失去魔力的自己成為伊莉亞的包袱。

“亞薇，不可以…”伊莉亞還想再說，亞薇卻立刻下了逐客令，輕柔卻強硬的將她們推出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不是說…我們要永遠當好朋友的嗎…”伊莉亞靠在羅莉前，淚水滾滾而下，羅莉也紅著眼眶，拍著伊莉亞的背安撫著她，同時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蒼木一家人，縱使是老練事故的蒼木元，也不知道該如何安她們，只得一個個默默的離開。所有人。

除了小靈以外，都沒有聽見門的另外一邊，也有一個悲痛絕的哭泣聲…“都是小靈的錯…”小靈回過頭，哭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亞薇推開油膩的門板，一陣濃厚的酒臭伴隨著食物的香氣與吵雜的人聲撲面而來。

她毫不猶豫地走進這個平時絕對不會想踏足的地方，昏暗的燈光很勉強的從沾滿油煙的燈罩下透出，雜亂排列的桌椅上有著許多修補的痕跡。

在這種常常發生打架衝突的地方，能把拆爛的桌椅拼湊回原貌，可見工匠的技術高超，只是沒有人會為此讚歎。

亞薇沒有穿上她那一身法師標準裝備，只穿了套再平凡不過的女裝，雖說只是普通的裝扮，但在她美豔的外表、婀娜的體態映襯下，凡物似乎也能成聖。任何公共場合。

除了法師的聚會以外，法師長袍一向是趕客的利器:亞薇平時走進旅館或其他地方，很快這地方就會空無一人…

不管之前多熱鬧，就算有幾個不得不留下的傢伙，也儘量避免將眼睛瞄到亞薇身上，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法師會不會一火球把他們炸上天去，但脫下長袍的亞薇。

這時卻成了眾人目光的焦點，除了震撼於她的美豔以外，更重要的一點是，沒有任何家教良好、普通或者更糟糕的女人會踏足此處，唯一會來這種地方的女人只有一種，就是女。

畢竟，這裡是全砂雪最多不良份子聚集的酒館。亞薇的出現讓酒館中的人為之愕然，雖然人人心中都認為她八成是個女，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問她一夜多少錢。

“給我最烈的酒。”亞薇坐在吧檯前，對著胖胖的酒館老闆說道。

光是這擺裙、坐下、梳髮三個動作就讓最靠近她的幾個男人為之傾倒:不過她自己卻完全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