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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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津市找工作並不是很好找，我沒有學歷，只上過小學二年級，簡歷也是壓就沒有做，我沒有去那些擠破了頭最後也找不到份工作的人材市場，我只是自己四處亂走，往一些酒店，一些酒吧，一些公司裡直接去上門問情況，當然大的公司我也不敢去，找了大半個月，有幾個單位要我，但我不滿意，要麼就是叫我去搬磚頭，要麼就是叫我去餵豬的，一個月一千塊左右。

不是我看不上這些工作，我是一聽到磚頭就想了我哥的慘死，叫我去餵豬我怕一不留神把農藥給豬當水給喝了，那還不害了人家。說白了，我就是大半個月還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情況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我初到天津的時候，只不過現在多了一些社會經歷，多了一份從然，而且兜裡多了點錢，所以自信也多了。

又過了幾天，我又接到了一家名為，天馬集團的面試通知短信，我以前不知道手機是什麼東西，只是看到過胡蓮和米蘭她們經常用，直到不久前，我才在妹妹的教導下，學會了用手機，聽妹妹說現在學校裡好多初中生就已經有手機了，我怕找不到她，她一個人在學校不放心，我給我們二人都買了個三百多塊的老版諾基亞手機，雖然功能不是那麼絢，但是打電話和發短信還是很方便的。

小學二年級的我，在以前的酒店裡跟著幾個服務生也學了一些漢字，拼音到現在也只是勉勉強強的會一些，要是一些多音字我也就拼不出來了。

天馬集團在天津市的市中心，我買的房子在效區，我這個人節省，存摺上的數也不是很多了，我沒捨得買車，而且小區裡的公車也是很方便的，每天進進出出的都能帶我去天津，一大清早我便上了去天津的25路公車。

25路公車是從我這個小區直到天津市公車總站，路上會途經那個天馬集團，我參加面試的是一個清潔工作，因為之前做過酒店的服務生，所以我想對這個行業上手會比較快，而且天馬集團給這些清潔工人提供的工資也是相當不錯的，一週做六天，每天三班倒，一月最低是一千二百塊，而且享受天馬集團正式員工福利的一半政策，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場重要的面試會了。

公車的路上有一段距離是有一點顛簸的，是因為最近那裡經常有大車通過，壓得路面不是很平，公車上的人比較多，但並不是很擠，我的腿站得覺有些麻了，我動了動身子。

“啊！”這時候我可以清楚的聽到我身後傳來了一位‮婦少‬的尖叫聲，因為我從事那個行業數年，對這些女人的聲音是很的。

“啪啪！”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身子已經被一雙手給扭了過去，臉上唰唰的就吃了兩耳巴子。

“氓！”對面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初頭的‮婦少‬，一身微短的粉紅底裙襯著她那修長的大腿，她個人高，有一米六五到六八左右，相對於我一米八左右的個子，也差不到哪裡去，一雙烔烔有神的眼睛，像少女般的明亮，前那飽滿的尖也是訴說著她的豐滿，可此時的我哪裡還管著了這些，再笨的人都可以明顯的受到一雙熾熱的眼珠子正在盯著我。

“小姐，你說誰是氓呢？”我捂著有些發燙的臉喝道。‮婦少‬指著我罵道:“你這樣的男人最無恥了，敢做還不敢當！真是不要臉的傢伙！”女人的字眼一字一句的，都引著車內的男女老少們，一下子就全都對我指指點點了。

我甚至一點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手壓就沒有碰上什麼軟綿綿的股，只知道說著一大堆的解釋的話，我剛才手本就一直是握在扶手之上，哪裡有時間去摸她的股呢，況且我汪峰從來就不是那樣的人，要是摸我也會找一個青靚麗的少女摸呀，一時車裡人的七嘴八舌。

‮婦少‬的一大堆說教，令我氣得只想下車，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說了數次說這事兒它就本不是我乾的，可就是沒有人相信我，我只好挑了個位置退到了後面，在幾個年青人的指指點點下，呆在公車上，因為這個面試會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絕對不會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放棄。

“啊！”這時候那‮婦少‬的聲音又在前面尖叫了起來“哎，原來是一蘿蔔呀！”這時候車內的一小夥子笑道。我嘆了口氣，看來就是這蘿蔔害的我，這時天馬集團這站到了，我急忙下了車，便直趕往天馬集團的總部。

大概步行了一百多米，我就來到了天馬集團，這天馬集團的總部很是壯觀宏大，三十五層的寫字樓，每層一千多平方的規模可以是稱得上巨大的。

天馬集團旗下的產業非常巨大，可以說是包括了三十個行業吧，有電子，it，等等，甚至連服裝，飲食這方面都有。

第一層到第三層是公眾辦公區，第四屋到第三十四層，分別是三十個行業的分轄區，我參加的面試是這天馬集團的清潔部門，應聘房間是在二樓的201辦公室。

一開始我還不太清楚，一進去才嚇了一跳，在一樓已經是傳來了各形名的人，各形各的電話聲在裡面很是嘈雜，但一上二樓，那樓道里已經擠滿了上百號人，而且都是對著201房間。

這下我的心都拔涼拔涼的了，那招聘廣告上面寫的是，招聘三名清潔公作人員，現在來了近百號人，那我還有希望嗎？我這個人雖然勤勞但也不是特別勤勞，長相又很一般，只是身高還有一般，一米八左右，可是在現在的時代人們的普遍身高都很高了，這也不叫什麼優秀。

中中正正的方字臉下，我已經有些茫然，排在了隊列當中，其它房間裡出來的一些天馬集團的員工前都掛著一聲牌子，對於這些在走道上佔道應聘的人，他們看都不看一眼，其實他們是白領，那麼我們在搶這個位置，我們又屬於什麼領呢？

隨著前面的人越來越少，時間也過去得很快，每個人進去的時間不超過三分鐘，多是一些大媽，大婆，還有大叔，和我年紀接近的人都很少，可能就是十來個，不要這就是很多了，按比例算也就是百分之十左右的年輕人去參加應聘。

等了近二個小時，我身後的人又多出了近百個，前面的人倒是減少了不少，就在我前面的一個大媽陰著臉出來的時候，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捧著單子，陰著臉說道:“哪位是汪峰？”我應了聲“就是我！”我看了她一眼，有著一張漂亮的瓜子臉加櫻桃小嘴，憑我多年來的經驗，她的恐怕只是c罩杯的，我小小的為她遺憾了一次。她一點也沒有給我好臉看，反而是怒氣衝衝的喝道:“看什麼看啊？還不快點進去！你只有二分鐘的時間。”一進去裡面，是個寬敞的大房間，足有七八十平米，前面排一排坐了五個人，三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孩，一箇中年婦女，都是西裝革履的，女孩二十多歲的樣子，抹著很厚的妝，臉形並不是很好，只能說是一般的那種，中年婦女倒是臉蛋長的很不錯，淡淡的妝下卻盡是女人的自信與從容，她首先請我坐在了與他們對面的一張小椅子上。

首先問我道:“年輕人，怎麼會想到來這裡做清潔工作呢？”我並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曾經五個富婆出錢，讓我這樣坐在她們的對面，我一樣不臉紅，而且是慢慢的脫著衣服，雖然我沒有什麼學歷，但我卻已經是練就了一身鎮定的本事，我從容的笑道:“我想目地可能與先前坐在這椅子上的近百名兄弟姐妹們的心情差不多。”我坐在這張小椅子上，明顯還可以覺到前一位應聘者的溫度，暖暖的，溼溼的，應該是位大媽，這是我的職業病。中年婦女不再問了，但是我知道，她的一個問題就代表她對我很滿意了，換成了一個戴著厚重眼鏡的中年男人問我:“小子，你以前做過什麼工作？”我自信的說:“我做過六年的酒店工作。”年輕的女孩放下了手中的手機，問我道:“那這樣說你在酒店這方面比較在行了？”我沒有點頭，而是搖了搖頭，道:“我並不在行，而是需要繼續努力，要不我為什麼來這裡了。”女孩的眼睛亮了一下，還打算說些什麼，這時候他們身後的側門開了，進來了一個濃妝的紅高跟的女人，一身紅的短裙下有著白皙修長的大腿，我抬起頭一看，這人竟然就是今天早上在公車上撞到的那位‮婦少‬。

我驚了一驚，趕緊低下了頭，不再看向對面，因為那‮婦少‬正在把一份文件給其中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我想這‮婦少‬可能是在這裡上班的女人吧，而且聽那個戴眼鏡的傢伙說話的態度，有些令我奇怪“是的，夫人。”我不知道這傢伙指的是什麼夫人，還以為是那四眼男的老婆。這‮婦少‬在那裡呆了足有一分鐘，那五個人也沒有問我問題，而是全被那個‮婦少‬給引過去了，這時一向鎮定的我，心裡也開始著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到了二分鐘，那位年輕的女孩，淡淡的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我並不想多說些什麼，只能無奈的站起來，這時候那‮婦少‬好像是認出了我，驚聲叫道:“是你？”我攤了攤手笑道:“是啊，是我，我在這裡的二分鐘被你耽誤了一分鐘！”說完我便要出房間，那‮婦少‬卻把文件一下子全扔到了桌上，走到我身邊，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喝道:“你說什麼啊你？你只有二分鐘時間嗎？”我笑了笑，並不想再和她多說什麼，這樣的女人接下來的動作肯定是大笑了，我不想接受她的嘲笑。這時候身後的那個四眼男卻是站了起來，說:“董事長夫人，您看我些文件？”‘董事長夫人’我的心裡咯吱了一下，原來她竟然是董事長夫人。＊＊＊‮婦少‬拉著我的手，扯著我坐回了座位上，對身後的幾位主考官喝道:“好了，再給他一分鐘時間吧，如果他表現得好的話，就讓他來天馬集團上班。”我很驚訝的張開了嘴“不會吧！”這時這‮婦少‬的舉動確實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本以為她會囂張的嘲笑我這個因為在公車上被誤認為是摸她股的傢伙，沒想到她竟然會替我說話。

實際上在應聘過程當中，一開始可能就是一二分鐘時間給你，因為競爭太殘酷，招工方他們注重的是效率，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對每一個人，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可能就是看你的第一印象，看你這人不靈，實不實誠，就這麼簡單。

這位董事長夫人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那五位主考官的後面，對四眼男使了個眼神，又對我投以一個信任的眼神，我覺得很動，這女人並不是我所想像的那般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