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塞留天下第一（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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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8（二）對著野女人起的屑將軍白澤討厭宴會。尤其是這種所謂上人物雲集的上宴會。

在海軍學院金大廳內，放眼望去，身穿白制服的軍官們攜帶著自己的艦娘，相互致意問好，他們前都佩戴著海軍綬帶，以及各式各樣的、數量誇張的獎章。艦娘們則趁機換上了華麗美的晚禮服，一個個都顯得美麗大方，典雅端莊。

「將軍啊……我說你啊，穿的也太隨意了。」黎留遠離引了全場焦點的女人堆，站在宴會廳的一角，她左臂託著右臂，右手晃著高腳杯，紅體沿著杯壁打著旋兒。她身邊是正在胡吃海的白澤，與其他提督不同的是，白澤的禮服上除了綬帶外，沒有任何裝飾，跟平時在港區裡穿的常服毫無差別。

「唉，在這麼一個正式的場合，您應該更加註重穿著以及……吃相。」相比起隨的白澤，黎留可是為了今夜的晚會好好打扮了一番。她換上了一條鉛筆長裙，襯托出完美的腿部曲線，上身穿的一件淡束罩衫，則有力地回擊了「肥黎」這個黑稱。最後，因為天冷，她還披了一件湛藍的風衣，無論在哪都是光彩照人的時髦女郎。當有別的艦娘要上來問好的時候，她都會面帶微笑，舉杯示意。

「那都是些貴族元勳之子，跟我又沒關係。與其覥著臉湊上去，還不如多吃點東西來得實在。」白澤一手蛋糕，一手雞腿，還不忘招呼服務員拿水來，「黎黎你不吃嗎？」

「謝謝將軍關心，不過我最近在減肥。」還說我能吃，將軍你才是貨真價實的吃貨吧。

「幾個月前你也是這麼——」黎留瞪了他一眼，白澤只能硬生生把這句話嚥了回去。

「我去那邊看看。」與會的提督大部分都來自商賈官宦之家，同期生則寥寥無幾。跟他們比起來，白澤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是……白澤准將？您好您好。」正當他這麼想著，沒曾想還是有人認出了他，並熱情地向他伸出手。

「你好你好。」白澤敷衍地與他握手，心裡卻盤算著怎麼溜掉。

「白澤准將也來了？！真是個驚喜！」

「人呢人呢？准將閣下在哪裡？」

「白澤大人的手到誰那了？快給我握握！」一群男人壓了上來，白澤的手已經不屬於他了，一隻隻手堵到眼前，反正一個人握完就回被自動傳到下一個人手上。

你們在說呢，軍銜都比我這個懶提高，吹捧個錘子。

他想向黎留求救，結果在人群的間隙，他看到自己的吃貨老婆正背對著他，忙不迭地往嘴裡食物。

黎黎啊，你但凡要是回一下頭，就能看到你老公當前窘迫的模樣了哦。說好了的減肥呢？你在幹什麼吶？

「早就聽聞白澤閣下大名了，當年放棄皇家直屬鎮守府的名額，主動跑到危險的東邊去，這已經在學院傳為一段佳話了啊！」？你不會是在陰陽怪氣我吧？

白澤古怪地瞧了那人一眼。

當然了，站在這圈人兒堆裡接受虛假的吹捧屬實沒啥意思，白澤想起以前跟夏言去鄉間田地和工廠裡頭考察的時候，農民和工人們講述他們的想法和故事，眼底閃爍著真摯澄澈的光。那才是值得受用一輩子的東西。

他找了一個遁的託詞，硬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找了一圈，白澤沒找到高嵐，以為他放了自己鴿子，後來找到衛兵一問，原來他被臨時調走了。也許去抓某個對幼女下手的提督了吧。

白澤本來也只是藉著聯歡會這個機會，回學院與夏言議事。但老師向來不喜這種宴會，現在估摸著又出校四處尋訪了。要不是高嵐這個不確定因素，這個點他正帶老婆恰火鍋呢。

眼下高嵐不在，得，這會兒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有了。

宴會廳的另一邊是通往二樓的通道，通道兩邊有供人休息的房間。白澤好奇地往裡面瞅了一眼。

「牛牛，海軍窯子，名不虛傳……」透過半掩的門扉，白澤看到了幾個男軍官以近乎癱軟的姿勢陷在沙發裡，他們或仰起頭靠著沙發背，或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他們身下是坦著豐滿部賣力服務的艦娘們。

而且，白澤還瞥到了那縷悉的金髮，金髮的主人正張開大腿蹲在地上，前後兩個男人，只是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他皺起了眉。你們這也太會玩了吧，這樣對比當年我們那期提督真是保守得要死。

「同志，這有什麼好看的嗎？」倏然間，白澤聽到一句聲音在耳邊響起，他尋聲望去，差點沒動地叫出來。

是雲鶴，他的同期生，也是少見的女提。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夏言的摯愛。

「真是沒想到會看到你。」白澤壓低聲音說，連忙拉著她到別的地方。

「我也沒想到你會去看那玩意兒。」雲鶴指指房間，揶揄道。「是自家姑娘不香了，還是你想出軌了？」白澤頓時面紅耳赤，「我只是好奇啊……誰知他們在裡面做那種事。你別告訴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