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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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廷发生的事,宦臣
婢们传到皇城外,成为长安城个把月来人们最津津乐道之事。
举目望去,竖耳来听,啊,这边,那边,谁不神情动,口气兴奋?不论是茶馆、饭馆、客栈,或街头、马路、山林湖畔,人人都在讲,人人要议论,谁都不能免俗,谁都对新科状元产生大幻想。特立独行的司徒剑沧,
足老百姓们的想象!
一者,他不当官,有这种事?一个不屑当官的状元郎?
二者,敢忤逆皇上,忤逆还不稀奇,最稀奇的是忤逆完竟安然无事?
三者,从东婢女传出去,说长公主
慕状元郎,她无时不刻都在讨好状元郎,天天要设宴款待状元郎,长公主之心,人人皆知。本想跟司徒剑沧提亲的媒人,全打消念头,谁敢跟长公主作对?
四者,司徒剑沧背景坎坷,男人们佩服他,以他为榜样。女人们母大发,心疼状元郎,把他的冷酷当成心灵受创的表现,把他的不好相处当成
情上的不
足。更有甚者,把他当偶像,睡前要幻想一下。
人人都状元郎,还有作曲家做了一首符合时事的状元郎之歌,大街小巷人人传唱…
“好一个潇洒的状元郎…好一个英俊的状元郎,聪明清高又坚强,人人当他是榜样…”忽然,没没无闻的司徒剑沧,无所不在。
“啊…”阮罂快疯了。
当全城都为司徒剑沧疯狂,她却因为染病,陷入痛苦中。这怪病令她常莫名冲动地想揍人,但她找不到理由揍人。这冲动没处发,她就很焦虑、很心慌。
自从曾经只跟她稔的师父,变成每个人嘴边说的名字时,这怪病便开始
上她。好像重要东西被偷走,而忽然间这重要东西每个人都拥有了。阮罂的生活陷入荒谬情境,她不习惯,无法适应,还莫名地,
觉被伤害…但她却找不出伤害自己的凶手,心里常填
着愤怒的情绪,有时又莫名地异常悲伤,甚至还一个人躲着偷偷哭泣,她不明白自己为着什么而绝望伤心?
她很没劲,很不开心,放眼过去,每张脸、每件事都能怒她。阮罂不晓得自己怎么了,忽然很
脆弱。尤其,在这时候,她又有那种想揍人的冲动。
这高照的午后,阮罂捧着碗,坐在
茶坊二楼专门给贵客坐的开放式包厢里。她近
常来
茶坊,是因为不久前,司徒剑沧曾来过这儿小坐,他还字字珠玑地斥退了闹事的胡人。
阮罂听说了,就开始高飞扬跟王壮虎约会时,要改在
茶坊。反正高飞扬有的是钱,就算这里再昂贵他也付得起。她想着,也许在这儿,还能遇上师父。可,连着几
,师父没碰上,倒是碰上了很多个冒牌货。
现在,她捧着碗,张着嘴,呆着了。楼下,舞台上,一男一女,正表演余兴节目。男的演司徒剑沧,女的演长公主…
假司徒剑沧傲慢地觑着假长公主。
“休再纠我,在下不希罕跟你们这些皇亲国戚攀关系…”假长公主跪下,抱住假状元郎大腿。
“别,别对我冷漠,你知我多伤心?”
“放手…”假司徒剑沧踹开公主。
“烦。”
“呜呜…”假长公主拭泪,别过脸去,哀痛绝。
“难道…你心是铁做的?本从没受过这等侮辱啊…”假司徒剑沧回望公主,似有些
动,扶起公主。
“没想到公主对在下情深义重,在下…”假司徒剑沧低头要吻长公主,假长公主昂着脸幸福期待着。
哈哈哈…哈哈哈…哗众取宠的闹剧,博得堂彩,笑声震天响,客人们乐翻了。这便是百姓们暗地里的娱乐活动。
阮罂捧着碗的那只手,颤抖。握着筷的右手,也颤抖。甚至,连嘴都震惊地颤抖,最最颤抖的,是心。真的吗?长公主这么慕她师父?
大家都在笑,只有阮罂不笑。大家快的表情,快乐的笑声都让她厌烦。于是她对后边人说…
“高飞扬,回去了。”
“再一会儿嘛。”
“现在。”
“接下来不是还有舞伶要上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