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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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辅生气地眯着眼，垂下眼看着守。对轻率地看待配种之事的守，投以怨恨的眼光。

“繁殖业者拜托的那件事。”

“啊！你说那件事喔。”果然守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歪着头思考是哪件事的他，出总算想起来的表情点头。

“这样也好呀，你应该找个对象！”像这样和变成人类的竟辅面面相对似乎有危机存在，守摆出搪的笑容，想用轻松的语气掩饰过去。于是在这时候摆出饲主的样子，开玩笑地从嘴里说出残忍的话。

“还是干脆结扎好了？”

“少开玩笑了！”竟辅怒气冲冲地大喝一声，守吓了一跳，肩膀抖了一下缩起身体。

“我之前说过了…”竟辅用长腿向前跨出一步，缩短和守之间的距离。

守靠着衣橱，双手护着前，从他的表情上隐约觉得出他的恐惧。竟辅挡在守的前方，直耸的身高让他脸上带着影，强势地说道:“我想要配种的只有守而已。”此时守原本就大的眼睛又张得更大，颤抖地道:“别说这种傻话好吗？”

“为什么？我只是喜着守啊！”虽然守不肯认同竟辅的情是个问题，但更令人不能接受的是他指使竟辅去跟别的‮狗母‬配。

“如果用说的你不懂的话…”只能用身体让他明白，竟辅将双手抵在守脸庞两侧，把守困在进的膛里。

被全棵男人的肌肤包围的守，脸苍白，因害怕被那暴的下身给上而不断想把往后移，似乎是害怕着马上会被侵犯而不停颤抖着。

竟辅弯靠近守的边，守拼死抗拒，别过头去，出了他那白晰的颈间。

“啊…”竟辅像被惑般着守的颈间，顺着光滑的颈子前进到边。

把想要抵抗的守紧拥在怀中，边品尝着他的味道和体热边让吻在他身上游移。将鼻尖埋入睡衣领口，用力地亲吻着锁骨，舌尖沿着守锁骨凹陷处舐。

守忍耐着快要昏厥的觉，但竟辅的舌头却往更内部伸去，直到快要抵达口，守紧紧闭着眼睛扭动着身体。

“知道了啦！我知道了啦！”守用指尖推着竟辅的膛，阻止他继续靠近，并表示自己投降的点着头。

“我会好好拒绝掉这件事啦…”看着带着求饶语气说着的守，竟辅放开手，后退一步。

守大大地着气，用手背擦去头大汗，又觉得至少也该报复一下，便带着挖苦的语气说。

“真是不好意思，但能不能请竟辅先生穿上内呢？”虽然不知道守说的到底哪些才是真心话，但经过这样的威胁，他至少不会轻举妄动，于是竟辅同意守的要求。

把内穿在身上，穿入牛仔后拉上拉链。虽然扣上扣子较费功夫，但还不到需要借助守的力量。从头上套下t恤，从袖口将手穿出后拉拉下襬就算完成穿衣的动作。

“能和一般人一样穿好衣服嘛…这么说你这身高也…”守动说着的同时，也发生了让他受不了的事情…蹲在竟辅的脚边把手伸向牛仔。

将自己穿的时折上的部分拉下，遮住竟辅出的小腿，但也只能拉到脚踝，太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竟辅没有对守的话多作回应，因为他平常有仔细观察守换衣服的样子，所以还知道要如何穿衣服。

“那去喝水吧。”想说这样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吧，竟辅确认一次自己映在镜子里头全身上下的样子，把门给拉开。

在那之后守也立刻跟上来，踏入那小而整洁的厨房。厨房里，守的母亲刚洗好东西，正在用巾擦手。

“哎呀，才觉得你房里热闹的，原来是有朋友到家里来呀，帮你们泡杯茶吧。”仅隔着一张拉门的那头明明就是烈的争吵，守的母亲也真悠哉。守想在竟辅没出破绽前把母亲赶离，将原本在厨房的母亲推向客厅。

“不用麻烦了啦，这家伙给他喝水就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对正纠正着自己孩子的母亲，竟辅不是客套，而是说出真心话。

“我喝水就可以。”大丹狗的肠胃本来就比较差，这是上周才从繁殖业者那得知的事情。尽可能不要摄取刺的食物比较妥当，过多调味的食物对狗儿身体负担很大。

“这样嘛？那就…”母亲很快地就了解了状况，想说让孩子们自己相处就好，说了声你们慢慢来吧就离开厨房。

竟辅明白自己现在是人的姿态，当然要有更像人的作法。虽然地上放着和饲料盆并排在一起的水盆，但总不能四肢趴在地上从水盆喝水。

“思。”有样学样地转开水龙头，但水龙头比想象中的要松，一下子出了大量的水。

立刻反方向转小后，水又变得太小，在调节上实在是很不容易。守抱着观察动物的心态，静静地看着竟辅的一举一动，竟辅带着不做到好不行的气势，从沥干碗盘的篮子里拿出玻璃杯放到水龙头下方，装水装到不会洒出来的程度。

“好。”心里想着这样就可以了，竟辅心意足地将杯子递到嘴边，但似乎在无意识之下使力过度，啪的一声轻易地将杯子握碎，玻璃的碎片和水一起洒落地面。

“哇啊！你在干嘛！”守立刻拿起抹布擦拭并集中地板上的玻璃碎片，在没能帮忙的情况下，竟辅蹲在一旁低着头。

“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是百圆商店的便宜货。”大概是竟辅居然乖乖道歉的缘故，再加上他本来就是狗也没有办法，守并没有大发脾气责备他，而是将碎片整理过后，拿着杯缘较厚的马克杯装好水递给竟辅。

“拿去，不要打破这个杯子喔，那是比菜子送我的生礼物。”

“我会注意。”竟辅大大地点头答应，两手拿着马克杯喝水。

一如往常的水不知为何有着不同以往的味道。即使如此，人类的生活中似乎不太使力，必须学习着控制力道。不然在拥抱守的时候很有可能把他的骨头折断。

“喂，杯子。”经守提醒，竟辅便将手里的空杯还给守，在他洗刷杯子的同时，竟辅无事可做地站在一旁，看着桌上或理台上方。

“玉米片、研磨咖啡、国产小麦吐司…”竟辅把映入眼帘的文字念出声，守惊讶地回过头。

“上、上等白糖、味素、大豆酱油…”

“你看得懂字？”这对守好像是很大的冲击似的。

“大概看得懂。”对着点头的竟辅，守像是发现重要大事似地再三确认。

“为什么？”

“看着看着就记住了。”当竟辅还是小狗的时候，便时常注意人们在纸上写的东西和说出来的话。只要抓住诀窍，剩下的就是记住组合运用的方法。

“真是不能小看的家伙。”守打了一下冷颤叨絮着，心想有没有让饲养的狗儿看过不该看的东西，忍不住回想起那天…明明连a片都一起看过的话，还有什么好觉得羞的呢。

回到四叠半榻榻米大小的房里，守把窗户全开让傍晚的风吹进房里。天空被染成一片暗红，在宁静且微凉的此刻，大半天都在看着守的睡相的竟辅，突然猛烈地想要外出。

“我想去散步。”听见这句话的守不皱起眉头，觉得有些麻烦地带着苦笑说。

“喝完水之后是散步，你果然是狗呢。”守用着令人讨厌的语气边说边换下睡衣拿出替换的衣服，但那些衣服怎么看都不太得体。

褪的t恤，到处都有破、变或磨损痕迹的牛仔。此时竟辅问了一个很久以前就想问守的问题。

“为什么守总是穿着难看的衣服呢？”

“你很没礼貌耶！”守一边从头上套下t恤，穿上牛仔，一边一点也不害臊地回应。

“这叫做古着风啊。”

“但和你的脸不搭。”守美丽的脸就应该搭上美丽的衣服，二手衣显然在竟辅的审美观下看来太过穷酸。虽然事实上安斋家的确很穷。

“别用你狗的品味决定！”竟辅直率的想似乎害得守心情不好，他嘟起嘴，让竟辅不敢再深究下去。

“既然都换好衣服了，那去散步吧！”

“…打工前再去，只有三十分钟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