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半夜,邬曼绿张大着双眼,没睡。

她怎么能睡,怎么舍得睡?

这是她最后一次幸福地枕着他的手臂,如此近距离地凝望他,生命中第一个得如此深刻的男人,也许,今生不会再有如此强烈的情了。

在即将失去之际,她才懊悔过去花太多时间工作,太少时间黏他。

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记住他的温度,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着眼泪。

直到天亮。

段培风动了动,似乎快要醒来,邬曼绿赶紧抹掉脸上的泪痕,闭上眼,装睡。

不一会儿,他醒了,先是温柔地拨开她覆在脸颊的发丝,然后在她脸颊落下一个轻吻。

接着,起身准备早餐。

待他离开房间,邬曼绿才睁开眼,一颗心得碎了,但是,她告诉自己,别再哭了,哭也没有用。

她不能不提分手,不能只顾自己幸福快乐、而不管另一个角落有个女人正在暗自落泪,那样的幸福是带着影的,是心虚的,是不能长久的。

段培风做好早餐,进来唤醒她,发现她已经醒来。

“这么乖,自己起?”他她的脸,低身体俯视她,“眼睛有点肿肿的,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大概昨晚水喝太多。”她避开他的注视,闪身下,离开房间。

只是,每走一步都觉得到撕裂的疼痛——她的心灵渴望留在他身旁,她的身体却得离开他。

餐桌上摆着比平常还要丰盛的早餐。

“几天没做饭给你吃,你就又瘦了,从今天起加倍养胖回来。”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从昨晚开始,但他不会给她力,等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

她望他一眼,视线便不自觉地黏在他身上,只是半个月没见面,他看起来却好像更加人帅气,更加成稳重…

她觉得自己该走了。

拖得愈久意志力只会愈加薄弱。

她是那种藏不住情绪,直来直往的个,没办法戴着假面具,黑的说成白的,明明生气还要假装很有修养,明明在意却说没关系,而且,伪装成不是自己真实情的样子,演了一次就要演第二次,最后被自己困住,再也得不到自由。

可现在,她他却要离开他,然后,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给一句——“我要跟你分手。”她要演得很潇洒。

“小绿,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段培风拉开椅子让她坐下。

邬曼绿原本已经到了舌尖的话硬生生煞住,‮腿双‬不自觉地开始打颤,只好坐下。

他要说的是“那件事”吗?

“你知道十年前我的家人全都移民到温哥华…还在念书…一个人留在台湾…”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四周嗡嗡作响,他的声音变得很碎很小声,大部分听到的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原本我答应过…今年六月回去…”当她看见他的形、听见从他口中吐出“六月”两个字,瞬间,她崩溃了,整个大脑被高频的鸣叫声贯穿,令她疼痛地捣住双耳。

“我不要听——”她大叫,起身冲出他家,奔回自己的住处。

段培风被她怪异的反应震骇,连忙追去。

他追到十三楼,只差一步,邬曼绿住处的大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接着上锁。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