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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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他在门外叫,按铃,担心不已。

他不晓得刚刚究竟说了什么刺到她,引起如此大的反弹。

事实上,他话只说了一半,只提到原本答应父母最迟今年六月要处理完台湾的工作,搬过去温哥华,还有后半段想找个适合的时机再说。

这次他特地回去向父母请罪,未能遵守约定,因为他遇见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

她,想与她携手一生,所以,会尊重她的意愿;如果她想留在台湾,那么他便留在台湾,如果她愿意跟他过去温哥华,他们会在婚后再办理移民手续。

也就是说,他打算向她求婚。

他以为她会出现情绪过于动的时间点应当是他向她求婚时,可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动”实在令他匪夷所思。

门后的邬曼绿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地上。

虽然已经知道他有个未婚的事,但从他口中得到证实还是难以承受,所以,她逃了。

不想听见他提起或解释任何关于婚约的事,是因为自私地想保留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如果他以为和未婚解除婚约后就能心安理得追求她,那么她会对他失望。

如果他以为她知道他为了她抛弃另一名女子后,还能毫不到内疚地继续与他往,那代表他本不了解她。

她不听,就让时间记忆停留在最美好的片刻。

也许若干年后再想起他,她会到遗慨,遗憾当初没有争取自己的情,遗憾这辈子再也遇不到比他还好、还的男人,但至少,她可以坦地思念他。

总好过因为对不起别人,心中有个疙瘩,导致情出现裂而渐行渐远,最后还是不得不以分手收场。

“小绿——”她听见他在门外的呼唤,很心急;因为她、担心她,所以心急。

她记住了此时心悸的觉,记住了一个人到心痛的觉,然后站起身,毅然决然地打开门。

“小绿…你怎么了?”

“我们分手吧…”在他还来不及开口时,她接下去说:“求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让我们平平静静地说再见。”她说完话,再次关上门。

段培风则儍愣在门口,好半天无法动弹。

段培风告诉父母他遇见了一个让他想照顾她一辈子的女人,回国后没来得及求婚,却已经分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邬曼绿提出分手后,外人看来段培风没有什么不同,他仍旧待人亲切和善,工作上也依然认真负责,无论何时见到他,还是那么成稳重,风度翩翩,没有人晓得他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

他的身体像破了一个大,所有生活作息,只是躯壳按着习惯运作着,他的心、他的灵魂不知遗落在何处,失去对外界的应。

他走着,觉不到脚底踩着土地;他吃饭,味蕾尝不出酸甜苦辣;他睡觉,醒来却比彻夜未眠还要疲累。

偶尔他会稍稍恢复神智,但整副心思又会陷入一种无穷无尽的思考回圈中——为什么她会提出分手?

他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或是什么做得不够?

犹记得他出国时她还依依不舍,恨不得钻进他的行李箱跟他一起走,前后不过十几天,当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他再怎么摧残自己的脑袋也不可能得到明确的答案,因为他不是她,不可能明白她作出决定的思考过程。

这种动弹不得的状况实在足以将人疯,他不断地回想,可想不出问题点,想问却找不到人问,而他又太过正人君子,不肯强人所难,无法着邬曼绿非得给他一个“为什么”有时,两人碰巧在中庭、垃圾集中处遇见,他是那样高兴,渴望再跟她说说话,可她总一副老鼠见到猫似的,溜得比什么都快,留下一脸落寞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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