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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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琪琪已在车后座位睡着。

“做孩子多好。”朱智良由衷地说。

“你也经过孩提时期。”

“什么都不记得,我并非一个灵的孩子,连自己几时学会上卫生间都忘得一干二净。”常一怔,她也不记得这件事,可见有多糊涂,对人生最美好一段时毫无记忆。

“愧对张家骏,便尽量设法照顾他后人。”常说:“那么多异,相信他你最多。”

“他只有我一个老朋友,一直向我托孤:朱女朱女,我若有三长两短,请照顾我骨,常还好,冯季渝一定会有纰漏…中国人有道理,这种话讲多了,马上会应验。”朱女双目看着窗外,声音渐渐低下去。

这个故事所有的细节终于都归一了。

问:“你不打算怀念他一辈子吧?”朱女唏嘘“凡事适可而止。”

“抬起头来,四周围看看,像你这般人才,一定不乏异欣赏。”

“欣赏是一件事,结婚又是另外一件事。”原来一生之中,只是张家骏向她求过两次婚。

时光在该刹那像是忽然打回头。

朱智良似看到少年的自己蜷缩在旧沙发里,穿校服的青年张家骏探头过来“哺”一声引她注意力。

“朱女,嫁给我,我们结婚去。”

“好哇,”朱智良抛下小说“马上去。”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一定同他结婚。

即使只维持一年半截也算报了对方知遇之恩。

她泪盈于睫。

到家了,常问:“要不要上来喝杯冰茶?”

“我累得很,想回家一直睡到二oo一年。”常羡慕地说:“至少你有睡的自由,讲得难听点,哪怕一眠不起,都可当作大解办,不比我们,身为人母,不是贪生怕死,万一有什么闪失,若要孩子吃苦,死不瞑目。”

“言若有憾,心实喜之。”

“我只是陈列事实,由衷之言,勿当戏语。”朱女问:“你没好好睡一觉已经多久?”

“十年。”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子女不听话,父母要那么生气。

朱女却说:“可是我羡慕你,世界无人那样需要我。”

“朱律师,各人有各人的道路,各人有各人命运。”琪琪由母亲抱着上楼。

自二点七五公斤那样小的新生儿开始抱,如练举重一般,复一,月复一月,天天被苦练,常浑身肌渐渐结实,琪琪此刻已经二十公斤有余,可是母亲抱起来,一点不觉吃力。

皆因亲生。

安康来开门,接过妹妹,嘟哝:“睡实了又这样可怜,活像一只猪,卖掉她也不知道,可是一醒就闹别扭。”统天下得宠孩儿均如此。

安康说:“爸爸找过你。”

“何事?”

“他说谢谢你。”

“是吗,有何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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