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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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樵怎樣？”方太太還是關心。

“思奕，快帶思曼去警察局看看。”

“是。”

“我也去。”思朗叫。

“你最好在家陪着爸和媽媽，我不想另生事端。”思奕認真的説:“這個時候誰都不能發小孩子脾氣。”

“好。”思朗咽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答應。

“我們走。”思奕扶起子樵母親。

“我們會打電話回來。”

“等一等，思曼。”方先生叫住她。

“莎琳殺了什？人？是死亡？或只受傷？”

“死亡。”思曼猶豫一下，才慢慢説:“她殺的是載她回酒店的司機。”

“怎？會這樣？”思朗赫然。

“人家與她又沒有仇很。”

“她當那司機是醫生。”思曼匆匆往外走。

“詳情等我們回來才説，你們先休息。”

“隨時打電話回來。這個時候，怎？睡得着呢？”母親嘆一口氣。

幾個鐘頭之間的改變太大了，剛才還話生生的人現在竟一死一變殺人犯，世界上的事怎？有道理可講呢？

思奕把車開得飛快，好在沒警察，否則已抄了十次牌。趕到警局才用了六分鐘。

子樵頹然坐在一間辦公室裏。思曼他們進去時，不見莎琳。

“她呢？”子樵母親顫聲問，她表現得相當理智，到現在似未落一滴眼淚。

“在問話室。有心理醫生來，還有律師。”

“事情…怎？發生的。”思曼問。

子樵的視線始終在一個沒有焦點的方向浮游，他沒有看任何一個人。

“我不知道…誰知道呢？”他掩着臉，聲音嗚咽着。

“我看見她乘那輛的士在搖擺，在之字形的亂走，後來撞在鐵欄上。我知道出事了，但不知道是什？，等我追上去，那的士已停在路邊時，我看見的是一幅恐怖的圖畫。我不知道，事情怎？會這樣呢？”

“是…怎樣？”思奕鼓起勇氣問。

“司機的頭頂上着一把刀，只看見刀柄，刀是從背後刺上去的，司機血滿面，臉上神情痛苦，猙獰…彷彿地獄的景…我嚇呆了，耳朵裏只有她…她…莎琳瘋狂的笑聲。於是我也下意識的怪叫，一直叫到警察來到。”

“莎琳…現在怎樣？”思曼問。很關心的。

“她見警察來，漸漸就平靜了。警察問什？她都會答，她説…她殺了一個壞醫生。”子樵説。

“你呢？”子樵母親難受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