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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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長,我明白了。”吳宇抬頭看了看吳三桂清澈的眼神,彷彿又看到了當年地那個吳三桂,心中的畏懼煙消雲散,取代的卻是尊敬、愛護之情。
“至於我知道林丹是許立攔住,其實説穿了,只是我對喀爾喀這幾部的騎兵有些瞭解罷了,若是僅靠這些心志不堅的蒙古騎兵,現在恐怕連尚可喜和明安還解決不了,如何能阻擊林丹?必是許立率人先擊殺了尚可喜和明安,再率喀爾喀各部騎兵佈陣阻擊林贓去路。你放心,許立的這些功勞到時我一樣也忘不了。”這時被困中央的林丹已等得不耐煩了,拍馬來到距吳三桂不遠處,高喝道:“吳三桂吳將軍可在,林丹有話要問!”吳三桂到來後,圍而不攻,讓林丹吃不準吳三桂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自己率來的八萬大軍到此時已只剩下自己身邊的幾百人而已,就算自己將來不想報仇,想來吳三桂也必不會放自己這個心腹大患離開。可遼東軍偏偏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是殺是放倒是給句話,如此等待才是最折磨人的。吳三桂聞言一笑,對吳宇道:“看來咱們遠道來的客人已經等不及了,走,陪我再去會會這位林丹可汗。”吳三桂和吳宇兩人來到兩軍陣前,看到林丹孤身一人站在那裏,雖知此時有無人陪伴已無用處,可還是為林丹敢隻身前來問話的勇氣佩服不已。
“林丹可汗,有何疑問儘管道來,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聽着吳三桂略顯調笑的語氣,林丹冷哼了一聲,不過事到如今吳三桂別説是調笑,就是指着自己的鼻子罵娘,自己恐怕也是無可奈何。
“吳將軍,今戰敗我無話可説,是殺是剮你給句痛快話,不要像個娘們似的藏着掖着。”吳三桂一聽先是一愣,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沒有説自己像個娘們,這話可是第一次聽説,還真是新鮮。哈哈一笑道:“林丹可汗,眼下的形勢你也清楚,我只問你一句話,降是不降?”未等林丹開口,吳三桂搶先道:“不急着回答我,你先想想你家中的
兒老小,再想想被俘的幾萬將士,還有你南蒙幾百萬百姓,考慮好了再回答我也不遲。”林丹本想痛快的回答吳三桂“寧死不降!”可吳三桂後面的話讓他猶豫了,是啊,自己死了倒是痛快,可自己家中老小
兒怎麼辦?被俘的幾萬軍卒怎麼辦?幾百萬無辜百姓怎麼辦?只要自己戰敗的消息傳到西蒙和北蒙,他們若是不盡起大軍來攻南蒙才是怪事。雖説天下的蒙古人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可這些年來三方戰火不斷,彼此之間的仇恨早已到了刻骨鉻心的程度,若是族人被西蒙、南蒙俘獲,必定被烙上奴隸的印記,這一生再也別想翻身,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吳三桂的話不僅林丹聽得清楚。其身後僅剩的幾百蒙古軍卒也聽得明白,他們緊張地望向林丹,此時林丹的一句話不僅決定着自己的生死,更決定着南蒙幾百萬百姓將來的命運。林丹回頭看了看幾百名跟隨了自己幾年的親衞,還有已經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本,僅從眾人的表情中便可以看出他們的想法。林丹痛苦地掙扎了半天,終於艱難地道:“我們投降!”不遠處的
本雖為南蒙的智囊,平時足知多謀。可在聽到吳三桂的話後。也是左右為難,他一方面希望林丹能放下往
地尊嚴,為了南蒙幾百萬百姓投靠遼東。可另一方面,在他心中又希望林丹能夠寧死不降。保持往
的風骨,那才是不愧他跟隨了幾十年地可汗。所以在聽林丹同意投降後。
本不
高聲呼道:“可汗!”林丹一招手,道:“
本。你過來。”
本滿臉淚水,拍馬跑了上來,看着林丹。未等林丹開口,一邊的吳三桂聽到林丹終於投降,哈哈一笑道:“林丹你放心,你等既投靠我遼東,便我遼東一員,憑你們地本事,先當個副團長,待
後
悉了遼東軍事,定會讓你重率大軍。從今以後南蒙百姓便也是我遼東百姓,在我遼東決不會出現種族歧視的問題,萬事憑本事説話,只要你有真本事,我遼東絕對不會虧待了南蒙將士。”林丹聞言,面
冷靜的點頭,道:“好,既然吳將軍開了口,我林丹自然信得過,希望吳將軍能夠善待我蒙古子民,讓他們過上幸福生活。”説完轉頭對
本道:“
本,你跟隨我二十幾年,四處征戰,大小戰功不計其數,若非有你的幫助,決不會有我林丹的今天。只是今
我終於還是敗了,不過敗在吳將軍手中,我也是無話可説,從今以後你定要仔細輔佐吳將軍,也許有朝一
,我蒙古各部終將在吳將軍手中重新合併到一起,將我蒙古一族的聲名再次傳到世界各處,到時你定要善待蒙古百姓,切記切記。”
“可汗!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本聽着這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麼聽着好像是在
待遺言似的。吳三桂等遼東眾將也是聽得眉頭深皺。林丹仰天長嘯道:“
本,你跟我這麼多年,還不瞭解我嗎?我林丹站着便是一座山,躺下也是一道嶺,又豈會仰他人鼻息生存?今
既敗,我又豈會苟活於世!”説罷拔出戰刀,便要自盡。
本一聽,哭道:“大汗,我
本跟在您身邊二十幾年,你若要去,又豈可丟下我等,便是死也要追尋大汗!”林丹一聽怒道:“胡鬧!我南蒙還有幾百萬百姓,若是你也隨我去了,他們怎麼辦?我的家小還有戰死的這些弟兄的父母
兒還要
給你,你又豈可輕尋短見?今
是我自私了,留你一人在這世上受罪,不過這也算是我林丹最後所求,你告訴我的幾個孩子,我本是自盡而亡,不可仇視遼東,如有可能讓他們也加入遼東軍,在吳將軍帳下,也許將來更勝我等。”説完轉頭向吳三桂道:“吳將軍,今後南蒙的一切便
給你了,希望你能善待他們。”
“林丹,萬萬不可,你若是放不下他們,留着這有用之身豈不更好,你放心,你若不願為我遼東效力,我便為你尋一處宅院,讓你安享餘生,如何?”吳三桂雖有此愛才之心,可更重要的卻是這林丹在南蒙的威望極高,若是此時自盡,自己將來收復南蒙必會多費周折,所以也是極力勸説。
“吳將軍不必多言,有本在南蒙,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反對聲音,我是誠心將南蒙
給將軍,希望今後我蒙古一族能在將軍手中再次揚威世界。説起來,我真的十分羨慕將軍,將軍年紀輕輕便已有了這大片江山,我是萬萬不如,不過看到將軍今
風采便如看到我年輕時的光景,若是也如將軍一般年紀,今
我決不會輕言放棄!當年敗於你父之手,初嘗敗績,我又何時想過自盡?我也明白那怕就是跟在將軍身後,想來用不了幾年,我林丹成就必將在今
之上。”説到此處,林丹不
長嘆了口氣,道:“只是我已老了,血戰殺場二十載也實在是有些累了,再也沒有
力重新奮鬥二十年。吳將軍,你我
格相仿,想來你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便恕我林丹偷些賴了,
後這南蒙的一切便都
付將軍了!”林丹説完不顧
本的苦勸,終於橫刀自刎。一代人傑林丹可汗縱橫草原二十餘載,終於因此次大敗而自盡,命喪黃泉。吳三桂聽了林丹的話,從心底理解這位少年登基,青年得志的可汗,要知此時這個時代普通百姓大多壽命不過五十而已,而林丹今年已經四十幾歲,確實無法東山再起,可要讓他看着自己苦心經營起的勢力被旁人接管,又豈能坐視不理?又有許多部下對其忠心耿耿,就算他不想起事,恐怕到時也由不得他。而遼東偏偏又極其強大,無法力敵,一旦起事,只能是害了自己的這些部下。如此以來,林丹便只有自盡一途可走。林丹雖死,遼蒙大戰至此也算劃上了一個句號,可諸般善後事誼還等着眾人處理。
“本,林丹可汗確是一代人傑,只是今
自盡卻是有些不值,令人傷
。我派一團騎軍保護你等帶林丹可汗遺體反回汗山,好生安葬,同時也防備北蒙、西蒙得到消息,趁機來攻,你意下如何?”
本雖然因林丹去逝而悲痛
絕,可對吳三桂話中之意卻是十分明瞭,説是派一團騎軍護送自己,可實際上卻是派人接收南蒙罷了。不過即有林丹臨終遺言,遼東的強大軍力也擺在那裏,自己此戰損失八萬多將士。要知這八萬軍卒可是林丹的直屬力量,一旦失去,林丹一系在南蒙再無實力震懾其他各部落,恐怕不等西蒙、北蒙來攻,內亂便足以將南蒙徹底毀滅。
所以遼東軍此時派人隨其入蒙正合本之意,不過他也知道,請神容易,送神難。遼東軍一旦進入南蒙。這南蒙今
以後便已不在存在,在這片土地上只有一個遼東。
本想及此處不
嘆道:“多謝吳將軍,不過還希望吳將軍能多派些兵馬,防備敵軍來攻。以免南蒙落入旁人手中。”三桂聽後大安,看來這個
本還算清醒。並不糊塗,只是自己手上兵馬實在有限。僅有的三個騎兵團,既要尋找失蹤的兩位夫人,還要看押此戰被俘的幾萬蒙古俘虜。這幾萬蒙古俘虜吳三桂決不會在此時讓他們返回南蒙,不然他們若是再作起亂來,自己可就更加頭疼了,此時只能將他們押回遼東,待南蒙安定下來,再從中擇其
壯編入騎兵團方可除其不安之心。
“你且寬心,我一團騎兵足抵其他各方勢力十萬兵馬,可保南蒙無事。半月之後遼東步兵一團兩萬餘人也將進入南蒙,到時南蒙便更加穩如磐石。加之南蒙尚有帶甲之士幾萬之眾,想來無人敢來討野火,不然必讓其惹火燒身。”本雖然還有些不放心,可既然吳三桂如此説了,他做為初降之人也不能再説什麼,只好依令行事,隨遼東騎兵二團一同返回汗山,處理林丹喪事。遼東軍此戰雖大獲全勝,可損失也不小,消耗地糧草彈藥便不必細算了,僅是陣亡軍卒便有近兩萬人之多。不過陣亡的軍卒絕大部分都是喀爾喀三部騎兵,原本兩萬六七千人的三部騎兵戰後竟只剩下不到一萬人,而遼東軍此戰三團騎兵陣亡軍卒不過三千餘人而已,
本不傷筋骨。當天夜裏吳三桂連夜召集各團營以上將領大帳議事,對此戰得失做了總結,並大賞有功人員。遼東此戰損失甚小,收穫頗豐,在場大小將領自然無不高興。不過當吳三桂命人將許立帶出後,現場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按遼東軍令,戰場上抗令不遵可是殺頭的大罪,而遼東將領本就是親如一家,自然是人人都替許立擔心起來,生怕吳三桂一時
動,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
吳三桂在許立被帶到營中時,面一沉,這更讓眾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吳三桂見許立被帶到,深鎖眉頭,一拍桌案,喝道:“許立,你可知罪?”許立為戰友報了大仇,此生無憾,此時就算是被處以極刑也決不會後悔,聞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末將知罪,末將不該違反軍令,私自率人離開大營去找尚和喜和明安報仇。”
“好,你知罪便好,按軍令戰場抗命,你可知是什麼罪行?”
“死罪!”許立高聲答道。彷彿此時説得不是自己,而是在説旁人一般,回答時更是絲毫不曾猶豫。
“末將自知罪無可赦,只求師長能免去與我同去的那二百餘人的罪過,他們俱是被我強令所致,所有罪行末將願一力承擔!”
“哼哼,你們倒是有情有義啊!”吳三桂冷笑抓起案上一本奏書扔到了許立面前,道:“你為他們開罪,他們卻又上書説是因報仇心切,卻又苦於無人指揮,才脅裹了你,同到戰場上殺敵報仇,這上面可是有他們二百餘人的親筆簽名,你説我到底應該相信誰?”許立一聽冷汗都了下來,為死難地戰友報仇,有自己一人來承擔這抗令不遵地大罪也就是了,他們又來添什麼亂。別看許立平時放蕩不羈,可心中卻明白,為上位者,最忌諱手下人私結黨羽,自己手下這些弟兄雖也是為了自己着想,可實際上卻不僅害了自己一人,更是害了他們自己。想及此處,許立心是暗自害怕,卻不敢再説什麼。其餘眾將眼看吳三桂正在盛怒當中,生怕他一時氣憤真要了許立等一幫好漢的
命。其中吳宇最是後悔,若是當時自己態度再堅決些,看到許立私自出兵,馬上派人將其押回原處,雖説後來也許無法斬殺尚可喜和明安,且有可能跑了林丹,可只要許立無事,這些人
後自然難逃遼東軍的追殺。
第一百零四章因禍得福心中內疚的吳宇暗恨自己當時怎麼那麼容易被許立動,不但未曾勸阻反而贈槍贈彈,更是助長了許立報仇的決心。此事自己也有責任,當然不能眼看着許立被斬,剛想上前自領罪責,卻見一旁的祖澤遠已搶先上前一步,吳宇只得暫時忍耐。祖澤遠上前道:“師長,此次許立違反軍令,末將也有領導不力之責,還望師長念在許立往
的功勞免其一死,準其戴罪立功!”祖澤遠作為三團團長,許立是他手下,有事他這個團長自然要為其出頭。況且祖澤遠平時辦事雖是一板一眼,可此次他的心中卻不但不怪許立違軍令,反而暗自稱讚,雖説許立是違反了軍令,可為了給戰友報仇,一切情有可原。況且許立僅率二百餘人便能於萬餘敵軍中斬殺敵將,取其
命,這才是遼東軍的人,這才是遼東的漢子。
待祖澤遠説完,吳宇也上前道:“啓稟師長,當時我看到許立私自出兵,未曾堅決制止,還贈送了一批槍支彈藥,末將也算從犯之一。”其餘眾將見兩團團長都上前為其講情,並將部分責任攬到了自己頭上,馬上也都上來為許立求情。吳三桂見眾人都上前為許立求情,足見遼東眾將和睦,他可不似其他上位者那般無情,生怕有人造了自己的反,吳三桂有這個自信,自己手下的這些將領對自己的忠心本不需擔憂,那怕此時自己就是真的下令處決了許立,包括許立在內的所有人也不會對自己心生不滿,產生背叛之念,只是暗自裏
嘆幾句怕是免不了的。不過今
吳三桂本就沒有想過要處決許立,許立如此將才。自己不能重用已是違背天意,更何況下令將其處死。此次當堂審問許立,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而已,違反軍令一次兩次也許有情可原,畢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為將者自然應該
據當時形勢作出正確判斷,可若是許立此次違反軍令嚐到了甜頭,
後上了癮可就麻煩了。要是再有其他人學許立的樣子。事情更加不可收拾。所以吳三桂今天只是想嚇嚇許立而已。讓他長長記
。
看到許立已被嚇得一身冷汗,就連其餘眾將也驚心不已,目地已經達到,以後應該再不會有人輕易違反軍令。吳三桂這面一整,道:“既然眾將都為其求情。念在許立以往功績的份上,此次便饒一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來人,將許立拖下去重打二十軍
,同時官降五級,以正軍紀!其餘跟隨許立一同違反軍紀者一律官降兩級,以觀後效。許立,你可心服?”許立一聽,心中大喜,二十軍
本算不了什麼,官降五級便是從副團長降到排長,只要還能留在遼東軍,至於當多大的官更是無所謂,雖然連累了二百多弟兄也官降兩級,可與親手殺了尚可喜、明安,為死難弟兄報了大仇相比,只要還能保住
命,其他都無足輕重。
“多謝師長,許立心服口服!”其餘眾將見保住了許立一條命,也是個個眉開眼笑,至於降職
本不是問題,不管許立將來到了誰的手下,只要多讓其出戰幾次,以許立的本事,這官職不是如同像出了膛的炮彈一般,飛快的竄升上來。很快許立被重打了二十軍
後又被帶回營中,吳三桂特命人搬來軟榻,讓許立趴在上面繼續開會。吳三桂看了看下面眾將,才道:“有過便要罰,有功自然要賞。許立違反軍已經處罰,可他在此戰中先助吳宇殲滅齊賽延諾,後又助喀爾喀部大勝尚可喜、明安,並親手斬殺此二人,為我遼東當年戰死的幾萬弟兄報了大仇,最後又率人阻擊了林丹,迫其自盡身亡,如此三件大功若是不賞必會寒遼東幾十萬將士地心。眾將以為如何?”在坐地眾將沒想到吳三桂直到此時才提起許立這三件功勞,説實話,他們對許立僅率二百騎兵便能連立三件大功,心中也是服氣得很。可師長剛才為何不提,直到打了軍
,降了職後才提起此事,心中納悶得很。只有吳宇想起了白天吳三桂的話,心中暗喜,看來師長這是要重用許立了,開始不提此事,恐怕是怕眾將心中不服,不過此時許立違反軍令一事已經處罰過了,而且處罰的結果還是眾將為其爭取的,如此再提及其立功一事,不論如何獎賞眾將都不能再説什麼。
“師長,許立連立三功,若不獎賞確實會讓下面眾將士心中不服,末將以為,確實應該重賞!”吳三桂點點頭道:“嗯,吳宇那你説説許立這三件軍功按咱們遼東軍功法應該如何獎賞!”吳宇對遼東軍功法知之甚詳,忙道:“啓稟師長,現在許立只是排長,這三件軍功中任何一件都足以讓其連升三級,官至副營長。再按其副營長之職算起,一件軍功又可使其官進兩級,便是副團長,最後一件功勞尚可使其再升一級,便是團長。”其餘眾將一聽,大吃一驚,剛才連降五級,已是一名排長地許立,眨眼間竟可積功升至團長,比原來的副團長還升了一級,不過這一切確實都是按照軍功法來計算地,不曾違反任何規定。
“眾將可有異議?”吳三桂稍待片刻,見無人站出反對,才道:“那好,許立聽令,你因連立三功,官升六級,你從今以後便是團長一職。同時跟隨你出戰的二百軍卒也因此次出戰有功,每人官進三級。”許立已被這一連串地變故唬得完全傻掉了,直到一邊有人連扯其衣襟才將其驚醒,忙道:“許立謝師長提拔之恩!”沒想到自己違反軍令私自出兵,不但為弟兄們報了大仇,竟然還官升一級,只是捱了那二十軍讓他有些不舒服。
吳三桂看着許立有些呆傻的表情,暗自發笑,不過卻又拋出一枚重磅炸彈,道:“如今我遼東經過幾年徵,領土已達近千萬平方公里,境內有百姓千餘萬人,特別是這次又大勝南蒙,很快便要派軍入駐南蒙,如此一來,現有軍卒守成尚可,可進攻略顯不足。因此我決定再次對遼東騎兵進行擴軍,同時對步兵、海軍進行調整。”重磅炸彈一經拋出,立即傷敵無數,只見下面眾將一聽都呆在那裏,特別是許立原本便有些發傻,一聽到擴軍消息,驚得一張嘴足可下一枚鵝蛋。過了片刻,眾人才反應過來,心中更加着急,自己先前竟未聽到一點風聲,不過擴軍總是好事,一旦擴軍自己的軍職也必將隨之升遷,頓時人人
抬頭,注視着吳三桂,等待着吳三桂的命令。吳三桂見眾將已緩過神來,才將此次擴軍計劃一一道。此次改革,遼東軍正式升級為軍,吳三桂親任軍長,吳宇、祖大壽、吳徽俱為副軍長,同時三人分兼騎、步、海三師師長。其中騎兵改革最大,在原有三團基礎上擴編至六個團,即一個騎兵師和一個親衞團。原有騎兵一團
部分軍卒充實到現有親衞營當中,組建親衞團,由原一團副團長吳洪任團長,原親衞營營長吳習及副營長吳苟擔任。吳洪是當年跟隨吳襄的老部下,吳習、吳苟俱是從小跟隨吳三桂一起長大的家中陪讀,忠心方面自然不用擔心,足可保證吳三桂的安全。騎兵師下轄五個團,吳宇擔任騎兵師師長並任騎兵一團團長,副團長為吳初和巴嶽特部首領特巴爾。有吳宇和吳初鎮着,也不怕特巴爾敢有二心。祖澤遠任副師長。兼二團團長,副團長由多爾袞和李恩東擔任。這幾年多爾袞在遼東軍中表現也算中規中矩,吳三桂相信,只要自己還在一天,多爾袞就決不敢有異心。而李恩東是冰凌學院畢業的學生,原為騎兵二團四營營長,對遼東
情深厚,忠心耿耿。
許立任副師長。兼任三團團長。副團長為張晃和齊布什部首領騰特沃傑,張晃原為放立手下副營長,此次也跟隨許立一同出兵。因為許立這個團長現在還只是有名無實,手下尚沒有軍卒可用。所以吳三桂特將此次隨其出征的這二百餘人全調到許立手下,做為基幹。負責組建騎兵三團。至於騰特沃傑早被許立的英勇擅戰和狠辣地手段所驚,在許立手下決不敢玩出什麼花樣。
騎兵四團團長由許有利擔任。副團長為吳相和李安。其中吳相原為吳三桂親衞營副營長,李安則是騎兵一團四營營長,對吳三桂都是忠心之極。騎兵五團團長為阿桑,副團長分為吳教和侉爾侉部首領傑尕格。阿桑為吳三桂岳父,吳教原也是吳三桂身邊親衞營一名連長,兩人聯手足可控制傑尕格。因為騎兵從原本的三團一下擴編到六個團,兵源嚴重不足,所以眼下各團除吳三桂的親衞團和吳宇的騎兵一團是由原來的騎兵一團二團改編而來的,還保持着強大的戰鬥力外,其餘各團只是有建制,卻無軍卒,暫時還不能形成戰鬥力。而步軍和海軍除升級為師外,基本編制並未做巨大調整。
其中步兵師長由祖大壽擔任,副師長為何可剛和吳三輔。海軍由吳徽任師長,副師長為祖澤沛和吳之擔任。大會結束後,在坐眾將自然是人人歡喜,眾人最少也升了一級,其中許立更是先從人間墜入地獄,連降了五級,成了一個小排長,隨後竟又直接升入天堂,連升了七級,成了副師長,讓眾人羨慕不已,紛紛上前祝賀。許立也忘了身上的傷痛,只知裂嘴傻笑。與許立差不多地還有喀爾喀部三部首領,雖然此戰損失慘重,可畢竟如今也是遼東騎兵地副團長,手下直接管着一營三千餘名遼東軍,更可裝備上令他早已眼紅的各種火器。吳三桂的命令連夜派人送回遼東,步兵、海軍也隨之進行調整,同時還要準備好新組建的四支騎兵團地各種裝備。大軍休息了一夜後,第二清晨便各奔東西。除吳宇所率的騎兵一團隨
本遠赴南蒙外,吳三桂率領着親衞團留在此地,繼續查找兩位夫人地下落。其餘四團則押着幾萬蒙古降卒和喀爾喀五部十幾萬族人返回遼東,進行整編,以求儘快將這些降軍編入遼東軍中,使四團形成鬥力。被俘的蒙古大將桑噶爾也在此行當中,吳三桂雖然欣賞桑噶爾,可也明白桑噶爾這種沒有什麼心機地莽漢決不會像
本一樣識大局,輕易投靠遼東,如果放他回南蒙,恐怕用不了幾天功夫便會拉起一支反抗軍,與遼東作對,所以還是帶回遼東,待有空時再慢慢調教。
在返回遼東的大軍中,許立趴在一輛馬車上,彷彿還在夢中一般,沒想到不過一夜功夫,自己已不在是待罪之身,而是搖身一變成了騎兵師的副師長,兼任第三團團長,他就算做夢恐怕也會笑出聲來。不到三天功夫,遼東軍大勝南蒙之事便已隨着寒風傳遍草原。草原各部在驚歎遼東強大的同時,也都知道林丹的時代已經徹底結束,他們將來遼東的時代,或者説是吳三桂的時代。他們各自為自己的將來做起打算。特別是原本歸南蒙所統制的中小部落,更是積極奔走,如今林丹已經自盡自亡,南蒙盡投遼東,自己若再想在這片草原上生存,勢必要看遼東眼
行事。可遼東不比林丹,林丹雖然名義上統制着南蒙,但各部落的自由程度還是十分高的,除非如遼東、西蒙、北蒙等勢力大舉進攻,危及南蒙安全,否則各部從來都是自行其事,不然林丹此行也不會只有幾萬兵馬。可一旦遼東統一了南蒙,一切必然發生改變,遠的有科爾沁部,近的有喀爾喀五部為例,所有投靠遼東的蒙古各部落,都會被徹底融入遼東當中,遼東有着決對的實力,斷不會允許有林丹時代那種不聽命令,遊離在自己
控以外的勢力存在。蒙古各部落雖然嚮往自由,可投向遼東好像也並無不妥,除了自由受些限制外,遼東的強大、繁榮、富裕也是他們所向往的。只看投靠了遼東的各勢力,現在已不需要看天吃飯,一旦遇有大災大難,有了遼東這個後援,再不會發生餓死族人的事,僅此一事就讓他們羨慕不已。而且從這次遼東軍為死難的科爾沁部族人遠征喀爾喀部,又為尚可喜和明安兩人而與林丹開戰來看,遼東這種有仇必報,只爭朝夕的架勢,恐怕沒有人敢輕易招惹遼東,投靠了遼東則意味着安全,與遼東為敵則要做好接受雷定一擊的準備,相信許多人都會作出正確的判斷。
許多小部落為了爭取到更好的發展時機,特別是那些原本就與遼東好的部落在得知遼東大勝的消息後,連夜便派人就近前往遼東或是來尋吳三桂,表示自己臣服之心,願意徹底歸入遼東。吳三桂雖然心念兩位夫人的安危,可對些前來拜訪的各部落首領或是信使也不能過於冷落,只能是強顏歡笑,一一接見。沒想到,就是在這些前來拜訪的人當中,終於有人給他帶來的盼望已久的好消息。如今吳三桂找尋兩位夫人,誓要剷除吉賽的消息在草源上早已盡人皆知,吳三桂甚至提出了天價懸賞。只要有吉賽此時的行蹤,便可得千兩黃金,若是能將吉賽擒來,不論生死,一律酬謝黃金萬兩。而且各部首領也都知道如能提供有用線索,必將得到遼東地好
,所以此時整個草原上吉賽已成為眾人眼中的黃金礦、升官路。而今
來見三桂的奈曼部落原本只是一個人口不過萬,族中勇士不過三千之眾的小部落。兩
前吉賽曾率他的一萬鐵騎路過奈曼部落。在奈曼部落休整了一夜。奈曼部落首領拉克申當時還不知吉賽為何而來,卻因自身實力過弱,不敢怠慢,盛宴款待。親自作陪。在席上,吉賽卻因情緒不佳喝多了酒。
最後醉倒在地。當時拉克申雖然也聽説了遼東軍正在追查吉賽,還沒想過要將吉賽的下落告訴遼東。他本與遼東沒什麼情。又怕暗下告密而得罪了吉賽,更怕將來林丹找自己算帳,要知奈曼全部不過只有萬餘族人,不管是誰都有實力將他們一舉蕩平。不過當遼東一舉擊敗了林丹,已成為草原新霸主的消息傳到奈曼時,年輕的拉克申心思活躍,知道此時再不上前討好,將來若是遼東知道自己知情不報,自己今後再想在草原上生活恐怕就難了。所以奈曼部落首領拉克申親自來見吳三桂,將情況一一稟明。吳三桂一聽,忙追問道:“那你可知我兩位夫人地下落?吉賽現在又去往何處?”拉克申回道:“吉賽在席上曾提起,他正是一路追着大人地兩位夫人才路過我們部落的。而且據小人所見,他所率近萬兵馬中有近百人身負重傷,尚有些輕傷之人,只是我卻未曾遇到大人的夫人,第二
一早,吉賽率軍又向西行去。隨軍的幾十名重傷之人正在小人族中養傷,小人已命人將其嚴加看管,大人到小人族中一問便知。”吳三桂聽後不
皺起眉頭,既然吉賽所率大軍有所死傷,必是曾與保護兩位夫人地騎兵連
過手,不知那一連騎兵傷亡如何,兩位夫人是否安全。
一邊的親衞團團長吳洪看吳三桂緊鎖眉頭,勸道:“大人,只要有了消息就是好事,如拉克申所講,看來吉賽尚未追到兩位夫人,只要咱們快些趕到奈曼部,將那幾名吉賽手下重傷員審問一番,定可找到線索,就算一時找不到兩位夫人,只要找到吉賽,將其消滅,也可保兩位夫人無憂。”吳三桂聽後稍稍放寬了心,命道:“馬上傳令下去,命探馬立即向奈曼部落西方探明情況,全軍馬上集結,兩刻鐘後出發。”吳洪得令而去。吳三桂這才轉頭向拉克申道:“此次真是多謝族長了,吳某定不失言,只要見到扎魯特部地傷兵,千兩黃金立即送上。不過還要麻煩族長為我們帶路,追擊吉賽,不知族長意下如何?”拉克申今即然來見吳三桂,當然是有心投靠,聞言忙道:“小人豈敢領將軍之賞,小人是真心投靠將軍,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兩刻鐘後,吳洪已整軍完畢,兩萬餘遼東軍騎着戰馬,站在草原之上,鴉雀無聲。跟隨吳三桂一同出來的拉克申被眼前這兩萬餘名遼東鐵騎驚得目瞪口呆。他雖早聽説遼東軍火器強大,可沒想到遼東軍訓練也如此有素,兩萬餘人僅兩刻鐘便已全部集結完畢,就算自己族中那三千勇士想要集合起來,沒有半個時辰
本不可能,看來遼東軍盛名之下確有過人之處,自己此次投靠遼東是對了。吳三桂親率兩萬大軍,在拉克申地帶領下向西而行。探馬也不斷將情況傳回。此次遼東探馬再不象往
一般,只能憑着自身能力探路,自從遼東軍大勝林丹之後,遼東探馬所到之處,各部落全都熱情相待,不管他們問什麼,這些人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儘可能的為遼東軍提供幫助。而吳三桂率大軍一路行來,更是受到了熱情款待,沿途所遇各部落首領親自
接,為兩萬大軍送上了熱水熱飯。只是吳三桂心念兩位夫人安危,無瑕多做停留,頂多客氣幾句,若非用飯時間,大軍決不停歇,
夜趕路。終於在第二天中午時分趕到了奈曼一族營地。未等大軍安頓下來,吳三桂便馬上命人將吉賽留在此處的幾名重傷員提到面前,詳細審問他們追擊兩位夫人的過程。被留在奈曼部落的幾十名重傷員開始還比較頑強,可吳三桂心念兩位夫人安危,
本沒有功夫與他們扯皮,拔出戰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喝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説是不説?”那人以為吳三桂不過是嚇嚇他,
本沒在意,可沒想到,吳三桂竟連眼也沒眨,一刀斬下,要了他的小命。之後踏着那人的鮮血,又將戰刀架在了第二人頸間,同樣的話,同樣的結果,吳三桂
本沒有再問第二遍,用手中戰刀連續砍了七個之後,第八個扎魯特傷兵看着滿地的人頭,再看看滿臉鮮血的吳三桂已走到自己面前,未等吳三桂開口,已被嚇得軟成一團,忙道:“大…人,手下留情,小人願招!”吳三桂怕此編些謊話來騙自己,一揮手,命人將其帶下,抄錄口供。剩下的二十餘人眼見不招是死,招出來卻有一線生機,再説已經有人招了供,自己硬扛着也是無濟於事,所以剩下的這些人除去幾人依舊寧死不屈做了枉死鬼外,其餘人都被分別帶了下去,詳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