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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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霸賀文繼位時在皇城的東、南、西、北隅分別建置了別殿“北蒼殿”是那霸王和皇后、嬪妃居住之所，堪稱四殿中最雄偉的建築；“西零宮”是太上皇的居處，目前無人進住；“南瑞宮”由皇子們共同居住，但那霸楚耶子嗣不多，目前由那霸嵐一人獨住。

而“東翱殿”則是儲君的居所，上至守衞死士、下至婢女，都是朔夜親自挑選，守備森嚴直北蒼殿。

除了這一小隊人馬及朔夜、耶律遼之外，沒有人知道那霸烈的存在，因此那霸烈可以在東翱殿中自由行走，不怕被別人發現自己依然存活在世界上。

不過，近來他老覺得有幾個人行蹤鬼祟.似乎出了內賊。

朔夜回到行宮後也不稍作歇息，直接來到大廳。

“聽耶律説你找我？”

“我懷疑有內賊。”那霸烈對隨後進來的耶律遼微微點頭，耶律遼很自動地找張椅子坐下，氣定神閒地喝着奴婢送上的茶。

“你這麼説，我想起今在朝中嵐弟若有似無的刺探。”朔夜以食指撫摸着俊鼻樑。

“但我相信宮內不會有人出賣我們。”

“你就是太仁慈，才讓他以為你好欺負。”那霸烈向來就對那霸嵐沒有好。

“聽耶律説那賊老頭又有想伐國的衝動，我看八成又是那兔崽子在他耳邊説什麼。”朔夜詢問涼涼喝茶的耶律遼。

“你有幾成把握説服父王不出兵？”耶律遼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與其開心出兵問題，他還是比較在乎這一對孿生子。

這兩兄弟實在長得太像了！如工匠砌出的兩道霸氣的眉，是歷代那霸王者的特徵；湛藍的瞳眸似晴朗無雲的天空；英的鼻粱如出一轍，薄更似同個模子烙印出來的。若沒有開口，就連耶律遼也分不出這對和他是拜把兄弟的孿生子。

耶律遼“噴噎”兩聲，再一次嘆道:“你們兩個長得可真像。”造句話朔夜早聽過上千萬次，他依然持着一貫的笑，但那霸烈可沒這麼和氣。

“當兄弟都當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分不出我和朔夜的不同？我瞳孔顏比朔夜還淺一些。都説幾次了，你怎麼還不清？”耶律遼無聲地來到那霸烈面前，笑意盎然地盯着他看，那霸烈抓緊耶律遼的衣襟，睜大眼要他看個仔細。

仔細端詳後，耶律遼認真地問:“你昨夜沒睡好？怎，厶印堂泛黑？”

“你太久沒被我揍了嗎？”那霸烈不悦地磨起牙，準備和耶律遼大幹一場。

不過和耶律遼打架沒意思，這沒種的傢伙總是不攻，左閃右躲，盡是消耗別人的體力，等對方氣吁吁時，再一副“君子不以欺小為傲”的姿態離開，每次都讓那霸烈氣得牙癢癢。

“好了，你要打晚點我陪你練練拳就是，現在來談正事要緊。”朔夜雖然擔任軍師的角.但他也是個練家子，身手不比那霸烈遜。

朔夜攤開一張繪製北方地圖的羊皮，指着赤勒與那霸兩國問的小柄。

“父王若真要出兵，我們可以借道支連、何坊，不過赤勒國近來老是拉攏他們，若兩國到時向他借道，反而更耗損我方軍力。”那霸烈的食指在地圖上畫個弧“你不會是想跟那女人打道吧？”

“不愧是兄弟，這麼瞭解我。”

“不會吧？”那霸烈哀叫一聲，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笑彎了。

那霸烈所説的女人，指的是由月勒黎領導的風翼國。國中的男人在家農耕織布，打仗之事全給女人。雖然各國都在背後指指點點，卻電不敢小看大漠女人的善戰。

“那個月勒黎本是男人婆。”那霸烈曾假扮成隨使，跟着耶律遼走過幾趟女人國，對當地的民風不敢苟同。

耶律遼和朔夜換個眼神，不表意見地詭異一笑。

“你們笑得很奇怪喔！”那霸烈紅了俊臉“我是説真的耶！”

“我們什麼都沒説啊！”耶律遼想起稍早的事，對着朔夜説:“對了，要不要我去調奩一下那位姑娘？”

“哪位姑娘？”那霸烈可是好奇死了。

沒想到話題會轉到自己身上，朔夜抿出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