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2006 最終夜·朱顏血·雪芍 (03) (作者:紫狂、浮萍居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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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疲力盡的男孩遇到了一隊披髮袒肩的胡人。
噩夢再度降臨,那些言語不通的胡人把他鎖入了囚籠,笑嘻嘻玩着孃的屍身,又割下
房,剝下皮膚,用摻了鹽的馬
鞣製成兩隻
美的皮囊。
看着娘美麗的身體被徹底肢解摧殘,麻木的他幾乎沒有覺到痛苦。在他腹下,潰爛的傷口和無法排出的
漲成一個黑紫的血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因此而死去。
已經絕望的時候,奇蹟再次出現:一個帶着清香的白身影款款走來,宛如光明的天神照亮了他的眼睛……
已是盛夏時節,這天中午,柳鳴歧突然在席間宣佈,要帶龍朔赴南豐分舵一行。柳靜鶯當時在搶櫻桃吃,沒聽懂爹爹説的“打理幫內事務”是什幺意思。等吃完找不到龍朔哥哥,小丫頭才如夢初醒的大哭起來。
南豐郡有三五萬户人家,算是江洲重鎮。旴水埠頭是城內最繁華的地帶,廣宏幫分舵卻在城西。那個小幫會原本就是被人擠得站不住腳,才投靠了廣宏幫。
柳鳴歧藉此機會暗中籌措,伺機向埠頭擴張勢力。
説是打理幫務,柳鳴歧卻把龍朔帶到客棧,要了間房,然後獨自去了分舵。
房間雖然簡陋,但收拾得很乾淨。未刷漆的地板散發出木頭的香氣,隱隱能聽到樓下的歌聲從板縫中升起,在室內煙氤一樣瀰漫開來。
龍朔靜靜站在房中,自從柳鳴歧走後,他就始終保持着這個姿勢。影漸漸偏西,將他小小的身影一點一點拉長。當陽光沒入羣山,蒼茫的暮
彷佛無數黑
的細小顆粒湧來,將龍朔的身影融入黑暗。
他一遍一遍地默唸着六合功的心訣,按着訣法吐納行功。但奇蹟沒有出現。
慕容龍那一腳不但毀掉了他的男特徵,同時用一股陰毒的冰寒勁氣,重創了他的丹田。龍朔清楚地記得那個胡服男子的笑容。他留下了仇恨,卻扼殺了希望,他是在嘲笑自己殘缺的生命。
龍朔深深了口氣,由天突緩緩沉下,到達丹田時劇痛又一次襲來。也許是急於求成,行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bolt_email}獲取最新地址發佈頁!氣過於急切,丹田的疼痛分外劇烈。他顫抖着張開口,準備調順氣息。嘴
一動,卻湧出一口鮮血。
柳鳴歧推門而入。看到龍朔角的血跡,他冷哼一聲:“死了這條心吧。丹田受損還能練成內功,你的雞巴也能長出來呢。”龍朔掏出絲帕,慢慢抹淨嘴
。柳鳴歧把一個包裹扔在桌上,像欣賞寵物一樣,從頭到腳打量着這個俊俏的孩子,目光中
意十足。
“客官,您要的熱水來了。”柳鳴歧提聲道:“拿進來。”少頃,店小二放好木盆,兑了熱水,關上房門。柳鳴歧道:“洗吧。一會兒換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飯。”龍朔寬衣解帶,在柳鳴歧面前得一絲不掛。他臉上淡淡的,沒有痛恨,也沒有屈辱,就那樣旁若無人地走過去,坐在盆中沐浴起來。
晶瑩的肌膚白淨異常,帶着明玉般人的光澤,如同嬌美的童女一樣,細膩而又光潔。那具雪滑的身體雖然還顯得有些稚
,但曲線卻柔美動人,骨
勻稱纖弱,絲毫沒有男孩應有的陽剛之氣。
他舉起一瓢水兜頭澆下,衝散了發上巾裹的痕跡。烏亮的頭髮又密又長,沾了水後,就像一匹光亮的緞子披在肩上。龍朔仰起臉,那張嬌小的臉龐上,襯着兩道彎彎的細眉,玫瑰殷紅的嘴
,怎幺看都是個絕
的美人胚子。
水聲漸漸止歇,客房繚繞的霧氣中,隱隱現出一具雪玉般的身體。
清亮的水珠從白的肌膚上滾滾而落,宛如一串零亂的碎玉。龍朔赤條條站在盆中,纖柔粉
的腿並在一起,腹下本該長着陽具和陰囊的部位,只剩下一片淺紅
的光潤皮膚,形狀與女子陰户卻有八分相似。由於下腹出人意料的光滑平坦,恥骨前彷佛隆起一團,猶如陰阜。
柳鳴歧一把抱過龍朔,把他放在膝上,用手指撫摸着那片紅的疤痕,
笑道:“星月湖那幫鳥人割這幺淨,要是豎着劃一道,真跟女孩一樣……”龍朔面無表情地擦乾身體,對他的狎玩毫不理會。事實上慕容龍只是踩碎了他的陰莖和
丸,
本沒興趣去清理傷口。只是當初柳鳴歧問起,龍朔説是被星月湖人割去的。因為那人不願有人知曉她的身份。
龍朔放下巾,正待取衣換上,柳鳴歧把包裹一推,“換上。叔叔剛給你買的新衣服。”龍朔打開包裹,眉角不由一跳。
“怎幺?不喜歡嗎?”龍朔僵了片刻,終於拿起一件新衣。
那是一件墨綠的絲綢上衣,質底極好,作工也十分
細,看得出它價值不菲,然而款式卻是一件女裝。
柳鳴歧一拍桌子,包裹中的脂粉盒、眉筆、花都被震得跳了起來:“快穿上!”龍朔僵硬地伸出手,拿起一條繡着金菊的大紅抹
套在白皙的身子上,然後一一穿上那些女孩的衣衫。
柳鳴歧剔亮燈火,貪婪地盯着龍朔。比起一般的十歲孩子,龍朔身材要高一些,纖圓
,玲瓏有致。墨綠綢衫象被水打濕的荷葉,緊緊貼在肌膚上,對襟的小圓領釦得整整齊齊,
出一抹雪白的喉頭。
因為是夏衣,袖子只到肘下,一截雪藕般的手臂白生生在外面,更顯得纖細的皓腕白如霜雪。綢衣下方是一條緋紅的百褶裙,
彩豔如牡丹。裙下是一條貼身的白細紗褲,褲腳散開,足上是一隻
緻的繡花鞋。眨眼間,俊秀的少年就變成了一個豆蔻年華的嬌俏少女。
柳鳴歧看得目眩神,他從懷裏掏出一隻翡翠玉鐲,套在龍朔腕上,然後
了口氣,心旌搖盪地説道:“顏兒……該妝扮了……”龍朔不會盤髻,只好把頭髮一攏梳理整齊,用一條淺紫
的絲帶扎住披在肩後。接着拈起一對珍珠耳環,不動聲
地穿透耳垂。又打開粉盒,硬梆梆地撲了些粉。
柳鳴歧心癢難搔,忍不住拿起了眉筆,親手替他描了眉,又用小指挑了些胭脂,細細塗在他的
瓣上,最後用花
擦了擦耳垂,抹去上面的血跡。
燭光搖曳間,只見一個嬌美絕倫的少女俏生生出現在眼前,明眸皓齒,雪膚花貌,説不出的嫵媚動人。
慶元樓是南豐最有名的酒樓,此刻夜已深,樓內仍是高朋滿座。行走四方的客商,闖蕩江湖的好漢三五成羣聚在一起,宴飲正歡。當然也少不了笙簫佐酒的歌女,大堂中銀燭高燒,酒香四溢,喧譁聲沸盈於耳。
忽然間,大廳奇怪的靜默下來,樓上幾名客人正談得高興,見到眾人紛紛住口,不由探身朝下望去。一瞥之下,也同樣愣住了。
進來的是一箇中年男子,他身材拔,面目清懼,頜下留着三綹長鬚,一派凜然正氣,雙目猶如電閃,顯然是武功強橫之輩。
但引眾人目光的,卻是旁邊的一個少女。那少女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身高還不及男子
口,説是女孩更為合適。她眉眼盈盈,白裏透紅的嬌靨還帶着幾分稚
,塗着胭脂的小嘴紅豔
滴,耳後的明珠隨着腳步一搖一蕩,映着芙蓉般的玉頰,珠光膚
相爭輝,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她穿着翠衫紅裙,腳步細碎得似乎有些慌張,嬌軀輕顫間,宛如花枝般楚楚動人。雖然年紀尚小,體態稚,已經是難得一見的絕代佳麗。連那些打扮妖豔的歌女,也不由
出豔羨的目光。座中賓客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可如此標緻的女孩還是平生僅見,若非旁邊的男子氣勢不凡,早有人上來糾纏了。
看到大廳中滿座賓客,女孩似乎有些躊躇,她像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前拋頭面,羞澀地不敢抬頭,只垂眼望着腳尖,一步一步跟在男子身後,細白的手指擰着衣角,緊張得有些發顫。
柳鳴歧昂首闊步走上樓梯,在臨窗處找了張桌子坐下,然後目光猶如利刃般一掃,將眾人的窺視了回去。
打扮成女孩模樣一路走來,龍朔臉上已經變了顏,他強忍着羞辱,挨着柳鳴歧坐下,低着頭一言不發。
柳鳴歧隨便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壺酒,和藹地對龍朔説道:“顏兒,你冷不冷?”龍朔搖了搖頭,心裏暗暗咬緊牙關。此地臨近旴水,晚風帶來的絲絲清涼,愜意之極。柳鳴歧問這一句,不過把自已當成女人戲耍。顏兒……
燈光下,女裝的龍朔有種異樣的嫵媚,柳鳴歧越看越愛,不住展臂摟住他的
身,在眾目窺窺下把他擁在懷裏,手掌握着一隻柔若無骨的冰冷小手不住摩挲。
龍朔眉角突突直跳,他盯着案頭閃爍的燭光,恨不得一把火將慶元樓燒個乾乾淨淨,讓這些見過自已羞辱裝束的人統統葬身火海。但剛滿十歲的龍朔只能僵硬地坐在那裏,忍受着柳鳴歧的調和周圍男人們可憎的目光。
堂中重新熱鬧起來,飲酒聲、行令聲次第響起。少頃小二端來酒菜,柳鳴歧把一雙木箸在龍朔手中,温言道:“顏兒,餓了吧?先吃些東西。”趕了一天路,龍朔確實餓得緊了,但空空的胃囊卻沒有一點食慾。柳鳴歧夾了一箸藕片喂他吃下,又斟了杯酒,摟着龍朔的脖子灌到他口中。龍朔還是第一次飲酒,一口嗆住,不由咳嗽起來。半晌,他眼淚汪汪地抬起頭,玉頰上飛起兩片紅霞,愈發顯得嬌豔
滴。
柳鳴歧看龍朔一眼,飲一杯酒,竟是把他的美貌當做了下酒菜,一杯杯喝得不亦樂乎。龍朔神木然,讓他拿着木箸就拿着木箸,讓他吃菜就吃菜,讓他飲酒就飲酒,就像木偶般任柳鳴歧擺佈。
僵硬的外表下,難以承受的羞辱象野獸的利齒一樣齧咬着他的心靈,每一道目光都像滾油滴在身上一般,使他情不自地收緊肌膚。為了躲避這種難堪,龍朔扭頭望着窗外,心神在喧譁的大堂和寂靜的夜空間飄來蕩去。
忽然間,耳邊飄來一句低語:“當年在星月湖……”龍朔心頭一顫,抬眼朝説話者望去。只見對面坐着兩個黑衣漢子,正在頭接耳。他連忙伸手去扯柳鳴歧的衣襟,想提醒他有人在談論星月湖。但看到柳鳴歧只顧
地打量自已,
本沒留意對面的
談,龍朔心頭不由湧起一陣痛恨之極的厭惡。他轉過頭,心神卻放在對面兩人身上。
“想起來就後悔得要死……”
“飄梅峯的女人,兄弟只見過風晚華,果然是人間絕,名聲響得很啊,難道……”
“那婊子個子高高的,身子又白又,真是絕
,落到神教手裏的時候還是處子知道星月湖是怎幺乾的嗎?”那漢子住了口,嘿嘿
笑半晌,才壓着嗓子道:“人家拉來一頭野豬,當場給風女俠開了苞!”
“開苞?”龍朔想起那個悶熱的夜晚,廣宏幫的大漢掰着薛欣妍的股説:“女人第一次被幹叫做開苞,就是
裏的處女膜被男人的雞巴捅穿了,還會
血呢……那個女人第一次是被野豬乾的啊。”見同伴聽得目瞪口呆,那漢子得意地一笑:“一個風晚華算什幺?飄梅峯滿門弟子,連雪峯神尼也被宮主生擒,都在星月湖接客呢。”
“這幺説你都見過?”
“何止見過,她們裏什幺樣子,老子都知道!”
“飄梅峯的女人你都幹過?”
“倒也不是,最漂亮的玫瑰仙子被宮主收在聖宮,其他風晚華、林香遠、紀眉嫵、雪峯神尼都當了婊子,只要是教裏的兄弟,誰想誰
.”旁邊那人嚥了口吐沫,聲音熾熱起來:“能幹上那幾個美人兒,就是死了也甘心!”
“想入神教?嘿嘿,莫説你這點工夫,就算一等一的高手,想入教也無門可入。”
“敢情星月湖不收外人?”
“也不盡然,除非……”他瞟了龍朔一眼,低聲笑道:“像那種一等一的絕
女子,還能進星月湖當
奴。伺候得好,説不定還能被宮主看中,進到聖宮呢。”
“嘿,那生來就是讓人的……”那女孩靜靜望着窗外,像是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然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那雙秀美的眼睛正在夜
中微微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