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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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得很開心呀。”

“我不想傷害你的情,”她説。

“我以為你想要展現才智,來使我佩服你。”他出壞壞的微笑。

“相信我,夫人,如果我想要打動你,方法絕對和才智無關。”她心慌意亂,但故作鎮定地視他的目光。

“你一定是指新婚之夜。”她面不改地説。

“那個你以天價買到的『繁殖權』。其實,那方面想使我佩服一點也不困難,因為你是專家,我則毫無經驗。”他的笑容消失了一點。

“但你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你祖母那隻懷錶裏的男女在做什麼,絲毫沒有令你困惑。還有,你似乎很瞭解女受僱提供的服務。”

“知識和實際經驗之間,畢竟有所差別。”她説。

“我承認我對缺乏實際經驗到有點擔心。但你似乎不是一個保守的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大方地指導我。”潔絲希望他不會因不耐煩而不願教她。她學得很快,她確信可以在短時間內學會如何取悦他;只要他給她機會。她真正擔心的只有這一點。他習慣了受過訓練以滿足男人的女。他可能很容易就會對她的無知到厭倦和惱怒,因而拋棄她去找比較不…麻煩的女人。

她知道他帶她去得文郡是打算在受夠她時,把她遺棄在那裏。

她知道期望和嘗試得到更多,都是在自找苦吃。

除了少數的婚禮賓客,世人大多視他為惡魔,嫁給“柏家的禍害”只比被判死刑好一丁點。但他在擁抱她時不是惡魔,因此潔絲忍不住懷抱更大的期望。期望使她決心嘗試。

他轉開視線,用拇指膝蓋,皺眉瞪視着它,好像皺紋怎敢出現在他的長褲上。

“我想我們最好以後再談這個話題,”他説。

“我沒有…天啊,我想不會太難吧。你又不是要在大學裏爭古典文學或數學科的第一名。”我只想爭你心中的第一名,她心想。

“無論什麼事,我要做就要做好。”她説。

“事實上,我一直想當最好的。要知道,我非常好強。也許是因為我必須對付那麼多男生吧。我凡事都得打敗弟弟和堂表兄弟,包括運動在內,不然他們就不會尊重我。”他抬起頭,但不是望向她,而是望向車窗外。

“安斯貝里,”他説。

“早該到了。我餓扁了。”~~~“柏家的禍害”此刻害怕極了。

害怕他的新婚之夜。

但現在發現自己的錯誤已經來不及了。

沒錯,他知道潔絲是‮女處‬。他怎麼可能忘記,因為那是整件事情裏最丟臉的部分之一:歐洲數一數二的蕩子竟然失去理智地渴望一個微不足道的英國老‮女處‬。

他知道她是‮女處‬,一如他知道她的眼睛就像達特穆爾高原的霧靄顏,也像那片廣闊大地的空氣一樣變化莫測。一如他知道她的頭髮烏黑髮亮,她的皮膚柔滑細。在牧師面前,他滿心甜地望着他的新娘。她穿著銀灰的禮服,頰上浮着淡淡的紅暈。她不僅美貌絕世,而且清白純潔。他知道沒有男人佔有過她,而且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他還知道他會跟她上牀。他經常作那種夢。此外,在彷彿等了六、七世之後,他下定決心要在豪華旅店裏先享受美酒佳餚,然後才在鋪着乾淨被單的舒適大牀上規規矩矩地做。

不知怎的,他竟漏了考慮所謂‮女處‬除了表示沒有被男人碰過以外的其他涵義。不知怎的,他竟在種種情幻想之餘,忘了一項重要因素:在他之前沒有一連串的男人替他鋪路。他必須親自破她的身。

傷了她正是他害怕的。(譯註:breakher有多重含意:破身、傷害、馴服。)馬車停下。忍住叫車伕永遠不要停車的強烈衝動,丹恩攙扶子下車。

她挽着他的手臂,跟他一起走向旅店大門。她戴着手套的手從未顯得像此刻這般嬌小。

雖然她堅持她比一般女高,但那絲毫也不能令龐大如房子的他安心。他擔心他壓在她身上的效果,也會像房子壓在她身上一樣。

他會把她壓碎,他會斷或壞她的某個部分。就算初夜經驗沒有害她送命,也沒有使她變成胡言亂語的瘋子,她也會在他再度嘗試碰她時尖叫着逃跑。

她會逃之夭夭,再也不會親吻他、擁抱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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