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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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平的收入當然是令人欣喜的,但大頭仍然屬於火熱。火熱的利潤是陸一平的幾倍之多,賺了個溝滿壕平,一高興,把五十鈴轎貨送給了銷售總部。

陸一平不嫌棄,車是舊些,但有輛車總比沒有強得多,起碼用車方便,還省錢。

火熱買了一部“公爵王”轎車,把“五十鈴”轎貨車司機了回去,陸一平只好另僱司機。

李玉珍介紹了一個叫劉勇的小夥子,陸一平極為相中。

劉勇二十四歲,成家剛一年,家在東城新村,是本地户口,父親是大元總公司的退休職工,與周海洋較悉。

陸一平見小夥子開車技術不錯,一再叮囑“車給你了,你要讓這台車產生最大的工作效率,而且還不能給我出事故。”劉勇一笑“陸總,放心吧,看我怎麼把這輛車收拾的招之即走,一點病不犯,而且這輛車總是如新車一樣乾淨。”劉勇説到做到,幾乎不因為車的原因耽誤過事,而且有眼力見,當半個裝卸工使,總部所有人對此豎大拇指。

劉勇工資是每月五百元,總部獎金提成每月有百十來塊,收入應説不錯,陸一平平常順手扔給他幾盒煙“拿去,好好幹吧。”劉勇樂得眯起眼睛“這多不好!陸總,我就願在你手下幹活,舒心。”魏國忠的工商分局搬遷到紅旗鎮鎮東的新辦公樓,市工商局給魏國忠配了一部“桑塔納2000”原來的捷達轎車讓魏國忠幾經努力,以處理價賒與陸一平當坐騎。

陸一平花了幾千元錢讓這部車煥然一新,停在銷售總部門口增輝添彩。

陸一平記得趙達有駕駛照並給一家小客車主開小客車,特意邀趙達開這輛車。

趙達不僅可以起早貪黑好使喚,對車愛如珍寶,多年的兄弟,多少明白一些陸一平想些什麼,説話不須太多顧忌。

趙達比陸一平小兩歲,娶個附近農村媳婦,有一個女兒。他媳婦在大紅房子鎮一家商店當營業員,與一個裝卸工搞得火熱之時,嫌趙達沒工作而提出離婚,把女兒也帶走了。

五七家子動遷的時候,趙達得了三萬多塊補償金,花了一萬多塊買了一所平房,一直給人家開小客車,一個月九百塊錢。父母早故,一個人倒也沒啥負擔,就是孤單點。聽到陸一平招喚,二話沒説跟了陸一平。

趙達與劉勇一樣待遇,只不過趙達大多時間裏住在總部。趙達見總部業務繁忙,用車頻繁,一個月也回不了幾趟家,乾脆把平房整體出租,小行李往總部一扔,成了總部的常住人員。

陸一平高興地道:“這樣更好,你兩頭賺錢偷着樂,我不僅用車隨叫隨到,還多了一個打更的,明着樂。”趙達太瞭解陸一平的為人,施恩不圖報,有錢大家花,不會虧着他,寧可不掙九百元,也要保着陸一平,開起車來神十足,出車的時候,還能憑老關係與陸一平神侃神聊。

陸一平知道趙達離婚好長時間,笑聊此中憋悶。

“達子,憋懵了吧?”趙達笑着道:“你當老闆的也該體恤一下下屬的苦衷了,那麼多好看的美女,給兄弟劃拉一個,老哥一個確實寂寞。大長的夜,難熬哇!”陸一平把公司裏的女想了一遍,似乎沒有與趙達合適的,確有幾個沒有對象,都二十多歲,年齡相差看着懸殊,恐人家女方不幹。事實上講,歲數還不是一個障礙,是趙達本人。

趙達不似相貌俊朗、氣質瀟灑的男人,看上去象個樸實的地道的農民,有些土氣。穿着樸素不説,給什麼好煙不,就捲煙,給什麼好酒不喝,就喝散白小燒。

錢錢靈想換一個明的司機,跟陸一平提了幾次。不客氣地對陸一平道:“趙達與車有些不符,得調教調教,這是公司形象。”陸一平每回總是笑笑道:“這小子把握,啥時用車啥時走,對車特別愛惜,難得有這麼個好司機。”錢靈不駁陸一平面子,但不想趙達如此另類,直接調教,使趙達不得不改一下許多五七家子時的習慣,開始起名煙和高價酒來,穿着打扮光鮮起來,逐漸地達到了錢靈的要求。

時間一長,趙達也順過架來。有時衝陸一平道:“還是錢姐好,好煙,喝好酒,你説,現在一次點的煙,刺嗓子,那一塊多錢一斤的散酒,在嗓葫蘆裏轉着不往下,你説氣人不氣人。”逗得眾人直笑,總算保住了司機的位置。

趙達給陸一平開車,有一定的人緣優勢,卻沒引起哪個女人青睞,實在有點不顯眼。趙達平素愛喝小酒,打架也有兩招子,但對女人就膽怵,有心想逗勢逗勢,還不敢玩真的。當年看上了婁雅芝,卻一次次嘴上佔了便易,卻眼見着雲程等個個睡了婁雅芝,就連王福、牛喜草都與婁雅芝有一腿,偏他沒個收穫。當然了,趙達對婁雅芝有一種情難定的心思,所以,往往帶有一種猶豫和矛盾心理,往往錯失了機會。到了總部幹活,更不敢亂想亂做,怕給陸一平惹來麻煩,略顯有點苶。如此一來,更招不來蝶,引不來鳳。

陸一平想了一大圈,忽然想起易秀枝來,心裏一動,問趙達:“有孩子的你想不想找?”趙達一笑道:“那倒無所謂,是個娘們能摟着就行唄!沒個娘們摟着,總空落落的,沒個撲頭,憋的火得楞的,天天早上立竿梆硬,看見個女人就想撲上去。”陸一平呵呵笑起來“可也是啊,沒個女人就是憋得慌。”趙達一本正經地道:“説真的,幫我劃拉個女人吧,會過子,不嫌咱的就行,最好是能再生一個的,親生的總比帶來的親點吧,好養活不説,沒那麼多羅爛事。”陸一平道:“你倒通達事理。這樣吧,趕哪天我給你介紹一個,保你滿意。”趙達對陸一平極其信任“我擎好了!你可得給我抓緊點呵,可別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陸一平笑了笑“我和你差不多。”

“那哪能呢?”趙達神秘地一笑“哥,你這不是扯遠了嗎?麗麗姐是咋回事?”陸一平道:“只是合住而已。我倆怎麼説呢,總之,比你強不了多少。”趙達“嘿嘿”笑道:“平哥,我知道,聽錢姐和珍姐説,你在等一個叫方芳的女人。”

“是的,她為了一個承諾而去了海南,我等她回來,好娶她過門。”陸一平道。

趙達道:“你倒逮,一邊等她回來,一邊還不虧着。”陸一平衝趙達笑笑“唉!我只是想放鬆放鬆而已,不想憋悶出病來,有時純屬於生理需要,並不沉緬。而且,你麗麗姐和我一樣的需要和想法。你認為不好嗎?”陸一平望着趙達。

“我不知道,不懂這當中的奧秘。”趙達把着方向盤,關注着前方,也不看陸一平,説道:“我不知道好還是不好。不過,我也認為偶然出去放鬆放鬆也不為過,總對着一個老孃們,有時候確實有厭倦的想法,尤其是娶個不懂咱心思的女人,那心情煩躁躁不説,真有一種不如死了的覺。我那老孃們,和她上回牀,可他媽的費勁了,好象她是公主似的,一個月兩三回就好大顯示了,得看她心情。千哄萬哄,供着象我家老祖宗,跟她面前我象個三孫子似的。我記得有一天下大雨,她非要吃冰,我穿着雨衣,跑了好幾家食雜店才給她買着,她一聲好話沒給我,還罵我賤卵子,説我是為了摸她咂和辦那事,現在尋思起來就憋氣,這叫什麼倆口子?就是這樣,她還是跟人跑了,你説我多窩囊?這個大老爺們當的偉大,活着委屈!我也知道王福、關海心、牛喜草和婁雅芝有一腿,沒事也曾去洗頭房玩過“小姐”什麼的,也不聲張,跟沒事似的,人家倆口子倒過得不錯,你説他們媳婦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有些事真是讓人不明白。”趙達苦笑了一下“悟不出這個道來!”陸一平道:“慢慢就明白了。心中有情,目標明確就算完人了。情這東西,微妙得很,再完美的人,也有不完美的情緒,甚至是的慾望。無論男女,好本是一種本能,但如何把握卻是一門藝術。”趙達呵呵笑起來“我的陸總,你真會找藉口。”

“就算是藉口吧!”陸一平笑起來。

對於“捷達”轎車的使用,陸一平有嚴格的規定,隨時隨地服從錢靈、李玉珍的安排,其餘時間由孟憲君支配。陸一平經常坐“五十鈴”和小客車去辦事,所有業務總監與業務員除非借道,原則上不允許使用。

起初大夥對此有些不滿,後來見總經理都如此這般,也就不敢攀比,望着“捷達”車竟有一番敬意。每每車一停在總部門口,都要跑上前去給錢靈或李玉珍打開車門而畢恭畢敬。

孟憲君見陸一平對自己如此器重,對車輛的使用算計到骨頭裏,常常是算計着路程而考慮汽油使用量,怎麼省道怎麼走,儘量不走冤枉路。

花錦繡總想風光風光,每回都讓孟憲君拒絕了。花錦繡自然發些牢騒“坐個破車有什麼大不了的,這麼難!象出多大事似的。”孟憲君正道:“你以為我不想風光玩漂嗎?人家陸總都在坐着小客車和轎貨出去辦事,我一個業務部經理卻能把着轎車,咱們不應當反省反省嗎?我不好意思。從良心上講,禍害人的事,我孟憲君做不出來。每出一趟車,都要先考慮值與不值,能否創造效益,若是此去不產生什麼直接的間接的利潤,我是不會出車的。陸總説的好,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花錦繡不再發牢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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