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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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就連鐵莊主的壽宴都及不上。哎,瞧我這記,例忘了許夫人和張夫人上回吃壽酒時都沒來呢。”穿得幾乎要比新娘服還紅的萬字袍服的瘦小熬人搖着團扇道,剛才就是她嘖嘖不絕地大讚鹿
好吃。
“裘夫人愛説笑了,你都記得起我們上回沒來了,哪還能嫌自己記差呀。”許夫人臉上帶笑,卻暗暗酸在心裏。
對方分明是故意炫耀自己有來參加壽宴,別人卻沒辦法來嘛。
哼哼,她不過是連瀉三天,下不了牀,所以沒法隨夫君前來罷了,可不是沒接到貼子喔。
“壽宴錯過雖然遺憾,可喜宴上我是吃夠本了!”身材圓潤的張夫人呵呵接口。
“這倒是。吃這場喜宴,勝過吃三十場壽宴。鐵家這次是跟北方第一堡胡家堡結為姻親,宴席當然不敢馬虎。外傳胡家堡富可敵國,這次嫁女兒,備的嫁妝好比公主出嫁的陣容,光是送嫁的排場讓人説上三天三夜都説不完。鐵家在這種情況下,若把喜宴辦得寒酸,凱不是削了自己的面子嗎?”許夫人議論道。
“沒錯。據説胡家小姐的嫁妝裏,光是南洋來的珊瑚樹就值千金了,遑論還有白象牙簟、雲母屏風、和闐寶玉、南洋珍珠…”裘夫人如數家珍。
“這些雖然名貴,還比不上價值連城的血璧呢!”齊夫人懶洋洋地嘴。
“那是故世的胡夫人傳給女兒的嫁妝。據説能解百毒、治百病,貼身收藏有冬暖夏涼的效用,行動時還能治癒內傷、加強內力,可説是無價之寶哩。怪不得要出動胡家堡的兩位公子爺親自送嫁。”高亢的笑聲再次咯咯響起,宮燈將那張扁扁的大嘴照得分外鮮明,也令樹上的男子從心底打起冷顫來。
“劉夫人説得沒錯。光是血璧便足以引起各方覬覦,其他珍寶就不用説了。對了,許夫人,茅房就在前面轉角過去,你…”齊夫人話還沒説完,急的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眾人不以為忤,乾脆在附近繼續聊下去,張夫人乎先讚歎道:“兩位舅少爺都這麼俊,新娘鐵定也美得很。”
“美當然是美…”齊夫人語帶保留。
“鐵少莊主這下不就是人財兩得了嗎?”張夫人呵呵笑道。
“人是得到了,財可未必。”劉夫人揚眉笑道。
“什麼意思?難不成新娘的嫁妝,鐵少莊主還不能碰嗎?”張夫人好奇地追問。
“你不知道嗎?”劉夫人眼裏有抹眾人不知、唯我獨知的得意。
“你指的是,新娘的嫁妝要原封不動地送給華家的瑜小姐嗎?”齊夫人優雅地開口。
“噢,原來你知道呀。”劉夫人的氣焰餒了下來。
“知道什麼?你們快點説,逗得人家心裏好癢。”
“張夫人別急,我這不是要説了嗎?”齊夫人轉向中庭,目光幽幽地看着天邊月,嬌柔的語音如泣如訴。
“你知道鐵夫人是我跟劉夫人的表姐吧?”
“當然知道。”
“這件事便是從她那裏聽來的。當華家同意退婚,華
璁向胡禮葒提出以嫁妝相贈其姐的要求…”
“退婚不是華家主動提出來的嗎?那個華璁怎麼會…”張夫人
到奇怪。
“怎麼你也信他們用來欺瞞愚夫愚婦的那套!”劉夫人語帶不屑地哼道。
“難道不是鐵熾衝到華家的運,那個華璁才提出退婚的嗎?”雖然覺得劉夫人的話有些刺耳,求知若渴的張夫人仍按捺下不悦求證。
“當然不是!”劉夫人斬釘截鐵地否決。
“事實上是…”她神秘兮兮地左瞄右看,最後還壓低嗓音“胡禮葒懷了鐵熾的孩子,華璁不願他姐姐嫁到鐵家來受委屈,才決定退婚。”
“啊!”張夫人驚呼出聲“我就在奇怪,若説鐵熾會衝到華家的運,訂親時候不也有合八字,那時怎麼沒算到!即使真是如此,取消婚事不過一個半月,鐵熾便成親,於情於理都太匆促了,倒像是存心給華家難看,怪不得華家人沒來吃喜宴…”
“你這麼説,倒把華家人給小看了。”齊夫人意味深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