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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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兒只覺鷹刀的手又大又温暖,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竟然有一種奇異的覺走遍全身。

身子有些軟,臉上有些熱,但一顆心卻在中如小鹿一般亂撞不已。鷹刀剛拉着若兒跨出門外,卻又退了回來。若兒奇道:“為何又不走了?”老實説,她委實有些害怕。

特別是看到地上躺着的周大叔。現在,她只希望能快些回到村子裏,回到人多的地方。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她才會覺得安心。雖然,她絕對信任鷹刀,但此刻對鷹刀不進反退的做法也不有些埋怨。

只是她格温婉,即便是有一絲絲埋怨也不願表出來,而是將它埋藏在心中。鷹刀目光閃動,角微微出笑容,道:“嘿,我竟險些中了他的計!”若兒問道:“中什麼計?”鷹刀將門關好,道:“我們方才若是出去,別説回到漁村,就是能不能活着也是難説的很。”若兒道:“為什麼?”鷹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認為,以你周大叔這種人能夠傷害到我嗎?”若兒轉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周大叔,搖了搖頭。鷹刀笑道:“連你都知道周大叔殺不了我,那麼這個躲在暗處的幕後黑手自然更加清楚。其實,他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若兒問道:“什麼目的?”鷹刀道:“他的目的只是我們走出這間屋子而已。他用攝魂術控制了周大叔來殺我,雖然明明知道不會成功,但卻能夠讓我們驚魂不定,讓我們覺得呆在這間屋子裏很不安全,只想趕快離開這裏,到村子裏去。

這種反應正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會有的。因為他利用的便是人類對不知事物的恐懼心理,事情越是詭異,人們越是害怕。

而人一害怕,就想躲到人多的地方去。而且人一恐懼起來,判斷事物的能力必然會下降,就是一點點風吹草動,也會覺得是驚天動地。所以,他料定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回到村子裏。但如果我們這麼做,就會墮入他的陷阱了。”若兒皺着眉頭,道:“我好像不太明白。我們會墮入什麼陷阱?”鷹刀笑道:“在黑暗之中,什麼最明顯?”若兒道:“自然是燈光。”鷹刀道:“正是。我們從這間亮燈的屋子裏一出去,就會暴在他的目光之下。他在暗,我們在明。從這裏到村子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特別是要穿過那片竹林。

只要他隨便在哪裏設一點圈套和陷阱,我們便會乖乖的踩進去。到那時,我們要想完好無損的回到漁村只怕是很難了。”若兒倒一口涼氣,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鷹刀笑道:“既然他一心想我們走出屋子,那我們對付他最好的方法自然是呆在屋子裏了。只要我們沉住氣,等天一亮,我們這場仗便算是打贏了。”若兒道:“如果他衝進來呢?”鷹刀道:“他不敢的。”若兒奇道:“為什麼?”鷹刀笑道:“他之所以在外邊裝神鬼,為的正是要將我們出去。

他為什麼要我們出去呢?因為他知道光明正大的和我動手沒有勝我的把握。如果,他一衝進來便能解決問題,他早就進來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若兒嫣然一笑,道:“所以,我們這間屋子看來是很不安全,但實際上卻是最安全的。”鷹刀哈哈一笑:“所以,我們可以在屋子裏喝酒吃菜,而他卻只能在外面喝風。

若兒,你下午帶來的酒菜我還沒有嚐嚐呢,也不知你的手藝進步了沒有。”若兒笑道:“如此長夜,我倒也想陪你喝上幾杯。”鷹刀也笑道:“喝酒自然是人越多越好,一個人喝酒就沒什麼味道了。”桌椅已經重新擺放好了,酒菜也已端在桌上。兩人杯來盞往,喝幾口酒,説笑幾句,竟似已忘了在屋外還有人等着要他們的命,竟似已忘了屋外的世界正是個殺機四伏的鬼魅世界。

突然,屋外傳來一聲嘆息:“我在外面喝風,兩位卻在屋內喝酒。這個世界也真是不公平。”語調平和温柔,但在暗夜之中乍然響起,卻好像帶着些陰森森的鬼氣。

若兒不吃了一驚,拿着酒杯的手也有些顫抖起來。鷹刀卻好像早已猜到有人會來一般,他輕輕低聲對若兒説道:“小老鼠終於忍不住了。”若兒道:“什麼小老鼠?”鷹刀笑道:“鬼鬼祟祟躲在黑漆漆的地方,不是老鼠是什麼?但聽他的聲音,顯然年齡並不大,只能説是隻小老鼠。”若兒不笑了起來。聽鷹刀如此一説,原來害怕的心思早已不翼而飛了。

鷹刀揚聲道:“兄台在外邊等了有半夜,此刻想必有些冷了。相請不如偶遇,兄台進來共醉一場又有何妨?”門徐徐被推開。一個翩翩佳公子踏步走了進來。只見他頭戴一頂紫金冠,英俊的面容之上微泛笑容,一襲桔黃長衫,中圍着一條紫玉帶。

手中紙扇輕搖,就這樣邁步走了進來。若兒只道進來的不是窮兇極惡之徒,也必是面目猙獰之人。卻沒想到進來的竟是個英俊的少年。鷹刀微笑道:“坐。”那少年也不客氣,就在桌前坐了下來。鷹刀道:“酒雖還有些,但杯子卻沒有了。若是兄台不嫌棄的話,不如就幹了我手中這杯吧。”説畢,手在桌上一拍,桌上的酒杯跳了起來。鷹刀用指一彈,酒杯便如星一般向那少年面門飛去。

酒杯雖在空中急旋,卻連一滴酒也未倒出。那少年紙扇一搖,扇柄已擊中過來的酒杯的邊緣。酒杯在那少年的面前轉了一圈又折回向鷹刀面前飛來。同樣,杯中的酒也未倒出半點。

鷹刀手一揮,酒杯依然落回到他的手中。那少年笑道:“要酒杯還不容易?你看我的。”説着,那少年手中的紙扇已划向牆壁。由於這間屋子是由竹搭建而成,所以在那少年一擊之下,牆壁立時便破了個。那少年連揮幾扇,手中的扇子如快刀一般在削割着一段由牆壁中取出來的竹。

沒多久,一隻小巧緻的竹杯已擺在他的面前。鷹刀笑道:“兄台倒使得一手好刀法,鷹某自愧不如。”那少年哈哈笑道:“雕蟲小技而已。我在鷹兄面前使刀法就如同在關公門前賣刀一般,可笑啊可笑。”鷹刀道:“兄台無須過謙。來,且將酒滿上再説。”説着,伸出手去,將那少年面前的酒杯滿上。若兒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這兩人倒似是好友一般,哪裏有半分仇敵的意味?她卻不知道,方才兩人已過了一招。那少年舉杯道:“鷹兄,請!”兩人舉杯共飲一杯。

鷹刀哈哈一笑,將酒杯一擲,道:“如今,我們酒已喝過了,兄台若是沒什麼事,已可以走了。”那少年卻動也不動,道:“鷹兄,這豈是待客之道?我這個做客人的還沒有盡歡,你做主人的又豈能逐客?”他眼珠一轉,望向站在一旁的若兒笑道:“莫非,鷹兄是怕我擾了你們二人的夢不成?”若兒一聽,登時羞得臉紅過耳。鷹刀笑道:“你自進屋起一直想找機會出手,但這麼久過去了,你可曾有過什麼機會?雖然你的刀法不錯,但老實説,你的內力卻不如我。

若是我們過招,我有信心在兩百招之內將你擊敗。”那少年眼光一閃,冷笑道:“你既然有信心將我擊敗,你又為何不出手?”鷹刀道:“我雖然能將你擊敗,卻沒有殺你的把握。若是逞強要你的命,只怕我也會受不輕的傷。但現在我行蹤已,不內就要離開此地亡命天涯,又怎麼能夠受傷?既然無法殺你,和你動手也是費力氣。

明知事不可為,我鷹刀又何必出手?”那少年笑道:“你若是以為憑你這幾句話便能將我嚇走,那就打錯主意了。我今天來這裏可不是聽你説話的。”鷹刀也笑道:“我自然知道你來這裏不是來聽我説話的,但我鷹刀得罪的人雖多,卻好像並沒有兄台在內。

老實説,我到現在還是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要對付我。”那少年道:“只要你贏了我,我自然會對你説我來的目的,但你若是輸了…”若兒在一旁截口道:“輸了怎樣?”那少年嘿嘿一笑:“他若是輸了,連命都沒有了,我和一個死人有什麼好説的?”鷹刀長身笑道:“既然你一定要打,我也只好陪你玩玩了。”説着他對若兒道:“若兒,你退到我身後的牆角。”若兒依言退到牆角,口中卻道:“你…你小心些。”鷹刀笑道:“就憑他這隻小老鼠?

”他話未説完,身子已經躍起,一刀向那少年劈去!

那少年想不到鷹刀説打就打,忙起身戰。他閃身避開鷹刀的刀勢,右手已擎出一支短點向鷹刀前。

鷹刀這一刀本就是虛招,他不等招式用老便橫刀回拖,斜斜斬向短。鷹刀的目的是依靠自己大夏龍雀刀的鋒利,斷其兵刃。但那少年變招甚快,招數妙。他的手腕一轉,短貼上鷹刀的刀背,使得鷹刀這一刀落空。

接着,他順勢沿着刀背而下,點向鷹刀手腕上大。他這一招連消帶打,果然妙至毫顛。鷹刀一驚,天魔氣徒發。他飛起一腳,天魔氣依循着腳勢攻向那少年點過來的短

腿相,天魔氣沿着短那少年手上大脈。那少年想不到鷹刀居然有這種奇怪的內功,氣機居然如同有形之物可以攻擊自己。

意料不及之下,不吃了點虧。那少年悶哼一聲,連退幾步。待得將攻入自己體內的天魔氣驅逐乾淨時,鷹刀已經連發幾刀,將自己到了牆角。那少年忙施幾式妙招,才化解眼前的危急,但卻依然落在下風,無法扳回。

刀,本是善攻不善守的兵器。此刻鷹刀既然佔了上風,他又氣脈悠長,刀勢一展開,登時如狂風驟雨一般,得那少年連氣的功夫都沒有。

但那少年倒也頗為硬氣,明明在苦苦支撐,卻硬是不肯服輸。而且,每到危急的關頭,總能使出幾招妙招來躲過。鷹刀不有些佩服,他笑道:“還要打嗎?”那少年只是不肯説話,手底下卻絲毫不見軟弱。但時間一長,他的額頭上已滿是汗水,呼之聲也漸漸急促起來。眼見那少年即將堅持不住,卻聽到門外有人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温柔嬌媚的聲音道:“家裏有人嗎?”這把聲音温柔繾綣,令人消魂,但聽在鷹刀的耳中卻如晴天霹靂,震耳聾。因為,他對這把聲音的主人實在是太悉了。鷹刀哈哈一笑,一個翻身躍到若兒身前,將她護在身後,道:“綵衣姑娘光臨寒舍,鷹某幸何如之?請進來吧。”鷹刀嘴上説的輕鬆,心內卻不停地在打鼓。眼前這個少年已是難以應付,如果再加上蒙綵衣,自己以一敵二,還要照顧身後的若兒,實在是凶多吉少。

一個身材玲瓏千嬌百媚的人影閃了進來。正是蒙綵衣。不,確切的説,應該是易容作蘇小小打扮的蒙綵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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