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情到濃時反轉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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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聖僧從懷中取出白玉瓶,瓶上雕刻無數花草樹木,栩栩如生,只聽他微笑道:“這是南海珍貴的藥品,名叫‘避毒生肌’,無論擦傷,跌傷,摔傷,一經服下,傷患盡除,並且連傷口痊後的疤痕都不復存在,你不必道謝,龍麟與我情深厚,非尋常之人可比!”越飛接過白玉瓶,得説不出話來。

南海聖僧道:“一年後,你倆仍在此地相會,屆時,鳳兒武功有所進展,你倆本是天生一對,但你須注意,最好別在她習藝期間,前往探候,免得分心,促使武功停滯不進,你有此把握否?”越飛毅然道:“有!”南海聖僧笑道:“孩子有此自信,再好不過,此刻老僧不想再停留中原,有些鎖事,須麻煩你了!”越飛見他含笑注視自己,似乎有話代,忙道:“師伯儘量代,晚輩決為您辦到!”南海聖僧微微一笑道:“此事説簡單也簡單,説難也難,不過憑龍麟那身武功,與老僧相差無幾,老僧見你神光內藴,氣沉神穩,可以盡得龍麟衣體,此事成功的希望甚大!”越飛問道:“師伯,此事須用武功解決?”南海聖僧道:“不一定,這完全得觀人而定!”越飛道:“請師伯祥細道來!”南海聖僧道:“老僧藝居南海已久,寸心不動,原以有生之年證道,求得正果,為了避免本門武功失傳,曾收錄一子為徒,此子天質聰,悟驚人,數年之間,便習得老僧大半武功,不知老僧縱容過甚,抑或是此子天吉傲,暗自藴釀出走的念頭,老僧百般阻歇,但他陽奉陰連,終於在—天夜晚,老僧練氣之時,自行下山…”

“老夫發現之時,四處尋訪,學徒已偷渡中原,學徒得老僧大半武功,如果純粹用於正途還無所謂,就怕他受不了大千世界不良的誘惑,淪入岐途,與惡同,以他一身武功,勢必給中原武林添上一番浩劫,老僧不願清白受祟,更不忍見中原武林因之引起血雨腥風,遂離南海,踏入中原…”

“一月查訪,所幸學徒藏斂鋒芒,無所惡跡,但老僧仍不放心,怕他久而久之,疏忽其拘束行動之心,為害武林,然而南海有‘朝番之會’,老僧身為主持之人,無法分身顧及,正值急憂之時,幸遇小友,此難無疑刃而解…”越飛看出南海聖僧對自己期望甚高,便毅然道:“師伯千萬放心,弟子誓必追尋着那師兄,勸他早返回南海,勿停滯中原,與惡徒為伍!”南海聖僧笑道:“如此,老僧可以放心回南海了!”越飛想起一事,趕忙問道:“師伯,那師兄的綽號是——”南海聖僧讚道:“你心思果然細密,老僧幾乎忘了!”頓了頓之後,接道:“在南海時,一般人呼他‘飄逸劍客’,但來中原之後,不知他會改換稱呼否?但他的特徵老僧可告訴你,免得後尋訪麻煩!”越飛笑道:“那師兄即有‘飄逸劍客’美號,想像他人長像必俊美秀無疑!師伯,這個猜測是否正確?”南海聖僧頷首道:“學徒長像不惡,在南海素有美男子之稱,俊美固然是他的特殊地方,但中原俊美瀟灑人物不知幾凡,很難從中覓尋到他,他最明顯的特徵是右眉心上有一顆硃砂痣,碰面之下,即能辨認出來!”越飛道:“晚輩自當緊記心中,有此線索,這事容易多了!”南海聖僧道:“時光無多,‘朝番之會’在即,恕老僧無法多留片刻!”説着,朝青鳳微使眼,青鳳會意,匆匆走近越飛。

四目對視,倆人心中有説不出的離愁,惆悵。越飛強笑道:“風妹,你自己‘珍重’,千萬聽南海聖僧老人家的話!”青鳳頷首道:“哥,當我寂寞的時候,我會在遙遠的地方呼喚你!”越飛緊握着她的玉臂,道:“我也會的,我將在寶劍上記着你的名字,當我拔出寶劍,面對強敵之時,你的笑容會使我鼓足勇氣!”説着,眼淚順腮而下,他儘量掩飾,不讓青鳳看見…

青鳳哽咽道:“哥,你別勸,讓我在離別時記下,你的一言一笑!”越飛笑道:“鳳妹,我也這樣想,一年之後,我們仍在此地見面!”青鳳幽幽道:“哥,你笑得很勉強啊,我知道你心裏很難過,但願一年後,我們在不得已的情形要離開的時候?你也這樣的微笑給我看…”越飛聽出她語中含意正是“盼君情常存,莫負痴心人”心頭惻然,淚光盈眶,視線都模糊了,他叮嚀道:“鳳妹,一年不很長,再見面時,你已大成,我衷心為汝祈福!”倆人默默注視,靈魂的窗子,將彼此的靈魂接合一塊。

南海聖僧笑道:“徒兒,可以上路了!”兩雙顫抖的手臂,漸漸的離開,終於開了對方的手掌,小姑娘目光一瞬不瞬的注視情郎,輕風吹散了她的秀髮,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惱恨的拂開,這短短一刻,比輕憐愛的温存還要刻骨銘心。

遠遠的,南海聖僧招呼道:“小友,有期一你厭倦江湖生涯之時,老僧在南海‘靈泉山頂’等侯光臨!”言來如此誠懇,若不是身有重任,越飛真想投進他的懷抱。

情的淚眼,默送對方,在視力範圍以外,冥冥中仍覺對方在注視自己。

越飛孤獨了,他沙啞的唱着民間的“離謠”懷念他的情侶。

越飛負着南海聖僧代的任務,硬起心腸,掉頭就走,從此他似在江湖,飄蕩不定,行千里,歷遍名山大澤,廣川豪地,他一絲不怠的追尋着“飄逸劍客”但那飄逸劍客卻如狡兔之窩,始終不讓他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因此,他漸漸不耐煩起來,思起一口答應南海聖僧的事,如今愧汗淋漓,自信心開始動搖。

半月後,一家熱哄哄的酒肆裏,出現越飛,他眉間有微有愁患之,埋首低酌,暗思忖決定今後跋涉的路途方向。

他那擦傷的半邊臉頰,已漸漸去外皮,恢復以往潔白,如玉的肌“避毒生肌”的神效在一月至二月之間,是以雖沒完全恢復之貌,但這一點已使越飛到十分滿意——那地方痛癢難受,如蚊叮,越飛嘗過千辛萬苦,豈將這些小痛放在心裏。

耳畔豪笑猜拳,相互勸酒,異常舌噪,越飛劍眉微皺,就想起身離開,耳畔忽聽有人低聲談論!

“兄弟,美劍客愈來愈厲害了,前兩天毒龍幫主‘毒龍神君’被他一掌擊斃,遣眾徒之後,又有幾個兇惡的魔關頭在不知不覺中吃他點中死而死…”越飛聞言,心中一驚,疾想毒龍神君卓絕之武功,自己有數,怎會被人一掌擊斃,那人定是大有來頭的人物。反而不想走了,耐住兒,傾聽下去。

“兄弟,美劍客行事乖張,全憑一念,武功蓋世,來歷如,只怕從此武林無安寧之了!”

“此人行蹤飄忽,十分神秘,只怕目前武當掌門人紫陽道人,雁蕩掌門人真子之死也是他乾的,看樣子他剪除異己,達其野心…”

“還有…”此人語沒説完,忽大叫一聲!

“兄弟你看,他…他…就是!”越飛吃驚的順着他注視的方向看去,窗外人行道上,有一條身影,一飄而逝,引起沿路百姓陣陣詫異之

越飛來不及看清他的臉孔,但見他輕功卓絕,一掠七、八丈遠,心頭為之大震,疾忖道:“此人輕功竟不在自己之下,若心懷異端,倒是可患的勁敵!”好奇心軀使,付過酒帳,施展輕功,向他奔走的方向,疾追而去。

不一會,拐了兩個彎,忽見一大堆人喧喧嚷嚷圍了個圈子,指手劃角的談論不休,暗地犯疑,越過一看,目光掠處,頓時一呆。

那羣眾圍繞的中央,平躺着三具屍體,睜眼裂嘴七孔血,死狀十分恐怖,這三人各有一特徵,紅鼻子,青牙齒,黑耳朵。

越飛曾與三人有幾面幾緣,深知三人武功絕高,且同合污,為武林罕見的魔頭,但他們的死,卻令人驚奇。

越飛問着身邊一位觀眾,那人驚悸的説道:“他的…一個十分漂亮的青年人!間繫着一柄長劍,剛才…才碰着面就一掌一個把三人打死…”越飛大吃一驚,那一掌一個的對象是武功卓絕的魔頭,可不是平常之人,是於他震動非小,繼問道:“那年青劍客呢?”那人猶有餘悸的道:“他嗎!打死了人之後,就像鳥一樣的飛向城外去了…”越飛明白這人眼中的“飛”就是武林中人罕見的卓絕輕功,心頭一跳,暗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想不到自己僅耽擱了一下,紅鼻子、青牙齒、黑耳朵三個厲害魔頭便做了古人,此人武功,可想而知。

他環顧四周,那有那人蹤跡,於是懷着怔仲的心情回到客棧。

客棧小二見他回來,立刻走了過來,道:“客官,適才有個漂亮的年青人找你不着,留下字柬,吩咐小的轉給你!”説着從懷中取出一張字條,給越飛。

“一個漂亮的年青人?嘿,他竟找到自己頭上了!”越飛暗喝一聲,表面也不顧現出疑容。伸手取過字條,送了店小二一兩銀子,疾步回房。

那字柬寫着幾行工整的小字,剛勁有力:“台端外出未歸,在下不顧停留,留柬示意,台端身手不凡,不可多得,但行書乖張,有負俠義,決假在下之手,為天下受難之人申冤!”近在下有事末了,無緣拜識台端,頷討高招,但五之後,在下鬥邀約台端於“骷髏山頂”一塊雌雄。台端自負不凡,見此柬後,必生憤念,屆時台端有意折辱在下,亦是反掌之易!恕不多言。匆此致候大安索恨者留閲畢,越飛喃喃自語道:“一定是他,哼,他有意邀約自己一塊雌雄,再好不過!”此人留言狂傲,目中無人,起他憤意,決在五之後,單身赴“骷髏山頂”之約,以本身武功與他一較上下!

他認定“毒龍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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